丁赫与市长通完电话后,加入了调研队伍,立即成了焦点、大忙人。
这绝非丁赫显摆,实在是领导们找得勤。
张熙雯觉着丁赫最懂行,总找他询问一些细节。
摄录人员想深挖细料,自然要找总策划、总负责人。
李贺图、彭库认为丁赫最能介绍清楚,凡是客人向他们问起,也总把丁赫拉到跟前来。
这一天下来,忙人忙得要死,闲人闲得蛋疼。
不过对于首都客人来讲,收获还得很大的,好多素材基本都是第一次接触。
尤其那些海选花絮,在给客人们带来喜感的同时,还激发了许多灵感,堪称意外之喜。
从早上开始,除了午休半小时外,一直到晚宴十点结束,才算告一段落。
但丁赫并没马上休息,而是把高褆威喊了过来。
“丁组长,我现在对你是彻底服了,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以你的才能和潜力,前途不可限量,未来肯定要去首都。”高褆威进来就是拜年话,虽说带着奉承味道,但绝对有七成诚意。
丁赫没理虚的,直接问道:“今儿一天没见苟副台长,这是还在一线蹲点呢?”
“你现在找她?”
高褆威开了句玩笑,发现丁赫面色阴沉,赶忙如实回答,“昨天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临时休息两天。”
丁赫“哦”了一声:“是这样呀。必须把她调出栏目组。”
高褆威解释:“自从那天主持拉胯以后,彭局打电话来,我已经把她调整到气氛小组了,其实她就是挂个名,这事你也知道。”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三天内必须把她调出去,否则别怪我不给面子。”丁赫态度很坚决。
高褆威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呀,得有个合适理由吧,要不彭局那里不好交代,也没法跟常务刘副省长交差。”
“她业务素质差,工作能力差,道德品德差,部委领导对她很不满意,这些够不够?”丁赫列举出来理由。
“部委领导看见了,知道她?”高褆威很疑惑。
丁赫沉声道:“今天你没看见,她的主持片段出来以后,张部长什么表情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气氛组简单,就是领掌什么的,一般人未必弄得来,最起码她不行。”
“这次是局长来,下次说不定就是部长,甚至副国或更高。越是大领导来,越容不得半点闪失,如果她那个点位出错,这个责任谁负?谁能负得起?”
高褆威呲着牙诉苦:“理是这么个理,可她现在没犯错误,就这么调出来的话,领导那里的确没法交代。”
丁赫脸色更为森冷:“高顾问,你不把她赶出去也可以,写个书面承诺,凡是因她影响工作,或是影响栏目最终成功,都由你全权负责。”
“如果非把她留在组里,最终影响了你的政绩,甚至失去晋升机会,纯属活该,到时少找我嘚嘚。”
看出丁赫不像开玩笑,高褆威赶忙赔笑脸:“丁组长,我知道你工作要求严,她又确实不咋样,前几天他们还陷害你。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必须得请示上面,还请你宽限一下。”
丁赫已经很不耐烦了:“宽限?给她留出更多害人机会?”
“你难道不知道?她就是专门去卧底的,前几天他们不只针对我,而是针对整个节目组,你更是被重点针对。只不过是我硬杠了他们,灾祸才没漫延到你。”
“扪心自问,你能扛得住折磨?经得住他们往死里查?”
高褆威不禁冒了冷汗,自己屁股干净与否自个最清楚了,根本经不住查呀。
“别得先不说,只是把你放到敌人折磨革命者的地牢里,让你跟那些刑具在一起,满眼尽是烈士们喷溅的鲜血,你能不能受得了?”丁赫盯着高褆威,再次加料。
“受不了,受不了,我最怕血了。”
高褆威哭丧着脸,任凭冷汗横流,他真的怕呀,“就这样的货色,即使不在栏目组,在一个单位也危险呀。”
丁赫暗暗点头:你小子总算上道了。
“你以为呢?”
丁赫冷声反问之后,跟着补刀,“以前她不针对你,那是因为你默默无闻,甚至平庸。现在借着栏目热度上涨,你也风头大盛,领导赏识,下属佩服,晋升概率大幅增加。他们不愿你掌权,不愿你限制他们的权力,所以才不再容你。”
高褆威终于下了决心:“不行,怎么也得把这娘们弄走。明天我先向彭局汇报,反馈部委领导们意见,必须先把她踢出栏目组。”
丁赫点点头:“我猜想以彭局的性格,他不会反对你的要求,这也正好给他个托辞。另外,所谓的常务副省长说话,大概率只是秘书的借口。”
“嗯,肯定是秘书和庞雄才有交易,借刘副省长狐假虎威。我觉得就这破事,庞雄才未必敢麻烦常务副省长。”
高褆威深为然,随即又犯嘀咕,“弄出工作组去应该不难,只是要把她彻底赶出去,可没那么容易,除非她自己主动走。”
“那就要看她怕什么了。”丁赫提醒道。
“怕什么呢?还真不知道。平时她借着傍了副省长,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时甚至在彭局面前也放肆。就是偶尔怕个老鼠、小虫子什么的,这也不足以让她主动离开呀。”高褆威实在想不起来。
“老高,你看。”丁赫忽然眼前一亮,捻了个兰花指。
高褆威顿时红了脸,尴尬地说:“我已经改了,好长时间没这样了。”
丁赫摆摆手:“我并非调侃你,是觉得她可能怕这个,也许你的兰花指管用。因为什么呢,她好像对男的兴趣很大,尤其她认为很男人的人,那么就极有可能讨厌不够男人的人。”
“你说要是有这么个人,成天在她跟前套近乎,甚至言语上更亲近一些,她会不会十分恶心,觉得受不了?”
高褆威不禁眨巴着眼睛,回忆起过往片段,似乎还真有这种情况。
为了自己安危与前途,必须把她恶心走。
“行,我用兰花指弄她。”高褆威捻着兰花指走了,竟然显得有些生疏,但却是最理直气壮的一次。
丁赫长嘘一口气,心里轻松了好多,总算有了解决办法。
这一天多以来,丁赫一直在考虑,如何对付苟欢蕊。
以苟欢蕊的所作所为,丁赫肯定不会放过她和庞雄才,但却不能急在一时,必须稳妥才行。
如果放在游戏世界里,就该直接让她物理消失。
但这里是现实世界,这种想法根本不能有,必须要放在法律框架下才行。
可苟欢蕊又是极不要脸,绝对能豁出来脸面,好人根本没法跟她硬磕。
就拿那天的事来说,假如你举报她,她绝对会跟警方胡说八道,给你泼一身脏,甚至弄得人尽皆知。
所以对付苟欢蕊这种货色,在没有一击必胜把握时,尽量以少发生来往为妙。
可她不要脸呀,成天就骚扰你,说不准什么时候下手,比如在你水杯里放那种药,根本是防不胜防。
都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就是这个道理。
丁赫也是被这事烦得不行,才想到了借高褆威之手。
后来事实证明,这招还真管用,真就把苟欢蕊逼走了。
但苟欢蕊不在电视台,并不意味着就彻底不再碰面。
当然这是后话,这里不再过多赘述。
总之这事暂时有了办法,现在需要全力考虑的就是调研,还有对付窦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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