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喻唯一侧眸瞥了他一眼。
然后又把头别过去。
这个眼神?
盛世气笑了,“什么眼神喻唯一?你是觉得我做不出来,舍不得弄疼你?”
他聒噪且傲娇。
喻唯一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坐在被褥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动了动,打算撑着他的肩胛借个力下床。瞧出她的动机,盛世先一步扣紧她的腰肢。
他把人搂回来,带进怀里,“我没醒的时候你挺大胆,光明正大就不敢了?”
喻唯一拧眉,不解:“什么?”
还不承认。
盛世看着她,伸手擦掉她唇边的水光,“承认你趁我没醒的时候偷亲,我又不会笑你。”
“我没有。”
“没有吗?”盛世带她回忆,“当时是谁躺在我身上,闭着眼睛那么投入的?你别告诉我这间病房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喻唯一。”
喻唯一:“……”
她想起来了。
是他要她叫他宝宝,她迟迟没开口,他等得不耐烦了就开始耍脾气乱动。她压不住他,头脑一热就亲了他。
是亲了,但不是偷亲。
哪有他说得这么变态?
她亲他,还要趁着他没醒,没有还手反击的能力,去偷偷亲?
没等喻唯一开口,盛世又加了一句:“你就说当时你亲没亲我,如果你说没有,那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出现幻觉。”
“我——”
喻唯一吐了个字,哑言了。
沉默。
变相来说就是默认。
见她认了,盛世心情好,悦色浮满眉宇间。他又将她搂紧了些,伏低身子贴到她耳畔,哑声道:“我们是领过证,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亲自己男人不犯法。”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
脸皮太薄。
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倾慕,先前用小雏菊来委婉表白,如今趁他没醒偷偷亲他。盛管家半小时前跟他哭诉,说:“少夫人太担心您,都晕倒了!”
“少夫人自己身体不好,还寸步不离守在您床边。”
“少夫人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您,最心疼您的人了呜呜呜——”
这足以证明他在她心里的份量。
很重。
特别重。
比任何人都要重。
这边。
喻唯一怎么偏头躲都躲不开他,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酥酥痒痒。
他不停地说。
说一些有的没的。
说得她耳廓愈发红,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了潮红。
“喻唯一,以后想亲的时候就光明正大亲,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你想了,我如愿满足你。”
“人睡着的时没有意识,你亲起来也没有感觉。还是得在我醒的时候,这样才能回应你,才能让你亲得——”
喻唯一直起身。
仰头堵上他聒噪的嘴。
贴着他的薄唇数秒钟,屋子里彻底安静了,喻唯一才松开。她无奈笑着:“我都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真后悔。
就该在他麻药药效没醒的时候放一台摄影机,把过程都记录下来。
“咯吱——”
病房的门从外边推开。
傅承御走了进来,男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飞机落地榕城就立马赶来医院。
这一进门,顿时僵了。
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对在一起,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持续安静,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最后是盛世先有动作。
他余光瞥见喻唯一悬在床畔的双脚,拖鞋掉了,她又没穿袜子,白嫩嫩的脚丫子就那么明晃晃地垂在那。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脚。
占有性地用被子盖住。
盛世掀开眼帘看向门口扫兴的人,“没见过夫妻亲热接吻?”
一直搁那站在盯着看。
把他老婆都看害羞了,脸都完全埋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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