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开眼。
挺翘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往下是那双无暇的美眸。眸子没什么温度,神态清冷疏离。
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光。
门外男人高大的身影装入了喻唯一眼睛里。
看到他的瞬间,女人眼眸软了下来。她关上花洒,伸手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随后拿起干毛巾将头发盘起来。
喻唯一走到浴室门口。
拉开玻璃门。
入目就是门外的盛世,男人仿若一尊雕像,就那么高挺地立在原地。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刚好抬头。
喻唯一抬脚走出门,从台阶上下来,在毯子上踩干脚底的水渍,随后穿上拖鞋。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朝卧室方向走去:“浴室的牙刷杯子和凉拖鞋好像都还是三年前用的,都没换新的吗?”
电动牙刷换了刷头。
机身还是旧的。
不止浴室,从卧室一路走过来,途经客厅、衣帽间,屋子里的家具摆件都是三年前她在时的旧物,一丝一毫都没变。
盛世面色不改:“没换。”
两人先后进入卧室。
床上已经放好了新的衣物,包括贴身的内衣。盛世的衣品一向都好,每个月奢侈品店给喻唯一送来的衣服都是他选的。
当然,这些衣服喻唯一也很喜欢。
都很适合她。
她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解开了攥在胸口的浴巾。浴巾掉落在她脚踝,旁侧盛世的目光也随之落去她的脚踝。
本能往上移。
略过她每一寸肌肤。
先是细腿、腰身,然后是白圆的——
这个画面只出现了数秒钟,喻唯一穿好了贴身衣服,也穿上了针织裙。她一面往梳妆台前走,一面解开盘着头发的毛巾,“阿世你帮我吹头发吧?”
无人应答。
喻唯一偏过头,看见盛世还站在原地,她眉心微拧,又喊了一句:“阿世?”
男人就像是被点了穴。
定住了。
喻唯一第三次开口喊他,盛世恍惚地回过神。他怔了半拍,才迈开步子朝梳妆台那边走。走到她身后,接了她手里的吹风机:“我帮你吹。”
安静的室内,只听见吹风机呼呼的暖风声。
喻唯一坐在椅子上,抬眸便能从镜中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他动作温柔,认真仔细地拨弄着她的长发。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
他变了许多。
褪去了往昔刺眼的锋芒,变得内敛沉稳,是当之无愧的盛太财团最高决策人了。
喻唯一往后倾身靠在他怀里。
安心地阖上眼睛。
‘啪——’
关闭吹风机,盛世又帮她梳了梳头发。喻唯一乖顺坐着,注视镜中男人的脸庞半晌,她说:“阿世,我恢复的消息可以先缓一缓。”
男人手上动作没停。
掀开眼帘与镜中的她对视了一眼,默契懂了她的意思,“嗯。”
“阿世,我记得你三个月前抵达F国,跟F国政府谈了一桩生意,项目开始实施了吗?”
“上周开始了。”
“或许我们可以去F国住一段时间,以项目合作方的贵宾身份住在总统府。”
盛世不语。
喻唯一也停了几秒钟。
她转过身,面对面抬头看他。对视间双方沉默许久,眼神交汇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喻唯一握住他的手,道:“我要做总统太太。”
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又是夫妻。
同床共枕多年。
自然是默契。
彼此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细微的眼神,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温年华是个疯子,顾北城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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