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话有些费劲,语气却依然宠溺:“不走不行了宝宝,像你先前说的,我并没有走,只是提前去准备未来和你的家。”
“以后出门要看路,别迷路了。”
“下雨天记得回家……”
“……”
这天。
联合国降了半旗。
F国首都的旗帜全部降下。
林夏和莫西故听到消息赶到医院时,走廊上已经站了很多人。为首的是盛世喻唯一的儿女,盛奚和盛千颜。
ICU的门从里头打开。
看见喻唯一的身影,林夏立马扒开前方的人,跑上去紧握住她的胳膊,“唯一……”
她来的路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唯一那么爱盛总,她怕唯一想不开跟着盛世走了。
可是。
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这样。
喻唯一很平静,眼眶里没有眼泪,脸上也没有泪痕。她神情没有半分转变,偏头与儿女交代了一句:“你们俩操办阿世的后事。”
随后便走向刚来的殡仪馆的负责人,同对方去商量火化的事宜。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殡仪礼。
总统的遗体停放在控温的F国首都大礼堂里,各国政府人员前往吊唁。第三日送去火化,第五日以最高礼仪,在F国全体民众的送行下葬入皇家陵园。
喻唯一全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前来参加殡仪的人请她节哀,她都会礼貌地点头,说句:“谢谢。”
仿佛去世的人并不是与她挚爱的丈夫。
仿佛现阶段发生的一切,经历的人并不是她自己,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
盛世去世的第七天,喻唯一回了榕城。
好友们送她到御园家门口,目送她进入屋子里,才陆续收回视线。盛奚与盛千颜互相看了一眼,便与自己的伴侣说:“近期要住在御园。”
父亲去世前找过他们俩。
说了些话。
他说:“唯一在遇上重大悲伤事件的时候,不会第一时间表现出来。我走之后,你们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就像当年糕糕离去。
喻唯一也是那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只有了解她的盛世知道,所以他特意请了一周的假,在家里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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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奚盛千颜看着喻唯一的第一天,她心情还好,晨起还去给院内的小雏菊浇水。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二天,她心情也不错,拿着皮卡丘小风筝在院子里玩。
盛奚盛千颜照看喻唯一的第三天,她心情还挺舒畅,在主卧衣帽间试穿新款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四天,她心情依然挺好,搭乘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去了瑞士萨斯费雪场。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五天,喻唯一不见了。
他们联系底下的人找了她很久,最终在已经关门的萨斯费雪场的云杉树底下看见了她。女人身子单薄,坐在树下,靠着树根,身上落满了白雪。
她发烧了。
烧了一整夜,烧得意识模糊。她紧抓着盛奚的手,望着他那与盛世七分相似的脸庞,哭得喘不上气。
她向他哭诉:“我采了开得正好的小雏菊,回到家里却看不见你,送不给你。我去放风筝,风筝飞起来了,风筝怎么能飞起来?一向都是你帮我放风筝,我自己无法放飞才是对的。家里衣帽间换了新一季的衣服,我试了很多套,我问你哪一套穿着最好看,你一直都不回复我。我去了瑞士滑雪,每年你都在云杉树底下等我,为什么这次我找不到你?雪场的人全部都走了,我都没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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