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去到元安宁的住处,南风见到了那老宫女,正如元安宁所说,此人病的不轻,加上年岁大了,也不容易调理。
上了茶水,元安宁询问南风来意,南风只道路过,顺便来看她一看。
元安宁何其聪明,自然不信,再三追问,南风只能实话实说,元安宁听罢好生犯愁,这老宫女陪她多年,而今卧病在床,也不能撇下不管。
“不如这样,”南风放下茶杯,“我早先时候得了一只夜枭为坐骑,虽是幼年,却已经能够载人,我们先去,若有必要,我再回来接你,你看如何?”
元安宁沉吟过后点了点头,“也好,那公输要术包罗造物万象,机关技巧我尚未尽数掌握,你们先走,我抓紧时间研习领悟,若是遇到困阻,万不可以身涉险,回来唤我,咱们一共商议。”
正事说完,南风本想立刻告辞,一瞥之下发现桌上的一盘剩菜,不但糊了,还夹生。
元安宁乃前朝公主,不会做家务,也不善烹煮,老宫女一病,她的日子很不好过,本来就不胖,此时更瘦了。
见此情形,南风就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帮元安宁烙了一锅饼子,又教她如何烹煮简单的粥饭和菜蔬。
待得忙完,已经是中午了,元安宁留他吃饭,南风找了个借口,没有留下。
走时,元安宁出来送他,走到巷口,南风回头,只见元安宁还在门口站着。
南风冲元安宁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屋。
元安宁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去。
南风一直视元安宁为朋友,他对元安宁有七分欣赏,皇家后裔,行止有度,知书达理。与此同时也有两分同情,在盂县亦庄他第一次遇到了元安宁,当日元安宁被僵尸所伤,被天木子救下之后,二人自义庄里等胖子回去派马车来接,那时二人曾经有过短暂的交谈,交谈过后,他将公输要术给了元安宁,确切的说是在元安宁说出那句‘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之后,他将公输要术给了她。
除了七分欣赏和两分同情,还有一分异样的感觉,这一分异样的感觉也并非凭空出现,而是有原因的,他曾在义庄北面的山中监视过元安宁,期间元安宁曾下树解手,实则在他转头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时至此刻他仍能清晰的回忆起那副情景,一个男人,一旦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对这个女人的感觉就会变的异样。
不过他能确定这份异样的感觉不是色心欲念,但究竟是什么却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
回到城外,胖子和诸葛婵娟已经先回来了,八爷也回来了,见到南风回返,自树上飞了下来,踱过来冲南风叫了两声,默契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在胖子和诸葛婵娟听来八爷只是叫了两声,而南风却能听出八爷叫声里夹杂的兴奋和得意,如果能说话,八爷说的应该是“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办好了。”
南风抚摸着八爷,好声夸奖了一番,又拿了干粮给它吃。
八爷自然不吃,但吃不吃是一回事,奖不奖又是另外一回事,便是不吃,八爷也高兴,踱到树荫下眯眼蹲着。
“这是大哥给咱的信。”胖子递了块布片儿。
南风随手接过,是吕平川写的,告诉二人他已经到了南国地界,让二人无需挂牵。
“你这坐骑当真特别,还没听说过有谁骑乘夜枭。”诸葛婵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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