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身亡”的白鹏赶回丽人堂时天已大亮,由于必须掩人耳目,他只好在自己家也施展隐身术,避开巡逻的守卫和往来的下人丫鬟,偷偷摸摸潜入吉娅莉丝居住的海棠苑。
与司徒静相约在这里碰头,一来是因为海棠苑有院墙,相对僻静;二来有事要向吉娅莉丝交代。而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他刚娶了吉娅莉丝就出远门,根本没来得及与这个美丽的新小妾相处。
吉娅莉丝刚洗漱过,还没打算起床,正穿着睡觉的衣裳,慵懒地靠在床头看书。阳光照在书页上,将异族少女的脸蛋映得格外雪白,胸前与她青涩年龄不相称的丰硕,将粉缎绣花小衣顶得离体而起,也迫使她将书微微举高,以免被身体阻挡视线。
丫鬟在门口附近抄手而立,等着听候命令服侍夫人起床吃饭。
吉娅莉丝看了一阵书,脸上浮起些红晕,将书塞入旁边的枕头下,望着帐顶出神,随后瞥了一眼丫鬟的位置,确认看不到她,便将右手伸入被窝,轻轻抚弄什么,同时左手搭住右肩,对自己做了个拥抱,呼吸也随之渐渐急促,精致高耸的鼻尖上,一对鼻翼快速翕动,脸颊越来越红,喉头不住地做出吞咽动作。
白鹏刚潜入房间就见到这样一幕,等弄懂了她在做什么,顿时大为震惊,因为吉娅莉丝在他心中一向再纯洁不过。不过转眼他就释然了,毕竟小新娘刚体验到男女之事的美妙,第二天就长久分离,还是自己对不住吉娅莉丝。
丫鬟在门口,白鹏不能现身,便用心音术对吉娅莉丝发话:“吉娅莉丝,别出声!”
吉娅莉丝全身一震,停了所有的动作,心音术与平常说话音色不同,令她很难辨别说话者的身份。
白鹏继续道:“我是白鹏,别怕。先打发丫鬟离开,就说你要修炼,不让人打扰,包括她在内,任何人不能进海棠苑。”
吉娅莉丝弄明白是老公在说话,先狂喜,继而想到白鹏的隐身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用被子将身体裹好,才对丫鬟喊道:“小香,你先退下,到院门外守着,我要修炼,不想有人进来打扰。”
“是,夫人。”丫鬟行了礼,退出去带上了门。
白鹏这才现身出来坐到床边。吉娅莉丝“嘤”地一声缩入被窝。
白鹏嘿嘿笑着掀开被子,抓住她兀自有些湿漉漉的手指,想举到眼前来看,吉娅莉丝拼命挣扎,缩手蜷腿窝成一团,发出半真半假的哭声:“没脸见人了,呜呜……”
无奈,白鹏笑眯眯地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刚才你心里想的是谁?”
“是你!当然是你!”
“有这么想我?”
“废话!废话!废话!”吉娅莉丝撅起小嘴,在白鹏腿上拍击,喊一声拍一记,“洞房花烛第二天你就跑了,这么久不回来!”
“没办法,太忙了,而且被人围攻,差点死在外边,光是养伤就养了半个月。”
吉娅莉丝一惊:“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说着坐起身子,动手解白鹏衣裳。
望着老公身上纵横交错的缝针伤口,吉娅莉丝轻轻抚摸着,小嘴一扁,泪水哗哗而流。
“没事,已经好了。”白鹏笑着在她红彤彤的头发上揉了揉,轻声安慰。
“当时你该有多疼。”吉娅莉丝泪水根本止不住。
“还好吧,身上疼我不怕。上次你被曾夕颜刺了两刀,我心里的疼才叫厉害。”
吉娅莉丝这才浮现笑容:“老公,你真疼我就该保重自己,别让我十七岁就做了寡妇,以后一辈子只能用手……”
说到这里,吉娅莉丝脸上飞满羞涩红霞,目光又向下一瞄,坏笑道:“那里,有没有伤?”
“那地方好好的,不信你查!”
“躺下!我查!”
白鹏依言笑眯眯躺倒,吉娅莉丝将他裤子拽去,自己也脱了贴身小衣,跪在白鹏两腿间咬唇而笑,对检查目标的外观还算满意。然后缓缓俯身,捧了胸前两团丰腴,将它完全包裹在正中,揉紧了挤压滑动,上上下下地做耐力测试。
“我的个老天,这是什么招数!”白鹏惊叹着,全身除了被查的地方越发刚强,其余全都酥软下去。
“自己想出来的。”吉娅莉丝瞟了白鹏一眼,嘴角都是狡猾笑意。
身子动了一阵,她又低下头,探了灵巧舌尖出来,额外再加一道味觉检查,这下越发要了白鹏的命,令他双手向两边张开,抓住床单一阵阵颤抖。
就在这时,白鹏左手触到了吉娅莉丝藏在枕下的书,出于好奇拿到眼前翻开一瞧,居然每一页都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招式,大多是白描,也有少数彩色工笔,还都配着好听名称和七字一言的四句打油诗注解。
“好啊,果然你是自学成才。”白鹏举着书哈哈大笑。
吉娅莉丝见状大惊,顾不得继续给白鹏检查身体,扑上来抢书。白鹏生怕将如此好书扯坏,只得任她夺去。
但就在吉娅莉丝转身爬向床尾藏书时,却被白鹏从背后一把抱住拉回怀中,将她持书的手举到两人眼前:“一起看!”下边同时顶住了一滑,便深深贯入,置身于柔滑湿顺的温暖中。
吉娅莉丝身体上下颠簸,书也跟着晃动,片刻后她带着哭腔哼唧:“没法看,这样没法看。”
“那就换姿势。”白鹏推她趴倒,书也落在了她面前的床上,但这一来只有她自己能看,白鹏眼前只剩了滚圆的丰腴,白得耀眼。
吉娅莉丝很快就娇声呼喊起来,白鹏连忙阻止:“别出声,没人知道我回来,让人听见还以为你偷汉子!”
“你,坏!”吉娅莉丝喘息着抱怨,“你弄得我……还不许我出声,再说……这样我还是看不成!”现在书是不动了,可吉娅莉丝却被撞得前仰后合。
“那就别看书了,看我!也让我看看你!”白鹏将她翻过身来脸对着脸。
吉娅莉丝将白鹏拉入怀中,张开双臂紧紧拥住,才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年纪虽小,也是圣教火神将,别把我当金丝雀养起来,再有危险的事,带上我。一起生,一起死,我不做寡妇!”
白鹏嬉笑道:“你可不能死。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孙权的眼睛是绿的,我瞧你眼睛也绿,还满心指望你给我生个孙仲谋出来。”
吉娅莉丝收敛了笑容:“我是认真的,你答应我!”
“好好好,答应你。”
******
接下来的一整天,司徒静都没有按约露面。
白鹏与吉娅莉丝最初的狂乱之后,多数时间都依偎在一起说些贴心话,聊聊各自的童年往事和成长历程,饿了就取来桌上的水果,相互喂食。
吉娅莉丝一生顺遂,自幼父母疼爱不说,由于在六大神将府的第二代中年纪最小,也深受哥哥姐姐呵护,特别是只大她四岁的冰神姐姐达娃央金,那时还是冰神少主,经常带着她四处游玩。
吉娅莉丝爱读书,父亲识汉字不多,便曾给她改名“贾丽丝”,送到寻常的县城私塾。私塾先生遵从圣人之道“不语怪力乱神”,却也欣赏光明圣教济世护民的教义,便接受了她入学。
然而女孩读书终究是奇闻,何况这样雪肤红发的异族姑娘。周围男孩若是年龄大些,或许还会被她美貌征服,在她面前讨好邀宠,可惜七、八岁小孩不懂这些,都拿她当怪物看,一门心思合伙欺负“绿眼红毛丫头”取乐。
终于有一天,吉娅莉丝带的午餐食盒被他们放进毛虫,她忍无可忍,奋起神威,将起哄笑闹的十几个小男孩全部打翻,其中颇有些人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他们的父亲不依,找到学堂来闹,说私塾先生收了山中女妖做学生。
先生抗不住压力,只得打发吉娅莉丝离开,后来吉娅莉丝全凭自学,越没机会读书就越爱读书,最终阅遍四书五经、兵书战策,成了光明圣教的女才子。
两年前老火神决定退隐,携妻返回极西之地省亲,留下女儿吉娅莉丝接掌火神之职。
失去亲人,哪怕再过两年还能团聚,对习惯有人呵护的吉娅莉丝也是重重一击,加上冰神姐姐叛教,令她顿感孤苦无依。
这时白鹏出现,先以惊人神通压服了她的骄傲,又凭过人的智谋和以少胜多的战绩赢得她的崇拜,最后做了教主还不断找机会接近她,爱护她,教导她,对她委以重任,终于渐渐令吉娅莉丝倾心,拿他当了父亲之后新的依靠,在达娃央金与白鹏的婚礼酒席上才会说出一句“姐姐,我羡慕你。”
聊着这些,白鹏对吉娅莉丝越了解,心中就越愧疚,到最后泪眼朦胧,搂着她道歉:“吉娅莉丝,是我对不住你,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根本就没好好体贴爱护你。”
吉娅莉丝反而微笑安慰,在他胸口轻拍:“没关系,我想明白了。只有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也不是必须天天在一起。有时候抬头看月亮,想到在同一个月亮下,还有一个男人,他心里爱我,我也爱他,我心里就甜丝丝的,会对着月亮傻笑。苏轼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说得可真对。”
这话说得白鹏流出泪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才能更好地表示情意,翻身爬上吉娅莉丝,轻呼一声“宝贝”,缓缓进入她身子最深处,温柔徜徉。
吉娅莉丝捧着白鹏的脸笑:“老公,这时候不需要温柔,你可以凶残一些。”
白鹏加大了进退力度。
“再凶残些!”
白鹏狠狠冲击,局部忽凉忽热的“冰火双掌控”也拿了出来,激起浪花四溅,流水潺潺。
吉娅莉丝张大了嘴,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再凶点!撕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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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到了半夜,司徒静才姗姗来迟,将一把黄铜钥匙抛向白鹏:“你的临时隐居处找好了,军马巷南起第二家,青色大门,这是钥匙。房子简陋,没院子,只有个小天井,水缸给你打满了,食物也预备了一些。我每天会过去看你一次,还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她往桌边椅子上一坐,看起来神色疲惫,眼光扫过乱糟糟的床铺,撇嘴一笑。
吉娅莉丝已经穿好衣裳坐在床边,看了她的神色,顿时小脸通红,低下头去。
司徒静笑道:“火神姑娘别不好意思,你是明媒正娶,谁会笑话你?哪像我……”
白鹏连忙打岔:“静儿,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官府那边见了人头怎么说?”
“官府没事,退兵了。但你的手下不好搞……”司徒静这才开始打开话匣,解释她为何来晚。
昨晚白鹏先行离开,曾夕颜带着那颗容貌酷似白鹏的人头,以及用来扮演无头尸体那人的人头,拿麻袋装了血淋林跑出大帐,还故意被几个巡逻守卫看到。
司徒静仔细布置好凶杀现场,趁人不备溜回自己帐里装睡。
等守卫循着血迹来查看,发觉中军帐有异,慌忙呼喊“总舵主”,司徒静这时才假装闻讯而来,进帐一看,尖声高喊“抓刺客”。
总舵主“被杀”,营中顿时大乱,等司徒静安定了秩序,召集身边几名首领议事,派出使者向官军求和,最终大军撤回湖州时已是傍晚。
回到总舵,司徒静一刻不停,又召集了同心会、光明圣教和泉台驿三方高层。
直到天黑了大伙才到齐,司徒静向他们传达了总舵主的死讯,并宣布自己代理同心会总舵主,以后光明圣教传教事宜由紧那罗王沈冰负责,军务、政务统归司徒静,而泉台驿由晴坂千代接任代理尊主,董秋戎协理,以后与同心会继续保持盟友关系。
这些都是白鹏早就对不少人私下说过的,如果他出意外,手下三大势力便如此安排整合,大伙听了自然也都没表示异议。
议事过程中,同心会一方的首领,自姚谦以下各堂香主全力支持司徒静,当初白鹏活得好好的他们还搞过“陈桥兵变”要拥立司徒静,如今更没话说。
泉台驿董秋戎神色震惊,沉默不语。晴坂千代汉语本来就不好,听说白鹏死了又陷入崩溃,一直哭哭啼啼,什么话都说不出。
问题在于光明圣教,出席的紧那罗王和雷神、地神,全都表情诡异。对于司徒静的人事安排,他们没有直接反对,但紧那罗王沈冰提出,白总舵主同时也是圣教的光明圣尊,圣教有责任将教主之死调查清楚。
司徒静解释说此事并无疑点,明摆着是玄武会长老曾夕颜假投降,魅惑了总舵主。以她的过人美貌和智谋,加上“天下第一杀手”的功夫,情热之际刺杀总舵主非常容易。
沈冰却说教主遭遇女刺客不止一回,经验丰富,而且教主的武功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想象,说他死在女人床上,很难令人相信。
到后来,沈冰不但坚持要从验尸开始调查教主之死,还话里话外暗指司徒静谋害教主,企图篡位。因此,在事情真相调查清楚之前,圣教上下暂时不能服从司徒静的指挥。
司徒静与沈冰针锋相对辩论了一阵,发现这问题根本不是讲道理能讲明白的,便要求沈冰立刻开始调查,三天之内给出结论。否则难免让人疑心他冠冕堂皇违抗教主遗志,企图独揽圣教大权。
司徒静总结道:“沈冰只差指着我鼻子喊‘你是凶手’了,三天查完,无论结果如何,他应该都会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然后他掌管圣教,还会来杀我为圣尊报仇。”
“嗯,三天,那就等他三天。”白鹏背着手踱步,皱眉沉思,“他究竟是对我忠心耿耿,为我讨公道,还是自己有私心,三天后见分晓。”
“不对,”白鹏停住脚步,“谁都不可能相信你会谋害我,沈冰又不是傻子,既然他这么说,肯定就是不想把教中大权给你。”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司徒静:“静儿,你跟沈冰约好,三天后在东门外城隍庙见面商谈,假如真需要动手,可以避免让基层帮众看到。我早料到如果没了我,很多人都会有异心。我就给他三天时间,看看还有哪些人跳出来!”
“我能做什么?”吉娅莉丝神色凝重地问道。白鹏下午跟她说了此事,所以听了这些也不惊讶。
“你要做的很简单,第一,严格保密,包括你冰神姐姐,谁都不能知道我还活着。第二,这三天帮我保护好司徒静,不能让任何人暗算她,能做到吗?”
“能!”吉娅莉丝站了起来,脸上又出现了分水之战时那种重任在肩的神圣肃穆。
司徒静笑道:“你为什么偏心火神,却要瞒着冰神?达娃央金也是你老婆,还怀着你的骨肉。”
白鹏皱眉:“达娃跟你一向不和,我想瞧瞧,如果我不在了,她会怎么对你。”
“如果她想杀我呢?”司徒静托腮而笑。
“有吉娅莉丝在,达娃挺着大肚子杀不了你,但如果她真的做出不好的事,我会给她一个教训。”
“好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足。”司徒静笑嘻嘻起身,“你哪舍得责罚你的女人,好好疼爱她们吧。”
“什么叫做‘她们’?”白鹏假作生气,“你难道不是我的女人?”
司徒静叹道:“是是是,是你的女人,给你一万年,全天下都是你的女人。你们继续亲热吧,女人司徒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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