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清晨的阳光,隔着罗帐柔和地洒落进来。
疲惫的谢飞烟还在熟睡,一手与白鹏相牵,一手搭在自己胸口,薄被都给踢到床脚,全身坦露着被柔光映亮,宛如玉雕美人。她标志性的漂亮大眼睛仍然闭着,但精致的五官已经赋予她足够的丽色,一对无可挑剔的美胸耸立着,虽然由于仰面而躺稍稍损失了高度,轮廓却也更加柔和饱满,随呼吸微微起伏。
白鹏看得痴了,此刻的谢飞烟越美,他离别的心情越难过。忍不住轻轻伸手,为她拢了拢彻夜激战弄乱的长发,又在她唇上一亲。
谢飞烟微微睁眼,哼了一声:“天亮了?”
“嗯。”
“你要走了?”
“嗯。”
“别走!”谢飞烟眼睛都还睁不开,就一把将白鹏拉到自己身上,双腿也盘上他的后腰。
白鹏微笑:“还想要?”
谢飞烟眯着眼摇头:“不要了,不行了。”
“可是这姿势……”
“就是不想让你走!”谢飞烟四肢都加了力量,盘得更紧。
白鹏无声地叹息,再度吻上她的唇,谢飞烟更加火热地张口相迎,两根舌头缠缠绵绵,与双方的主人一样难分难舍。
这样的恩爱,加上谢飞烟渐渐急促的呼吸,令白鹏重新战意高昂。可飞飞既然说不能要了,他也知道飞飞的确疲惫,所以虽然抵达外围阵地,却只四处徘徊挤蹭,克制自己并不前进。经过大半夜的风雨洗礼,那沟沟坎坎兀自粘人,又给了他格外的刺激。
结束亲吻时,谢飞烟一笑:“我嘴里臭吗?”
谁刚睡醒时口中气味都不好,白鹏却道:“一点都不臭。”
“就算臭,也是被你的东西弄臭的。”谢飞烟坏笑。
这句话顿时让白鹏回忆起她昨夜的给予自己的缠绵快乐,心中激动再也无法克制,恳求道:“飞飞,我知道你辛苦了,可是……能再来一次吗?最后一次!”
说到“最后一次”,白鹏心中蓦然一揪。
谢飞烟也是神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坏笑:“总舵主,想要就来,属下还能拒绝不成?”她说着话,伸手下去捉住,一抵一迎,一圈温软已将白鹏彻底吞没。
白鹏屏息闯入至深处,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休书作废,别叫我总舵主,叫老公。”
“休书是你自己写的,没人强迫你。”谢飞烟咬牙道,“你必须办酒席再娶我一次,我才能叫你老公,不许赖,就算你死了,我追到阴曹地府,也得收回这笔账!”
“嗯,好!”白鹏很想笑,却笑不出来,谢飞烟也不再吭声。
离别之际,两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可是都堵在了心里。只有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两颗泪水从谢飞烟眼角滑下时,似乎什么都不用说了。
“谢氏独家功夫”一直没有登场,谢飞烟就像寻常的熟透女子,宽松而妥帖,严密而顺滑,给男人破除险阻的征服感少了,却多了心心相依的温柔呵护。
这样一来,白鹏的耐力自然提高,拿出他的独家冰火功夫,令谢飞烟一次次颤抖着攀上高峰,直至上气不接下气。
白鹏忍不住低声笑问:“你的独家功夫呢?”
谢飞烟摇头:“最后一次,我要你时间长一点……”
又提到“最后一次”,白鹏一时无语,在心爱女人的身子里默默徘徊。
无论如何拖延,随着热流的缓缓蓄积,终有结束的时刻,就在白鹏呼吸紊乱,狠狠一挺之际,“谢氏独家功夫”终于发动,强烈收紧,由门户至深巷,一波波浪潮般拥抱挤压,将攀至巅峰的白鹏又向上猛推一把,瞬间令他飞舞在无尽长空,几乎冲入天堂,恨不得将全身都化作潮水喷薄而出。
许久之后,白鹏才恢复了行动能力,刚刚一动,却被谢飞烟按住了臀:“别出去,就这样抱着。”
“嗯。”白鹏果然不再动弹,恍惚间感觉被谢飞烟温暖包裹着的,不止是小小局部,也包括了整个人,整颗心。
“舒服吗?”谢飞烟每次事后都喜欢问这句话,这次的语气却格外低沉压抑。
“嗯,舒服。”
“舒服就快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谢飞烟深深呼吸,保持平静,但双臂将白鹏搂得更紧,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
马车停在门口,白鹏将包裹小心翼翼放在车上,里面有许多特制火药,虽然不遇明火不太会爆炸,可小心总没有坏处。
随后,白鹏跳下车望着谢飞烟,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飞烟忽然问道:“回去了,你准备如何处罚沈冰?”
沈冰注定是两人间的敏感话题,但她这次问得平静坦然。
“你要给他求情?”白鹏自己的声音却很不自然。
“他打了败仗,怎么罚,是你这个总舵主的事。但他来找我,的确没有发生什么,我要不是为了气你,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所以,不要为这个罚他,好吗?”
白鹏低下头:“你们以前的事,我可以尽量不去想,但……我不知道……你现在……”
谢飞烟走近两步,将白鹏拥住:“当年我还小,不懂事,只是喜欢他相貌俊。跟你在一起这一年,我已经长大了,我对你的情意,跟他是不一样的。”
她笑着凝视白鹏,在他脸上捏了捏,继续道:“你智勇无敌,名动江湖,在部下面前王者之气十足,但在我面前乖得像小猫,受委屈像小猫,发脾气都像小猫,我崇拜你,又心疼你,总之我爱死你了,一百个沈冰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就算你花|心,女人多,我吃着醋发着火还是爱你到死,你信不信?”
“我信。我对你也是一样,爱你到死,哪怕你天天骂我。”白鹏笑了起来,“不过从睡醒到现在,你没骂过我一句‘狗东西’,我还怪不适应的。”
“你要走了,我就温柔些。”谢飞烟笑道,可是眼中迅速泛出泪光,“想听我再骂你狗东西,就活着回来。”
说到“活着回来”,谢飞烟骤然抱紧白鹏,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这样,弄得我好像必死无疑,玄帝又不是神,我瞧还是我的胜面大。”白鹏也是眼中含泪,“飞飞,你说我死了你就死。可是当初江湖传说我死了,隔三年我又出现了,所以,千万别干傻事!”
谢飞烟点了点头:“打不赢可以逃,不想一次制造十几个寡妇,你就小心点,狗东西!”
这一句终究还是骂了出来,可是这三个字如今却好像充满柔情,白鹏心中一酸,将谢飞烟狠狠拥住亲吻,两根舌头又迅速牵扯到了一起。
******
回到湖州时,沈冰已经等了几天。
白鹏在书房召见,等着紧那罗王自己解释战败原因。事实上,白鹏数数日子就推算出,玄武会发动攻势的时候,沈冰擅离职守,还在衢州纠缠谢飞烟。
沈冰俊美的面容变得憔悴许多,在白鹏面前做了自我批评,说自己轻敌,疏于备战,但随后就开始推责任,怪圣教教徒空有献身精神,缺乏战斗力,又指副手龙神有勇无谋,不听指挥。擅离职守的问题当然是避而不谈的。
这让白鹏对他印象更坏,原本只想削他兵权,如今连传教和同心会善堂的事情也不想给他了。但沈冰好歹也是武林中排得进前十的高手,对付玄帝需要他援手,最后他叹道:“紧那罗王辛苦了,前线一时胜败不算什么,烂摊子让龙神去收拾,你先回家好好修炼,过一阵咱们联手去对付玄帝,玄帝一死,玄武会不战自溃。”
沈冰一愣,没想到是个解除一切职务的结果,但是白鹏表情看起来还很友善,犹豫了片刻,“是,属下回家面壁思过。”便行了个大礼退出,他家就在湖州府城,倒是方便。
沈冰一走,司徒静就到。她说玄武会夺回河南后,没有继续向湖广进军,而是将主力人马调往东线,可能会对南直隶下手。两人讨论一番战局,没什么明确结论,白鹏将战场指挥权和决策权都交给了司徒静,提醒她着重刺探玄帝本人的动向,以及玄帝老巢的地形和防卫详情。
司徒静瞪着他,再次强调:“对玄帝,应该用人堆死他,你圣教有一个圣王和六大神将,同心会和泉台驿也有很多高手,绝不能傻呵呵地去跟玄帝单挑!”
“是是是,属下明白。”白鹏笑道。由于司徒静是命令口吻,他就故意自称下属。
“呸!”司徒静轻啐一口,将她带进来的一个细长包裹解开,露出一柄剑和一封信,“有人托门口守卫交给你的,听说是个大美人,你在外面又招惹什么孽缘了?”
“大美人?”白鹏愣了愣,将信拆开,差点将刚喝的茶水喷出来,“什么孽缘!那是我娘!”
“你娘本来就美,又才三十多岁,守卫说是大美人也不奇怪。”司徒静掩口而笑:“你那个慧心姐姐都四十了,你不是一样念念不忘?”
白鹏忍不住一笑:“我当初不肯纳慧心姐姐为妾,就是因为我娘得叫她一声姐。”
打开信一瞧,鬼仙子的来信很简单:“儿子,娘一直神出鬼没,仇人找不着我,你也找不着我,可是娘的事快办完了,那时候就来跟你团聚,天天抱孙子。现在你武功强了,家传的断水剑可以交给你,小心别弄丢。
你现在是魔教教主,又是同心会总舵主,可别指望娘夸你有出息,除非你能打败玄帝。啥时候你有了把握,广召天下武林名宿做证,娘也去,亲眼看你堂堂正正把玄帝打得跪在你眼前,娘对你就真正满意了。
玄武会人多,你别跟他们瞎打,死来死去都是百姓,打败玄帝才要紧!”
白鹏看完,苦笑道:“我娘有令,别跟玄武会瞎打,只有打败了玄帝她才会夸我有出息。”伸手拿过“断水剑”,抽出剑身细细端详,从小看得熟了,的确是好钢好剑,却还不算神兵利器,不明白娘为什么如此看重。而所谓“召集武林名宿做证”、“堂堂正正决战”这种傻事白鹏是不打算干的。
司徒静起身:“好,属下这就开始查玄帝行踪和他老巢的详情,但请总舵主发誓,你动手前必须跟属下商议。”
“好,我发誓!”白鹏一本正经起身举手,另一只手却绕到司徒静背后,在她屁股上一掐,换回的是自己前胸被重重一捶。
******
安排了司徒静调查玄帝情况,白鹏自己就回到司晴岛堡垒,开始了日复一日深度冥想,希望在大决战之前尽量提升境界,此前看不清摸不到的诸多灵感,在这过程中渐渐有了串联在一起的端倪。
到了六月底,玄武会在南直隶的攻势却有即将全面发动的迹象。司徒静辞别白鹏赶往前线,白鹏则派了三大神将随行护卫,下死命令务必保证司徒副总舵主的安全。
七月中,玄武会的几次试探攻击被打退,而玄帝本人仍无消息,白鹏则在司晴岛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站在船头不报身份不说来意,指名求见总舵主,只说有要事。
白鹏传令打开堡垒大门,瘦小汉子弃船登岸,走到白鹏面前时,将脸上胡子一撕。
白鹏哈哈大笑:“海芸!早报名字早就让你进来了!”
“你就是想赖账!”林海芸一伸手,“银子拿来!”
“什么银子?”
“我冒险做卧底给你查伍五叁的下落,你答应给银子的!”
“你查到伍五叁下落了?”白鹏几乎跳了起来。
“少废话,银子!”
问题是林海芸从一开始就没说她究竟要收多少银子,白鹏只得请她先进侧厅,屏退左右,又叫人取了三百两纹银,大大一包递给林海芸。
林海芸掂了掂,撇嘴道:“小气。”然后也不再为难白鹏,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伍五叁在分水战败后,一直不敢返回玄武会。玄帝认为他意图叛逆,抓了伍五叁几个心腹拷问,虽然没有查到伍五叁藏身何处,却审出了当年那桩栽赃案的真相。奸|杀自己最心爱女人的竟然不是白鹏,而是伍五叁!
玄帝震怒,本来已经打算亲自出马对付白鹏,这一下又停留在了老巢,不断调集手下精锐,四处追捕伍五叁。所以,玄武会对白鹏同心会的反击不但来得晚,而且规模不大,前线指挥的也只是两名长老,只因玄帝暂时另有重要目标。
林海芸随义父调往西线,半道发现伍五叁一名从前的心腹暗暗易容离队,便施展过人的轻功跟在后面监视,此人最终到了汝宁附近的山村,而伍五叁的另外三名得力心腹也都在此地。林海芸判断,伍五叁恐怕就隐藏在这里,而且有所谋划。她这才全速赶往湖州,向白鹏通报。
听完这些,白鹏全身几乎沸腾起来,伍五叁既是大仇人,也是大恶人,他一生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
“海芸,现在立刻带我去!伍五叁必须死在我手里,绝不能让玄帝抢先!”
林海芸两手一叉腰:“伍五叁号称‘六道魔君’,‘上诛玉帝,下斩阎罗’,你就一个人去?那是谁杀谁?”
“我杀他!快点,出发!”白鹏一刻都不能再忍,东西也不收拾,当先大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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