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娃央金留书而去,让白鹏充满挫败感,看来魔教六大神将这样级别的高手,自己终究难以驾驭。在水月轩那间屋里默默坐了一阵,反省了自己的错处,便心情沉重地回到书房,先胡乱吃些点心当晚饭,随后摊开一张白纸,小白见状连忙帮助研墨,小青也递来毛笔。
白鹏字斟句酌地写了一份手令,宣布由于总护法返乡省亲,总执法队并入善堂。只留谭松的一队人,在隶属善堂的前提下继续监察帮众违纪欺压百姓行为,但只查不罚,有问题写报告,由帮主处置。
至此,成立不久的“总执法队”算是烟消云散了。一方面归因于达娃的离去,一方面也是白鹏对司徒静和其余老部下做出的让步。通过此事,他也明白了新来的手下就算厉害,也不能轻易放在高位,压过功勋卓著的老部下。
小白一边给白鹏捏肩推拿,一边轻声问道:“帮主不开心吗?开心不开心,难题都在那里,倒不如放宽心,总会慢慢解决。”
白鹏此刻正在沉思俞佰通会不会也因为司徒兄妹的受宠而不满,因为当初白鹏平叛上台,俞佰通是仅有的一个全力支持他的香主,司徒兄妹只是贺人杰手下的统领而已,而且是被俘后才投靠过来,与俞佰通无法相比。
听到小白在耳边柔声劝解,被她口中热气痒痒地冲入耳中,白鹏微微一笑:“做帮主,开心的时候不多,稍微一疏忽,就会犯错。但是有你在旁边,不开心也能变开心。”伸手将小白从身后揽到怀中,先亲一口,再拿起手令交到她手里,“这东西帮我抄五份,连同这份一起盖章,送交五个堂口和总执法队。”
小白甜甜一笑:“是!”
白鹏起身,扶小白在自己椅子上坐下:“以后服侍我的事情交给小青,你很聪明,就当我助手吧,别再做丫鬟了。”
小白大喜,连忙起身行礼:“是!小白一定尽心竭力,为帮主分忧!”
白鹏微笑搭住小白肩膀捏了捏:“多看公文,熟悉帮里的人和事,以后可以帮我出主意。”说着转身走出书房,边走还边说,“眼下先帮我想想,上哪能找到钱!唉,没想到,做了帮主比在乡下种田还穷,以前只是一文不名,现在是倒欠别人几万两!哈哈……”
“是!”小白清脆的声音答道。
小青凑到姐姐耳边低声道:“姐,还有这么好的事!他将帮里机密全都双手奉送,还……”
小白慌忙伸手捂住小青的嘴,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字:“帮主耳力好,以后只要他在丽人堂,断然不可提起我们的任务!”
小青吐舌而笑,点了点头。
小白用墨涂黑自己写的字,再将整张纸撕碎了,掀开马桶盖扔进去,然后才坐回桌前,翻开所有公文逐一细看。
******
白鹏回到楼上清霜的卧房,见清霜仍然拿着《水浒》坐在灯下,笑问:“看到哪了?西门大官人娶了瓶儿没有?”
清霜见白鹏回来,放下书起身屈膝行礼,微笑答道:“相公说的那是《金瓶梅》,不是《水浒》。”
白鹏闻言故作惊讶:“咦?莫非你看过《金瓶梅》?”
清霜发觉失言,脸一红:“没有!”
白鹏呵呵一笑,将清霜抱了起来:“走,上床,我给绝不看坏书的好娘子暖脚!”
“等等!我还没洗!”
“来人,端热水来,我给好娘子洗脚!”
外屋清霜的贴身丫鬟绿萍应了,清霜却道:“不可,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等绿萍端来水了,我给相公洗。”
“规矩都是人定的。”白鹏笑道,“我白家的规矩就是男人给女人洗。”
清霜“嗤”地一笑,拉白鹏并肩坐在床边:“相公忽然这样献殷勤,一定有事。”
白鹏挠了挠头,略带羞惭:“你大概也知道了,我昨晚一时没忍住,跟小白上了床。所以,过一阵子我可能会娶她。”
清霜揪住白鹏耳朵轻轻一拉:“我知道,相公的身手像悟空,性子却像八戒。没关系,我早已许了你娶小白和小青。不过现在你妻妾已多,有我和小桃,算上红棉、小白、小青和千千,已经六人了,如果还要再娶,我就不依了,你也忙不过来。”
白鹏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道:“呃……还有一件事。我跟司徒静和好了,虽然她还是不肯嫁我,不肯与你双正室并立,但以后我会跟她比较亲密,明日要和她一起去宜兴,过几天才能回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清霜沉默一阵,轻声答道:“不介意。”
白鹏将清霜拉入怀中搂住:“看你的样子,其实很介意。”
“没有。”
白鹏捧起清霜的脸,细看她表情,明白她所有的“不吃醋”、“不介意”只怕都是装出来的。长叹一声,说道:“清霜,我知道你是贤妻,一心要让我开心放松,不给我任何压力。可是也不要压抑你自己,真有什么不高兴不情愿的事情,也得告诉我。”
清霜挤出些笑容,点头道:“好,知道了。”
随后,白鹏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老婆,以前叶香主管理丽人堂时,每月从总舵领用的一千五百两,只花六百两,其余的都存起来,最后帮我解决了大难题。你做管家之后可曾积攒下什么?”
清霜微微皱眉:“相公如今缺银子吗?清霜接手了不到半年,每月也能省下五、六百两,只是上次你娶孟月,排场极大,一下子将家底败光了,再到这月也只结余一千多两。”
白鹏叹息一声,也说不出什么,看来刚上任时的奇迹不能指望再次发生了,自己还得想别的办法找银子。早知如此,那回从几处魔教巢穴搜出的几千两就不该上缴官府。
等到绿萍端了热水来,白鹏不顾清霜的羞涩抗拒,捉了她的三寸金莲按入盆中,一边擦洗,一边揉捏,将小白对他施展过的推拿手艺用在了清霜身上。
尽管清霜的双脚被缠得有些变形,穴位难以认准,但仍然被白鹏捏得极为舒服,刚才心中的些许不快顿时抛到九霄云外,脸上洋溢着温暖笑容,一双眼睛里满是情意,手在白鹏肩头轻轻抚摸:“相公,为了你,为了这一刻,我受什么委屈都甘愿!”
白鹏摇头:“我可不想让你受委屈。至少这脚你以后不要缠了,小巧玲珑是很可爱,但也受罪。”
待洗脚完毕,白鹏拥着清霜上床,她却不肯脱衣,说相公今日已经与小白和司徒静都辛苦了许久,这种事要有节制才好。可是已到了紧要关头,白鹏哪还节制得了?半央求半强迫地将她剥得精光。
清霜无奈,只得吩咐绿萍再取来热水,先拿热毛巾将白鹏的要紧部位擦洗干净,弄得他当场高高耸起,然后她自己赤身蹲在床边,就着盆中热水细细洗过,这才爬回白鹏身上,娇嗔道:“今日顺着你,以后不许了,相公身子垮了可怎么办!”
白鹏嘿嘿一笑:“守着你这样天下无双的美人,我就算纳再多的妾,也不会放过你。至于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我不要!”清霜假作生气,却忍不住眼中笑意,俯身在白鹏胸口亲吻,又探出舌尖来轻舔,随后一路后退,直到整个人缩进被窝,去了下边。
白鹏被撩拨得几乎喊叫起来,掀被子去看爱妻,端详那张简直梦中才能有的美丽面孔,还正守着一件丑陋物事忙碌不停,对比之强烈令他血脉贲张,忍不住颤声喊道:“你转身过来,快!”
清霜起初不太明白,瞪眼看着白鹏,见了他“转圈调头”的手势才懂,脸色微红,嘴角含笑,犹豫了一阵,缓缓移动双腿,将身子顺过来。白鹏早已迫不及待,口鼻向娇嫩处狠狠迎了上去。
于是,屋里一片“啧啧”声响交加,若是外屋的绿萍留意细听,会疑心夫妻两个这会儿并非在亲近,而是饥肠辘辘地享用夜宵。
最后还是清霜先忍不住,再度调头,先一坐到底,然后伏下身子,与白鹏吻在一起,舌头刚刚缠在一起拨弄几下,清霜就皱眉从舌尖上扯下弯弯曲曲一根毛发。
“是你的!”清霜将它举在眼前查看。
“胡说,这么细,肯定是你的!”
“就是你的!”
……
两人如此这般嬉笑着,节律默契地起伏动作起来。
******
直到接近亥时,两人终于结束了颠来倒去的折腾,消停下来。
白鹏匆忙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一床夏天的薄被,叠了垫在清霜臀下。
清霜有些诧异:“这是做什么?”
“垫高些,那个那个……可以多存些在里面。”白鹏笑道,“只盼你快快有孕。假如我的长子不是嫡出,将来继承家业免不了一堆麻烦。”
清霜听了,神色有些黯然,那次小产后,大夫诊断她难以再生养,此事总像个沉重的石块压在心头。不过她也不想此刻说这些来煞风景,挤出些笑容:“相公倒是想得长远。”
白鹏叹道:“柳儿和静儿都讲过她们家里类似的事情,我自然也要防备着。”
清霜只好仰面躺着不动,与白鹏牵了手,扭脸问道:“相公文武双全,绝非穷苦人家能培育出的,公公也是一位英雄吧?婆婆是正室吗?”
白鹏有些茫然:“我都不知道爹是谁,娘不肯说,自然也不知道他娶了几个。想来是只有我娘一个吧。我家可不算大户人家,穷得叮铛响,来丽人堂之前我连肉都没吃过几次。”
说到这里,白鹏心中一凛:“能将‘江湖四大美人’之一的鬼仙子娶到手,爹绝不会是个平常人,就凭他能将‘魔衣碎玉功’改造成更强悍的‘离梦神功’,名头必定比娘大得多。但娘为什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爹的名字?会不会爹根本没死?是爹对不起娘,娘才带了我出走?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清霜抓着白鹏的手紧了紧,叹道:“没想到相公也是苦命人!”过了片刻,又担心起来,“相公,清霜出身不清白,又比你大了几岁,将来拜见婆婆,她会不会……会不会……”
白鹏恼火起来,侧身而起,盯着清霜:“我说过,不许再提你过去的事!你落入火坑是身不由己,可你的心比谁都清白!我也不会跟娘说你的出身!”
清霜流着泪将白鹏拥入怀中:“相公,下辈子咱们还要做夫妻!那时候我一定把身子完完整整留给你!”
“嗯!生生世世都做夫妻!哪怕你下辈子没这么美,只要还是一样温柔就行!”白鹏心中激动,两臂都嵌入清霜身下,将她紧紧抱住,似乎这样就能到下辈子还记得她。随即就忍不住在她胸口亲吻,轻轻咬住了吃得香甜,转眼感觉自己下面又在跃跃欲试,于是笑嘻嘻地望着清霜:“咱们再来一次吧!”
清霜身子一向虚弱,此刻已经动弹不得,正苦着脸想要拒绝,忽听屋顶传来一声:“谁!”紧接着就是兵器拳脚破空声。
白鹏大惊,迅速从床上弹起,知道清霜这时无力奔跑躲藏,拉被子将她一蒙,自己只来得及套上裤子,就赤膊光脚冲出门外,从二楼雨廊一纵身上了房檐。
房顶上两名黑衣人正在激斗,都是黑色紧身衣,也都蒙着脸。
“奇怪,两个蒙面人来了我家,怎么相互厮杀起来?”白鹏惊讶不已,随后看到两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再看到其中一人所持的双手长刀和另一人的鬼魅身法,顿时恍然,心中随之大喜。居然是自己的娘亲鬼仙子归来,还跟她儿媳妇晴坂千代打了起来。
千代可不是鬼仙子的对手,支撑了几招就连连遇险,白鹏故意装作不识,喝道:“何人深夜至此?都给我住手!”跃步向前,却是帮老婆迎战亲娘。
鬼仙子一声冷笑,将攻势大半转到白鹏身上,“阴风索”也如毒蛇般窜出袖口。
交手几合,白鹏发现经过了上次的境界突破,如今已经能跟母亲斗得近乎旗鼓相当,只稍稍屈居下风。若是“噬魂圣枪”在手,迅速取胜毫无问题。当然,对母亲可不能动用那样的恐怖兵器。
千代手中的锋利长刀凶狠凌厉,一刀接一刀地向婆婆身上招呼,鬼仙子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仍将攻击目标锁定白鹏。
白鹏明白凭鬼仙子的武功根本无惧千代刀法,可终究还是不放心,伤了谁都不好,于是轻喝一声:“千代,退下!”拦到两人之间,独自大战鬼仙子。
又斗一阵,鬼仙子的蒙面布上方露出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低声笑骂:“小东西有长进,能跟老娘打这么久了。不过,到此为止吧。幽魂索命,碧落黄泉,接招!”只一瞬间,鬼仙子劲力暴增,身子一闪一现已经贴到白鹏身前,飞沙走石中,一掌快如疾电击出,衣袂都被带得发出爆鸣。
白鹏见已来不及躲避,又不想硬拼功力,急中生智,断喝一声:“定!”施展心震术将母亲狠狠震了一记。
一般用内力震人的武功如“狮子吼”,鬼仙子都有办法应对,毕竟她功力深厚。可白鹏自创的心震术以真气辅助,从意识层面展开攻击,在武林中独一无二,顿时令得鬼仙子一阵眩晕,时间虽短,足够白鹏避开她的招数,同时一掌轻拍在母亲肩头,“嘿嘿”一笑。
趁着功力全开到极限之机,白鹏还将探测之力瞬间笼罩整个丽人堂,看看大伙有没有被惊动。结果只有附近几名守卫听到异动,向秋水阁茫然跑来,其余女眷下人都各安原位,而早知有敌袭的清霜则已穿戴整齐,跪在西墙案几上的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正在帮相公祈求平安。
白鹏心中温暖,微微一笑收了功力,但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发觉,水月轩的一侧房顶上,有一片区域是自己探测之力无法穿透的,所以也在“视野”中留下了一团模糊暗影。这让他感到极为诧异,除了“鸿蒙之气”的隐隐抗拒,白鹏还从未发现有自己探测之力无法穿透的东西。不过他也只诧异了一瞬间,随后注意力就挪到了母亲身上。
“居然是你赢了!”鬼仙子摘下面罩,脸上是白鹏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欣慰笑容。
白鹏右手原本搭在母亲肩上,这时左手也搭上她另一侧肩头,望着母亲笑而不语。
晴坂千代见白鹏取胜,原本已经雀跃起来,准备旁观帮主审犯人,结果却只看到他们极为开心地对视而笑,顿时大为奇怪,一边脱下自己外衣帮赤膊的白鹏披上,一边问道:“帮主阁下,她是谁?你的女人吗?”
白鹏连忙斥道:“别胡说!她是你婆婆!”
千代听了,连忙除下蒙面布,吐舌做个鬼脸,跪伏行礼:“晴坂千代,拜见婆婆大人!”
鬼仙子笑眯眯地赞道:“好!这个媳妇我喜欢,武功强,人漂亮,还通宵顶着寒风坐在屋顶帮老公放哨。听你名字,看你功夫路数,是东瀛忍者?”
白鹏闻言一惊,也问千代:“你通宵都坐在屋顶?”
千代恭敬回答鬼仙子:“是,婆婆大人,儿媳千代,从伊贺来。”再转向白鹏,同样恭敬答道:“早上,帮主阁下命令,敌袭防备。所以,夜里,我屋顶守卫。”
白鹏心中感动,伸手扶起千代:“对不住,我好久没去看你,让你一个人闷在凝芳斋,中原话都说不利索了。以后别这么辛苦,我有办法探测四周,不怕偷袭。”
说到这里,白鹏暗自惭愧,其实自己和女人恩爱缠绵时,哪有余力去探测丽人堂?刚才与清霜在温暖被窝里快活,千代这个空有名分的小妾却苦苦守在房顶为自己放哨。若不是她,自己被母亲打个措手不及还只是丢脸尴尬而已,若来了真正的厉害敌人,可就惨了!
想到这里,白鹏目光又向水月轩方向一瞥,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心中还是涌起强烈的不安:“那团暗影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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