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鹏故意让司徒静顶着腊月清晨的寒风等候,自己留在暖洋洋的书房中,还抱着温软的小白,先是将她压在桌上一番亲热,后来看揉皱了公文,又改到床上,从后面抱了她的小细腰继续忙碌。
小白起床后一直精心梳理的头发又全然弄乱,而且她经过一夜辛苦,到现在已经快要脱力,前半身完全瘫软扑倒在褥上,还抓了一团被角咬在口中,以免自己叫出声来。天色渐亮,两人又无名分,若是清霜夫人起床了听到,难免尴尬。
白鹏看着那细腰圆臀的美妙弧线,越来越激动,用力撞出一串清亮声响,不多久就发一声喊,在那温软天地中爆发开来。
就算已经完事,白鹏仍然意犹未尽,对这新得的宝贝爱不释手,拉小白翻过身来,还要抱她亲吻。
小白伸手推阻,微笑摇头:“帮主,司徒香主等你很久了,该去办正事了。”
白鹏叹息:“真不想去见她,总是给我气受,若不是要与她商量对付玄武会……”
小白按住白鹏的嘴,一双大眼睛中闪现出些许忧郁:“以后帮里的事,帮主不必告诉奴婢。”
白鹏笑道:“你怎么又自称奴婢了?我答应从此将你当*妻看待的。”
小白勉强一笑,推白鹏坐直,脸贴在他胸口,闭眼沉默一阵,轻声道:“帮主,你去好好做事,为湖州百姓造福吧。晚上也该多陪陪夫人,小白终究是你的,跑不掉,以后会好好服侍你,不在这一时半刻。”
白鹏心中溢满柔情,在小白额头连连亲吻:“这一晚只知道你很会撒娇,现在才发现,你也是贤妻一个。我必会娶你的,娶定了!”
“嗯!”小白点点头,“盖头花烛一样不能少!”
“放心吧!连花轿都要有,俞香主家就算你娘家,我去抬你过来!”白鹏笑道,怕小白光溜溜的冻着,拉起被子围在她身上,柔声道,“那我就出去了,事情先叫小青做,你好好歇着!”小白含笑点头。
白鹏穿好衣服已经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再亲几下!”
小白“格格”笑着将他推开:“快走!真受不了你!”
等白鹏真的走出书房,小白披着被子抱腿而坐,脸贴自己膝盖,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出神,片刻后忽然又“哧”地一声轻笑。
过了一会儿,小青东张西望地走进屋,随后快步扑到床边,搂住小白肩膀轻声抽泣起来。
小白轻拍小青的手臂:“哭什么!当心旁人听到!”
“姐,这都第三次了!玄武会把咱们送到厉害对头身边,刺探甚至刺杀都没关系,可每次都让你被坏男人欺负!”
小白凄然一笑:“若非江长老和龚姐搭救,咱们早就沦落火坑了,知恩就要图报。用美人计嘛,被占便宜也是难免。只要你没事就好。以后玄武会三字不要再提,帮主耳朵灵得很!”
“姐!”小青眼泪滚滚而下,“你只大我一个时辰,却一直护着我,这些腌臜委屈都是你一个人受!我……我难过!”
“大一个时辰也是姐,咱们姐妹一体,只要你留得清白,我就感觉自己也是清白的。”小白轻叹一声,“好了,快帮我收拾床铺和屋子!”说完她自己也起身穿衣。
小青看到姐姐衣裳里掉出的小瓷瓶,拿到手中揭盖瞧了瞧:“他们发现围栏少了一只兔子,大呼小叫地到处找呢。这兔血好用吗?白鹏有没有疑心你的落红?”
小白又是一声轻叹,茫然看着前方,缓缓说道:“帮主心思单纯,很容易上当的。”
“呸!什么心思单纯,我看他就是个色鬼!刚才见他欺负你,恨不得一刀杀了他!昨晚他还对我动手动脚!”
“别胡闹!咱们可没接到刺杀指令!”小白严厉斥道,“昨晚也怨不得他,是你先给他茶里下了迷魂散!帮主本身是个极善良的好人!”
“不会吧!”小青盯着姐姐看了一阵,神色惊讶,“姐,难道你喜欢上白鹏了?”
“没有。”小白神色淡然,下地穿鞋,“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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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走出秋水阁,远远就看到了司徒静。她倒没有在寒风中傻等,而是集合了守卫丽人堂的全体黑风队员训话。
训话大意就是黑风队内卫统领赵鹤飞被其师叔祖“索命妖道”引诱,投靠了玄武会,事败后逃往杭州,血手帮上天入地也会对其追杀到底,希望黑风队这些跟随赵鹤飞已久的部属认清方向,不要自走绝路。
黑风队那些人闻言,群情激奋,纷纷破口大骂赵鹤飞“忘恩负义”,又拍胸脯发誓只效忠司徒香主。还有人流下泪来,泣不成声地高喊:“是司徒香主一手将黑风队带起来,我们只认司徒香主一个!”
白鹏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怒,那些人不肯追随赵鹤飞固然很好,却又言明只认司徒静一个。他简直怀疑是司徒静排演好了来向帮主示威的。
司徒静看到白鹏过来,又讲了两句话就解散了队列,随后目光复杂地凝视白鹏。
白鹏走到司徒静面前,笑道:“你不是发誓不再踏进丽人堂半步吗?怎么又来了?”
司徒静不答,指了指湖边一条小船:“帮主,去船上谈,可以防偷听。”
于是两人上船,白鹏划动船桨,向湖中心靠去。
司徒静一直沉默,几次动嘴却没出声,到最后终于挤出一句:“赵鹤飞的事,是我错了。”
白鹏仰天长笑:“哈哈!太阳从西边出了,静儿向我认错了!难得,真难得!哈哈哈!”
司徒静皱眉看着白鹏,等他笑完,又道:“如果当初你不是越过我去开革我的下属,我也不会拼命维护他。正确的事,也要用正确的方式做。如果你先和我商量,我就不会感情用事。”
白鹏张大了嘴:“啊?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那依你说,司徒前辈,我究竟做过正确的事没有?”
“或许有,但是很少。”司徒静的目光转移开去,望着秋水阁的门口,小白正站在那里向湖心这条小船眺望,“那是小白还是小青?昨晚伺候帮主还够体贴吗?”
“是小白。你的消息真灵通,丽人堂里有你很多耳目天天盯着我吧?”
“属下负责保卫帮主的安全,自然要每天过问丽人堂里的异常动向。小白和小青是俞佰通送给你的,俞佰通是主张投靠玄武会最力的。而且据我调查,以前帮里的人去俞佰通家,从没见过这所谓的小白和小青。剩下的我不多说了,帮主自己想。”
白鹏一笑:“你吃小白的醋,就说小白是奸细,我却有十足把握,小白不是!她刚刚劝我不能疏忽大意,要加紧防备玄武会,如果她是奸细,会这样说话吗?”
“帮主信她,属下也没话好说了。”司徒静扭脸望着水面,不再吭声。
白鹏叹一口气,拉住司徒静的手:“静儿,这些日子,我又气你,又想你,因为想你,就越发气你。你还是回丽人堂来吧,就住苏柳原先那间屋,做我正妻,我从下聘开始,明媒正娶,将你从娘家抬来。以后你不但是我正室,还做副帮主,那时我什么都听你的,帮里的事你做主,我来给你做个超级打手就是。”
司徒静眼中一亮,脸上神情很是动心,认真凝视白鹏:“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鹏得寸进尺,拉着司徒静的手向怀中一带,将她整个人搂住,“昨天我赶去宜兴,就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才找个理由,想看你一眼。”
司徒静挣扎:“别这样,他们能看到!”
白鹏笑着将她拥得更紧:“梯山山顶,你所有的重要部下都知道咱们的关系了,还瞒什么?”
司徒静终于伸出双臂也抱了白鹏的腰,抽泣道:“你这家伙,什么事都做不对,就是对付女人有一套!”
白鹏终于又嗅到了静儿身上迷人的兰麝气息,心中激动,拉开她衣襟,将口鼻都钻了进去,一边深深吸气,一边亲吻,嘟囔着问道:“你答应了是吗?那今晚就不要走了,我都想死你了!”
司徒静胸口剧烈起伏,用力点头:“嗯!我不走了,从此都不走了!从此我就是白氏,是白鹏的夫人,家里家外,我都用心帮你!帮里我也不要做副帮主,不要大权独揽,只要你多听我几句!”
司徒静边说话边向四周偷看,只见自己这条小船已是丽人堂众人视线焦点,不但小白坐在门口台阶手托下颌看得入神,几名丫鬟下人驻足观望,连湖边远远近近的守卫,黑风队的,非黑风队的,都盯着这里。这让她羞得满脸通红,连忙将怀中的白鹏推了出去,拢好衣襟。又怕白鹏误会,拉了他双手笑道:“我都答应嫁你了,你就不要像偷嘴一样急吼吼的。”
白鹏坏笑:“我每次一闻到你的气味,就立刻变得急吼吼,哪怕洞房花烛夜,也会一样急吼吼。”
“这怪味,连我自己都恨,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人喜欢。”司徒静似喜似嗔,在白鹏肩上轻捶一拳,又道,“不过,咱们也不能对不住清霜,得给她安排好后半生的日子。”
白鹏一愣:“我没说要休清霜啊!以后她管家务,你管帮务,你俩都是正妻!东宫西宫!”
司徒静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放开白鹏的手,向船尾挪了挪,转头向湖面看去。过了片刻,抬手指抹去一滴泪水,低沉声音说道:“我的原则你知道,我相公不能有别的妻妾!既然你没打算让步,又来说什么嫁娶?存心耍弄人!”
白鹏长叹:“我对你是真心,对清霜也是真心,你们一个聪明能干,一个温柔美丽,我都喜欢,怎么办?我自私,我就是想多吃多占。谁叫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呢?”
司徒静沉默一阵,微微一笑:“不说私情了,今日过来,除了为赵鹤飞的事向你认错道歉,另外有三件事。”
“三件什么事?我估计肯定不是好事。”白鹏苦笑。
“第一,帮里的收入每况愈下。你说不能欺压百姓,不能欺压青楼里的姑娘,为此杀了徐统领,还杀了近春楼里十几个帮众立威。现在钱庄赌场放债,慑于帮主之威,不敢打人剁手,账都收不回来。青楼里那些姑娘,想接客就接客,不想接就不接,与客人吵架的,接客挑挑拣拣的,还有人原本就不愿意吃青楼饭,现在根本就不再接客的。有帮主给她们撑腰,也没人敢打骂,就每天大碗白米饭当活祖宗养着!”
白鹏叹道:“你也是女人,就不觉得青楼的姑娘可怜吗?”
“我根本不会让自己活着沦落到那种地方!她们既然选择了苟活,就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好好好,你继续说,第二件事?”
“第二,帮里的支出大增,我鹰堂刚接手两县,宜兴也还没占稳固,没收到多少银子,向你要钱,却是左一个稍等,右一个暂缓。我的人马要吃饭的!你把银子花到哪里去了?居然是去挖山开渠!赈济穷人!”
白鹏沉默不语。
“第三,帮里人心离散。血手帮这些人都是好逸恶劳之辈,他们为什么舞枪弄棒混江湖?除了关键时刻帮你拼命,别的时候可以吃香喝辣才要紧!可现在呢?你既不许他们刮百姓的油水,又不给足他们饷银,一月拖一月,最后还命令他们去铲土搬石挖大山!好处都给了百姓,你的手下跟着你浴血奋战,最后得了什么?”
白鹏两手抱怀,低下头去。
“帮主!我刚才不是开玩笑,你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有没有一件对的?你还不如天天跟女人鬼混,什么都别做!”司徒静咄咄*人。
“够了!”白鹏猛然抬头,眼中都是怒火,“我年纪小,自然会犯很多错,但有一件事我很明白,为百姓造福,绝不会是错事!”
“好吧,你是大善人,我们都是恶人。”司徒静凄然一笑,“帮主,靠岸吧,没必要再谈了。”
小船靠岸,司徒静当先跳上岸,回头道:“帮主,这样下去,咱们早晚会分道扬镳,尽快找个能接替属下的人选吧。”
白鹏仍坐在船上,脸埋在两腿之中,轻声道:“静儿……注意安全,当心玄武会的反扑。”
“是,多谢帮主关怀。”司徒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白鹏又坐了许久才从船上起身,本来想与司徒静商讨对付玄武会,这也没的谈了,只能自己来做。当下找到几名黑风队员,让他们分头去预备一些大锣,倘若有敌袭,立刻鸣金。听到锣声,守卫出门迎敌,园中女眷和下人则立即躲入暗道。
自从那次魔教来袭,白鹏已经吩咐在每座楼阁下方挖出能够藏人的暗道,以暗门遮掩,再有类似情况就不必*心疏散园中女眷,可以出门放手战斗了。
随后白鹏回到书房,从床下取出“噬魂圣枪”,拿手帕细细擦拭锋刃上干涸的血迹,微微冷笑:“我傻,我做什么都不对,我唯一会做的,就是杀人!来吧,都来吧,圣枪噬魂,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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