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鹏又恢复了丽人堂和方府两头跑的规律生活。
在丽人堂比较忙碌,要教韩勇和小玉练功习武,要处理公文,要召集高层议事,要抽空陪小樱玩耍,晚上还要将几个老婆尽量都照顾到。
老婆虽多,白鹏的夜晚却并不怎么美满。虽与司徒静恢复了亲密,夜经常背着旁人耳目溜去她的屋子,但在见识了她的强势面目后,对她怎么也回不到过去的感觉了,虽然在床上司徒静总是羞涩温顺,可白鹏眼前不时浮现被她指着鼻子斥责,将自己的人事任免命令毫不留情驳回的场景,难免影响心情,加上她也不懂什么奇特花样,做来做去千篇一律,所以热络几天之后就不再如胶似漆。
去苏柳房里时,则要面对一张阴沉沉的死人脸。苏柳心里清楚白鹏是来应付差事,心里已经将自己不知摆到了哪个角落,所以虽然还是尽量拿出些压箱底功夫来讨他欢心,情绪与以往大相径庭还是一目了然的。这让白鹏也没了兴致,加上对苏柳的火辣身段早已见得熟了,不再新鲜,所以也不会再像以往初识那样终日亲昵、彻夜狂欢,只隔五、六天去看她一次罢了。
小果年纪太小,白鹏也拿她当小孩看,总是生不出男女之情,便不好意思对她下手圆房,面对小果的暗示,一直推说要等她十四岁生辰之后。到头来小果还是个空担了妾室名份的超级贴身丫鬟,每天在书房将白鹏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已。小果的嘴天生有些撅,嘴角还下撇,让她每天看起来都是满腹委屈,而且也的确委屈,只是不好意思说明白。
小樱甜美依旧,虽然年纪与小果差不多,也属“小孩”范畴,但是天真中自带妩媚,笑闹中隐含魅惑,常令白鹏心猿意马。但是想想当初上床时她杀猪般地惨叫喊痛,只能打消冒险将她从妹妹再度变回老婆的念头。
孟月将近月底时省亲归来,按说她相貌美艳、肌肤胜雪,床上也表现得尽善尽美,让白鹏迷恋得不行。可偏偏她从小任性,白鹏做上帮主又出于她爹的提携,加上恃宠而骄,且不满于白鹏老婆太多,便总将他当奴仆般呼来喝去。有时想起那破鞋苏柳居然也算正室与自己并列,还吵闹着要白鹏赶苏柳出门。起初白鹏宠溺她,叫端水就端水,让洗脚就洗脚,洗完还要在她脚上亲一口。时间久了渐渐不耐烦起来,只要不是心情大好,也不去她那里了。
至于其余的女子,千代是假老婆,加上那次违令开火让白鹏怀疑她的动机,也不再去勾搭她。桂枝虽然柔顺,床上功夫也够精熟,可她的叫声太假,有时才刚刚进去,分明不该快活到那个样子,表演成分太重。加上她长相一般,谈吐无味,又有那些青楼往事,白鹏想起来就不舒服,所以十天半月才去见她一次,也不给名分,平时只吩咐丫鬟伺候好“桂枝姑娘”。
到最后,白鹏除了暗自思念小怜,反而最常与林海芸相处。“红罗刹”对什么事都没个正经,喜欢说笑。白鹏就时不时拉她喝酒。虽然林海芸对白鹏不是没有过意思,白鹏对她也多少动过心,但为了避免破坏这种毫无芥蒂的融洽,两人反而再也不提此事。林海芸伤愈之后本来嚷着要白鹏给她结工钱走人,可是几顿酒一喝,又留了一些日子。
某晚在小湖南岸的戏台上登高饮酒赏月,酒意正浓时,林海芸针对白鹏的苦恼说道:“心心相映是一回事,男欢女爱又是一回事,干嘛要混为一谈?你只专心爱一人,必能收获真心,也免了那些烦恼。至于你想霸着三妻四妾很多女人,大可以将自己当作一头种猪,守着一群母猪,别爱她们,也不求她们的爱,丽人堂改名丽猪圈,就没了那些烦恼。”
一句玩笑话却让白鹏认真起来,对着月亮想了半天,摇摇头:“月儿和柳儿必不愿做母猪,她们会难过,她们难过,我也难过,我还是想爱她们每一个人。”
林海芸忽然烦躁起来,将酒杯向地上一摔:“她们不愿做母猪,就放她们走!你还当人人都离不开你呢?你是什么香饽饽!本姑娘先走一步!”说完身影一闪,红裙飘飘,又如白鹏第一次见她时一样,嫦娥般掠过夜空,消失在远方天际。至此“红罗刹”给白鹏做了一个月零两天的保镖,六百四十两的工钱分文未取。白鹏希望她只是酒后胡闹,过些日子又会回来,可是等了很久,再也没见过林海芸。
在丽人堂心烦意乱的白鹏,只好去方府求安宁。方柔比白鹏大了九岁,体贴方式与小果不同,是一种母性的温柔,令白鹏越来越依恋,生出一种介于姐弟、夫妻和母子之间的奇怪情感,有什么烦躁,向她怀中躺一躺,也就心平气和了,特别是她身上哺乳期女子特有的芬芳,如同最好的凝神香。白鹏可以躺在她怀中什么都不做,摒除一切杂念,将内功修炼效率提高许多。
当然,也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白鹏在方府基本上除了吃饭就是十二个时辰连续修炼,白天在一楼小屋躲开丫丫偶尔的哭闹声,晚上则将丫丫从方柔的大卧房转移到老妈子的屋里照看,白鹏自己取而代之,钻进方柔被窝,说几句温存言语,稍事亲昵,便继续修炼。
夜深时白鹏多半会要“夜宵”,方柔就敞了衣襟尽情供应。既然多了白鹏这个食客,她也不着急给将满周岁的丫丫断奶了,反正如今饮食改善了许多,“货源”充足得很。
用过“夜宵”,有时白鹏就此躺着继续修炼一夜,方柔绝不主动骚扰,只将他当个孩子轻轻搂着,无声地看他。有时白鹏也会情动,方柔就温顺配合,她不懂什么特别技巧,只在紧要时候“哎哟哎哟”轻喊两声而已,事后便将不再动弹的白鹏继续搂住,但绝不像对待幼儿那样拍打他,只怕岔了他的真气。
这样修炼着,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白鹏已将新魔衣碎玉功和离梦神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全新的功法。虽然绝对的功力没有提升太多,“死亡之力”和“解构之力”的融合,却令他出手的威力几乎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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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天气已经很冷,街上许多人穿上了薄棉衣,白鹏和小樱披上了皮裘,韩勇也穿了几层厚布衣,惟有小玉,仍坚持穿着夏天的衣裙。白鹏在心里暗暗给“涅盘神躯”的能力加上一条:“抗冻,省衣料钱。”
半个月来,小玉心智渐渐成长,模样也跟着变化,已经是十二岁左右的面貌,小胸脯也鼓了起来,有时会突然脸红,也不再让白鹏抱着她逛街了。、白鹏两个徒弟在武艺的修习上进度正相反,小玉内功修炼极快,拳脚总学了新的就忘了旧的;而韩勇则是招数一学就会,内功却怎样都练不出气感来。
白鹏教小玉和韩勇的都是“魔衣碎玉功”,这种内力曾由外公何榘注入,在小玉经脉中长期流动,虽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却已经习惯成自然,稍微一学,主动运功,便突飞猛进起来。至于拳脚,能让她练到出拳方式正确,可以完全发挥出她的恐怖力量,就算初步成功了。
对于韩勇,白鹏也不着急,能做到招数精熟也是进步,内功一途本来就是欲速则不达,每隔两天点拨一下,让他自己慢慢去悟。
这天白鹏带着小玉和小樱以及徒弟韩勇出门,让两个小女孩逛街选购一些她们喜爱的小玩意,迎面的道路上忽然吹吹打打地抬来一个大花轿。前后唢呐乐队足有四十多人,还有人沿途放炮,乐声炮声震耳欲聋。
小玉看着花轿有些神情恍惚,总觉得情景似曾相识。白鹏凑到她耳边大声问:“怎么,你也想坐花轿?”
小玉皱眉:“花轿……小玉好像坐过……”
白鹏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外公笔记提到,“涅盘神躯”者往往会被抹去“生前”记忆,涅盘过程越久,忘得越彻底。但只要让其回到熟悉的场景,例如曾经历的事情,认识的人,以及生活过的地方,仍有可能逐渐恢复。所以建议不要小玉带回天目山东麓宋岗村,何榘正是从那里捉的小玉。一旦她恢复了记忆,就未必还能像个仆从一样百依百顺了。失去“涅盘神躯”这个强大助力,损失太惨重,一定要慎之又慎。
从当初在山洞中见到小玉“尸体”的年纪看,她已经二十多岁,看此刻的神情,显然她当初是嫁了人的,所以花轿唤醒了她的点滴记忆。一个嫁了人的二十多岁女子,多半也有了孩子。想到小玉是嘉靖四十二年陷入沉眠,而自己嘉靖四十四年才出生,她的孩子到今日比自己年纪都大很多,看着她甜美的小脸蛋,白鹏不由地又一阵恶寒。自己喜欢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年纪大了,陈思梅二十三,方柔二十六,小玉肯定年过四十了,纵然沉眠的二十年不算年龄增长,也起码二十五。当初苏柳说得对,自己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就是很自然地倾向于依恋年长女子。最初对陈思梅缠绵爱恋得极深,如今换成了方柔,将来说不定还有心智完全成长后的小玉……
想到陈思梅,白鹏又有些伤感。陈思梅只是英气勃勃,谈不上美丽,自己却从没那样强烈爱恋过一个女人,而她一面拒绝着,一面照旧体贴着这个小弟弟,最后终于在小客栈厨房里接受了他,思梅姐姐下面很紧因而做得舒服还是次要的,那种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是他一生中最强烈的一次。然而也就只有那一次,而且两人只脱了裤子,连思梅姐姐那超级大胸在解开缠胸布条后会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因为自己与苏柳纠缠不清,思梅姐姐一怒而去,从此避而不见。
这时,附近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由于炮声震天,大伙都使劲喊叫着搭话。一人问:“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娶亲?好大的气派!”
另一人答:“你不晓得啊?隆昌镖局陈总镖头今日嫁妹,大摆流水席呢!他妹妹是咱们湖州的女中豪杰陈思梅,你难道没听过说书人讲的‘公子落难遇土匪,女杰相救献芳心’?还有‘夜入豪门会公子,家人报官捉飞贼’……”
“哦!晓得晓得!真的嘛!陈女侠不等那赵公子了?”
“赵公子全家都搬走了,早就另娶了大家闺秀,孩子恐怕都生了一窝,还等个屁!”
“可惜……这也是好事,著名的陈女侠也算有了归宿。”
白鹏闻言,五雷轰顶一般。没人知道陈女侠还与一位白公子有故事,而白公子却事先一无所知,事到临头才在街上盯着花轿,眼睁睁看着陈女侠嫁别人了。
见到白鹏和小玉齐刷刷地盯着花轿发愣,神情一个比一个恍惚,白鹏还眼泪汪汪的,小樱害怕起来,手伸到他们眼前晃动:“你们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说话呀!”
白鹏忽然牙齿一咬,大吼一声:“你们在这儿等我!”拔脚就向花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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