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小船上火把通明,竹竿四下乱捅,却一直没见“凶尸”的踪影。
一群丽人堂的下人聚在湖边瞧热闹,纷纷议论发生了何事,有问“谁掉湖里了”的,有说“好象有水鬼”的。司徒静的眉头皱了起来,高声喊道:“已查明湖中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人眼花看错了。大伙都散了吧,记住,此事不许瞎议论!”
守卫们将船划到湖边拴好,各回岗位,下人们见没什么新鲜事,也扫兴地散去。
司徒静拍拍身边副统领赵鹤飞的肩:“鹤飞,你跟我快两年了,今日我可以给你升个官。以后黑风队直属鹰堂,分内卫和外勤两队,你做内卫统领。”
赵鹤飞微微低头:“多谢司徒统领,不,香主,多谢香主器重!不过属下不在乎官位权势,能跟在香主身边效力,为香主分忧,就是鹤飞最大的心愿。”
司徒静凝望赵鹤飞,低声道:“谢谢你。”停了一停,用更低声音说道:“派八组暗哨,每组两人,给我将湖边看好,整个湖岸不留死角都盯住。湖里多半是有东西,如果它上岸,等走远了截断它后路再喊。黑风队所有人,除了轮班睡觉的,一体戒备,随时出动!”
“湖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无论是人是鬼,都不是你我能对敌的,到时候必须倚多为胜,你别一个人冒冒失失冲上去。”
“是,香主!”赵鹤飞扭头看向小湖,“属下水性很好,等天亮了,可以潜到湖里去查。”
“不行!我说过了,那东西很厉害,你不能冒险!”
“是。”
“我得去歇一歇,有事叫我。”司徒静说完,眼光向秋水阁一瞟,转身离去。
“香主!”赵鹤飞低声喊道:“属下从没见过你这样情绪低落的样子,这三天,你是不是,跟帮主……”
司徒静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我的私事,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
“静儿!”赵鹤飞声音颤抖,“我赵鹤飞愿意为你而死!”
“你想多了。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司徒静说完,迅速远去。
赵鹤飞一手握刀柄,一手狠狠攥拳,眼光从司徒静的背影转向秋水阁,脸上肌肉蠕动,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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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阁二楼,白鹏坐在床边,被苏柳跪在面前,褪了裤子将那里捧住。不断颤动的舌尖贴了那里,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时不时停留在顶部的前端最敏感处快速拨动。
白鹏舒服得全身瘫软,仰面躺倒。时隔三天,又拥有了这种极乐享受,是只会躺着不动的司徒静所不能给予的。
然而,与司徒静只要搂住了亲吻就能快活到灵魂深处,白天黑夜都片刻不想分离的感觉,却又是苏柳不能给的。
此刻的白鹏,身上爽利,心里却乱成一团。直到将那有魔力一般的柔软身子抱进怀中,身心立刻进入狂乱状态,才终于想明白一件事,自己对苏柳的爱同样不是假的。床上的爱,也是爱。
一番云水激荡,最终雨过天晴。
白鹏搂住苏柳细细亲吻:“这几天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静儿我也是真心喜欢。但我永不会离弃你。不仅仅是责任和承诺,也是真的离不开你。”
“没关系。”苏柳此刻的表情格外温存,“你已经有三个老婆两个妾,我早就懒得吃醋了。”
“呵呵,柳儿,”白鹏苦笑,“你提到的这五个,除了你,别的都是假的,我真正的老婆只有你一个。”
“怎么会都是假的?那个吹笛子的什么乐师千千,也是假的吗?那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这是有原因的,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别人。”
“嘿嘿……”苏柳忽然坏笑起来,“不过如今真有些麻烦了。你那个有父母之命的货真价实未婚妻昨日已经料理完丧事搬进来了,就住在水月轩,你打算怎样对待?”
白鹏睁大双眼:“你是说……孟月!”
“是啊。”苏柳笑弯了眼睛,“她比司徒静还美,又有老帮主指婚,是你接任帮主的先决条件,名正言顺。我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叫司徒姑娘可怎么办?”
“唉……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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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苏柳已在怀中沉沉睡去,白鹏仍在发愣。自己已耗费太多精力在儿女私情,如司徒静所说,不该是一帮之主的作为。该如何快速了结这一切?还是索性全然不管,专心做正事去?
正想着,卧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无声地进入屋中,以白鹏的功力也听不到丝毫行走动静,若非他恰好睁着眼睛,根本就无法察觉。
白鹏顿时想起客栈床边的尸水,毛骨悚然,喝道:“谁!”
这一下身边的苏柳和外屋的丫鬟小凤一同惊醒,也都慌忙起身。
“哥……”那黑影向前几步,让窗外月光照到脸上,“你出去那么久,回来了也不看我。”
“哎哟,小黛呀!你要吓死人了!”白鹏伸手安抚自己乱跳的心口。
小黛表情严肃:“哥,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白鹏手按额头叹道:“小黛,我已经很烦心,你就别添乱了。明天我陪你玩一会儿。”
苏柳却笑道:“来,小黛,上床,咱们三个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小黛果然依言上床,爬过苏柳和白鹏,躺到了里侧,伸手挽了白鹏手臂,默默不语。
“好吧,哥哥给你讲故事。”
“今天不要听故事。”小黛伸了手在白鹏赤条条的身子上轻轻抚摸,“这几日小黛想明白了,如果一直不肯让你……那样,不能做相公哥哥真正的老婆,你就再也不会来关心我,爱护我,再也不会像以前没老婆的时候那样对我了。”
“我的天……我对你一直是兄妹情,压根没怎么动过邪念。”白鹏仰望帐顶,心里更加凌乱了。
苏柳嗤嗤笑道:“小黛,我教你怎样让他动邪念。”掀了被窝,拉小黛一起凑到下面。
“这多脏啊!”小黛见了苏柳手口配合的动作,失声喊道。
“嘘,别那么大声,当心丫鬟们听见。只用手也可以,就这样……”
“柳儿,你别教小黛学坏!”白鹏口中抗拒,身子却完全顺从,转眼就进入了状态。
“然后呢?”小黛扭头望着苏柳。
“然后,看我的。”苏柳笑眯眯地小黛瘦小的身子端扶起来,向那里缓缓放下。
上下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声。那里实在紧到难以进入,连白鹏都被勒得疼痛起来。
“很痛吗?”苏柳问道。
“这点痛还不算什么。”小黛声音发颤。
“不痛就别那样抠我的腿!”此刻三人中最痛的反而是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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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鹏轻轻抚摸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小黛,心中怜惜:“小黛,我本想,至少等你再长大些。”
小黛的眼泪已经流了白鹏一胸膛:“哥,其实小黛长的样子小,年纪一点都不小。如今总算跟你做真夫妻了,开心死了。”
白鹏轻叹:“我也开心。”
“相公哥哥,以后会对小黛好一点了吧?晚上会跟小黛一起睡了吗?”
“我一直都想对你好,只是最近有些忙。当然,以后肯定会有些不同……”这一刻,白鹏有一种感觉,三妻四妾,似乎并非男人的福气。想要同样疼爱每一个老婆,实在难以做到。
苏柳将一块手帕递到白鹏眼前,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
“女子第一次都会流血,叫做落红。相公,你要珍惜小黛,收好这个沾了落红的手帕。”
“落红?”白鹏楞了一阵,“我还没听说过这事。每个女子都是吗?”
“都是的。”
“怎么静儿没有落红?”
苏柳叹道:“她告诉你她是第一次吗?”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没问。但她那样纯洁,对男女之事一点不懂……”
“你还记得吗?那天在战场上,贺人杰被擒之后,你释放司徒静,她向你表忠心的时候,贺人杰喊了什么?贺人杰说司徒静是他的女人!”
白鹏沉默不语。
“司徒静心机深沉,自然演技也好,其实,跟上司睡觉恐怕是她的习惯。”
“住口!”白鹏吼道。这司徒静和苏柳相互说起对方来都唯恐不够难听,偏偏这两人又是自己的最爱,让白鹏极为恼火。
小黛被怒吼声惊得一颤,白鹏连忙搂住她安慰。经过苏柳的“落红说”,小黛这“原装”的老婆让白鹏有了全然不同的感觉,加倍珍惜起来。
苏柳叹息一声,坐了起来:“我回避一下,去小黛房里睡,你们两个好好享受这一晚,小黛才是值得你用心去爱护的。下一次她应该就不那么痛了。”
白鹏拉住她手臂:“柳儿,我吼你是我不对,别走,咱们三个一起睡。”
苏柳扭头望向窗户:“谁把窗户给开了?怎么这么冷?”说着果然不走了,钻回被窝,靠在白鹏肩上,“既然让我留下,咱们给小黛再做些示范可好?”
白鹏苦笑:“今天就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改天再说。”
这时身边忽然传来阴森森的女声:“你也知道要节制?”
床上三人一齐惊起:“谁!”这已是今晚第二个摸进屋来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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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影,全身黑衣,月光下白惨惨看不清五官的一张脸。伴着冷风嗖嗖,屋里气温也下降了许多。
三人都是光溜溜的,无法跳起来反抗,只能各自手忙脚乱地穿衣,急切间苏柳穿了小黛的,小黛拿了白鹏的,天下大乱。
一团火光从黑影手中亮起,缓缓移到桌边,点燃了油灯。灯光终于照亮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连嘴唇都是灰白色,怎么看都不是活人。
白鹏失声大喊:“娘!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白三娘嘴角一丝诡异的笑:“今日忘了上妆而已。”又转向两名儿媳,“你们两个,滚出去!”
苏柳谄媚地笑:“婆婆……让儿媳给你倒茶……”穿着小黛的衣裳下了地,到桌边去拿茶壶。
三娘目光阴狠:“不想死就立刻走!我只跟我儿子说话!”
“是!是!媳妇遵命!”苏柳慌忙退出屋去。
小黛却不紧不慢地将衣服一件件向身上穿,眼睛一直紧盯白三娘。
白鹏抚着小黛的肩:“娘,这是你儿媳妇。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凶!”
三娘脸色略略和缓:“我讨厌你那个破鞋老婆,这个还马马虎虎,但是长得像村姑一样,也配上不你。穿好衣服滚出去,不要迫我动手。”
小黛眼中却也射出些杀气来,穿了衣服下地,死死盯着白三娘,缓步出屋,最后还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白三娘笑了:“这孩子的狠劲我倒喜欢,准你娶她了,那个破鞋立刻给我赶走!”
白鹏泪水盈满眼眶:“娘,你不让我跟柳儿在一起,我宁肯死!”
“没出息的东西!你以为做上个帮主了不起了?天天厮混在女人堆里,多长时间没练功了?江湖凶险,就你如今这点功夫,屁也不是!”
“娘……这么久不见,我正想你想得厉害,你却一见面就……”
“我该怎么样?搂住你疼一疼?”白三娘冷笑。
白鹏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里渐渐恐惧起来,因为屋里正充斥着越来越浓的腐尸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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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花丛后匍匐着的一名黑风队暗哨低声问道:“小徐,刚才好像有个人影从湖里出来呢,一晃就不见了,你看到没?”
小徐打了个哈欠:“我没看到,你是不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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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黛的屋里,苏柳捂着脸流泪:“婆婆怎么是这样的人?”
“她哪样的人都不是。”小黛声音冰冷,“她根本就不是人。”
“别这么说,就算婆婆凶,媳妇也不能开口相骂。”
小黛摇头:“我没有骂,说的是事实,她不是人,是鬼。”
“你说什么!她……她真的是鬼?”苏柳回想婆婆惨白的脸,身上一阵寒冷。“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你再猜猜,小黛我是不是人?”小黛将手伸到枕下,摸出一把短刀,脸色阴寒。临出门,小黛回头望着苏柳一笑:“谢谢苏姐姐的照料,可惜,我与你,与相公,一切缘分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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