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强见谈不下去,就给张建中使眼色,示意他出去一下,两人走出三秀的办公室,永强便说,我们跟她没法谈,叫周镇来谈或许会有有转机。张建中说,你的疏漏也太大了。他说的是合同的事。
永强说:“玩文字眼游戏,我们这些土八路那玩得过他们。开始,以为,面积,每亩的价格清楚就行了,哪知道还隐藏这么多玄机?”
他告诉张建中,严格地说,这个合同的疏鹿有很多,他们每年投资多少,也要写进去,什么时候开张营业也要写进去。当初,只是认为他们投资把地皮买下来,不可能不搞建设,现在,他们一直放着不动,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什么。
张建中说:“这个我倒不担心,凡是把地买下的,我们不一定要他投资。他们可以转卖给别人,彼此一起炒地皮,各显神通,他们是小老板,我们是大老板,他们搞的宣传,实际上也是在宣传我们,他们引来的客户,很有可能会看中我们的地皮。这叫狼群效应最大的受益者还是我们。炒热边陲镇的海湾,还要靠这么一股力量。”
永强想起了什么,说:“钟真涛跟我联系过,建议我们在省城多买些广告,最好延续到暑假。”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手。”
否则,钟真涛会那么热心。
“我们怎么回复他?”
张建中想到了可口可乐、美国香烟,“这得多少钱?”
“他开了几个套餐宣传的价格。”
“我是这么定位的,我们还属于起步阶段,重点是怎么把投资商引进来,所以还是放县市这两级,第一,这县市的宣传广告费不多,第二,我们需要县市的投资商来投资,毕竟,平时就有印象,容易接受。小打小闹不要紧,主要是把他们拉进来,帮我们造势,同时,也借助他们的关系网帮我们向外宣传。当然,省城那边也搞一搞,循序渐进,不能太指望近期会有多大的效果。”
说着说着,忘记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远外传来狼狗“汪汪”的叫声,张建中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不扯远了。你肯定,周镇能说服三秀?”
“这个我不敢保证,但她对周镇比对我们客气。我们跟她谈,只有挨骂。”
“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张建中说,“我也觉得奇怪,跟她怎么总谈不到一块?她总像吆喝狗一样吆喝我们。”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她觉得我们有欠于她?”
“你是说,那堆旧帐。”
永强点点头,又说:“而且,现在他们不用靠我们了,可以自己走私了。”
“村民闹事,她不靠我们靠谁?”
“都写进合同里了,想不帮她都不行。”
张建中说:“写进合同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的地头,想玩她还不容易?表面假惺惺帮她,背地里怂恿村民整她?像这次这样,村民们还算客气了,只是堵住大门,不让他们的车出入运泥”
永强感兴趣了,早就想整她一把,原来张建中也有这意思:“你想怎么整她。”
张建中笑了起来,说:“你还真想整她?”
“你没想?”
“老实说,我分分钟都在想。不过,这工程不是她的,是赵氏家族。”
“这有区别吗?”
“我们还要借助赵氏家庭的影响力,如果,大少爷在他的圈子里帮我们说几句好话,那比花多少钱宣传都有效。”张建中拍拍永强的肩,说,“别跟她计较,别像她一样心胸狭窄,我们是办大事的人。”
三秀见他们在外面嘀咕得没完,很不耐烦,站起身往外走。
张建中拦,问:“你去哪?”
“我要忙的事还多着呢”
“不解决村民的事,你想忙也没得忙。”
“你们说了那么久,还没商量出对策吗?”
“我们的对策是,你必须配合。”
三秀冷笑着说:“我们已经够配合了,否则,已经在法庭上见了。”
“别动不动就拿合同吓人好不好?最终的目的还不是要解决问题吗?”
“解决问题的结果有两种,一是村民不闹事,或是你们补偿我们的损失。”
“我们欠债的坑已经够深了,你还要往下挖?你再挖,我们也只能打欠条。”
“你以为上了法庭还会让你打欠条吗?”
张建中无耻地笑,问:“你想要人命?永强的命可不值什么钱”
“我要你的命?”
“你凭什么?我跟你签的合同吗?你是跟总公司签的合同,永强是法人代表。就算你跟政府签的合同,那法人代表也是周镇长。”张建中说,“老实跟你吧目前,我是局外人,我帮你解决这事,完全是看在与你多年合作的关系。”
三秀咬了咬嘴唇,让张建中心儿跳了跳,怎么一直没现,她的嘴唇原来那么性感,说她樱桃小嘴算不上,有点儿厚,说她嘴唇厚又算不上,介乎于厚与薄之间,鲜红鲜红,肯定没涂唇膏,这种鬼地方,除非你觉得灰土的味道好,否则,不会涂那东西沾灰尘。
“你不要得意,别以为你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我手里那些欠条,都是你签的名。”
张建中很悲哀,可惜了这张嘴,说出的话,句句都刺心刺肺。永强顶了顶他的后背,叫他省口气没跟她废话。
三秀意识到了,说:“你们搞什么鬼?”
“我们搞什么鬼?我们很诚心诚意地跟你商量解决的办法。”
“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办法,总之,一句话,我们不会直接与村民打交道。”
永强不想再听下去了,反正也劝过你张建中了,你还那么不厌其烦地跟她谈,只能怪自己贱挨骂了。他朝大门走去,他们的车停在那里。
单独在一起,三秀的话更难听了。
“你这种人,早就应该撤职”
张建中愣了一下,问:“我犯什么严重错误了?”
“村民闹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县城啊”
“知道你在县城,我给你电话的时候,是八点多,早过了班时间,那时候,你还在床上。”
“我睡晚一点怎么了?我晚上加班,你怎么不说?”
“晚上跟老婆加班吧?早上起来,还在加班吧”
张建中反而脸红了:“你怎么这么说话?”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家说?怕人家说,就别在电话里叫,傻瓜都听出来了。”
“我,我犯法了?”
跟老婆上床还有问题了?你还是没嫁人的女生呢就算我在电话有所流露,你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你没犯法,但是,你对工作的态度,完全不适合你的身份,你这种觉悟,与你的身份根本不相配,你只有普遍老百姓的素质。”
“你别扣高帽。”
“我冤枉你了吗?”三秀脸绷的很紧,完全是在说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说,“我第二次给你电话,与第一次相隔半小时,你还在床上。边陲镇生了那么严重的事,你视若无睹,还继续你和老婆在床上鬼混。”
“我安排周镇长来处理了。”
“你更应该第一时间赶回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又咬了咬那个性感的嘴唇,说,“你是故意的,故意等我再打电话给你。”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希望你看着我跟老婆鬼混?呸,什么鬼混,跟老婆上床是光明正大的。
“你不会上法庭也这么说吧?”张建中死不要脸到底了。
“混帐张建中,你是个大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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