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市里回来,老李心里还是没底,想着隔个十天八天再去复诊,因此,每晚还是躲在办公室很晚才回家。
一天,见电视里播放边陲镇招商引资新动态,还以为播的是自己带定去边陲镇的新闻,想张建中也太高调了,这种私下活动,而且,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出街了?
看下去,却是大少爷那拨人。
当天,还播了一则海傍村修路的短讯,老李便打电话问张建中,这些事,你都向县委书记汇报没有?
张建中说:“没有。”
老李说:“你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不向他汇报呢?”
——边陲镇是他的联系点,这些好事,不仅要汇报,还要事先告诉他,向他请示。这样,领导才知道你干了什么?
——不要以为低调做事是好事,相反,他会以为你不尊重他,甚至以为,你只跟我说,不向他请示。
——明天马上回来向他汇报,进展情况,定的事也可以提,但要把握好度,别谈他要布匹的事。
张建中一大早就赶了回来,县委书记听了汇报,不错,不错干得不错边陲镇也能招商引资,而且,一下子吸引来了两个客户,希望他们能落地开花结果张建中忙替自己解释,开始,想等落锤定音才向你汇报,后来一想,没你的支持,是不可能落锤定音的,所以,还是先向你汇报了。
县委书记问:“要我怎么支持你?”
“第一,希望你能理解我。招商引资不是要招就能招的,不是来走一走就能落户的,还要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可能会半途而废,我们会加倍努力,但成不成,还得讲缘分。”
“先给我打预防针了,先给你自己找退路了。说,第二是什么?”
“第二是,给我试行豁免权。像边陲镇这样的地方,能把资引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希望各部门单位的收费能给予特殊优惠,能免则免,先开个好头。”
“免县财政不缺你那点钱只有一个要求,把资引来,把边陲镇搞得热热闹闹。”
这是县委书记最需要的,否则,为什么联系边陲镇啊要的不是它能创造多少经济效益,而是它能不能热起来。
张建中就是带着这个理念去省城的。有了县委书记的尚方宝剑,又给了县委书记打了预防针,张建中一条路往前拼了,妈的,底地里有走私做补充,招商引资可以不在乎钱,白送海湾也可以,当然,前提是大少爷真想在边陲镇投资。
这天,是在岳母家吃的午饭。一进门,张建中就没敢看郝书记的脸,郝书记却当未曾生过什么事似的。
“小张,帮我把洗好的菜递过来。”
敏敏责怪老妈,说:“你让他坐坐嘛有事叫我。”
“我见他站在门口。”
感觉张建中像是有话要说,总在门口转悠,就想借让他拿菜,叫他进来劝他几句。她心里清楚,他一定负有很重的歉疚感。她想说,过去就过去了,她想说,就当什么事也没生。她想说,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这几天,她就是这么劝自己的。
敏敏跟了进来,张建中倒觉得自在许多,毕竟不是与郝书记单独在一起。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郝书记看了张建中一眼,问:“是跟我说话吗?”
敏敏问:“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张建中说:“你不用回避。”
“不是谈工作的事啊”
“也算是工作上的事。”
郝书记往菜里洒了些咸,说:“有什么事,你说”
“要你们文化局支持一下。”
郝书记笑了笑,问:“这怎么回事?工作上的事也扭扭捏捏的?”
“我想要你每个周末派两个舞蹈老师教边陲镇的党委镇长跳交谊舞。”
郝书记盖上锅盖,回头问:“我没听错吧?”
敏敏也说:“你什么神经?要教那些泥腿子跳舞?他们感兴趣吗?他们学得会吗?”
“不一定就要他们跳得很好,能够应付一下场面就可以了。”
郝书记马上就明白了,前两天,何明就是与她联系,要她派出几个女同志去边陲镇应付大少爷那拨人。
“那天出丑了?”
“算是出丑了,招商引资,转变观念,一个个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敢抓,连舞都不会跳。”
“我早就提出领导干部要学跳交谊舞,现在,到市里开会,只要在那边过夜,晚上活动不再是看电影看粤剧了,都组织跳舞,不会跳舞都快成思想不解放的代名词了。”郝书记说,“我支持你,这不但是你们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我们就以你们边陲镇为示范点,抓出成绩,带动全县。”
老李筷子一拍,说:“胡说八道不会跳交谊舞思想就不解放了?观念就不更新了?你别听她瞎忽悠跑了几个局,要人家学跳舞,没人理睬,跑来忽悠你来了。”
“怎么是我忽悠小张呢?是他主动提出的。”
老李看了张建中一眼,说:“你觉得搂着个女人‘嘭嚓嚓’就是解放思想?”
“我不是那意思,但多少也可以说明,我们边陲镇的领导没那么土气吧”
“不行我这里通不过”老李说,“你找典型找远点,别找小张,这种有争议的事,让别人去干。”
“都是你们这些老顽固,才有争议。”
“把招商引资引进来,把经济展起来地得最实际的。”老李对张建中说,“我们不搞那些虚的舞跳得再好又怎么样?没人说你出息”
张建中没想到老李会如此强烈地反对,只好收回自己的意见:“既然,你反对就算了。”
“不但我反对,县委书记也同样会反对。”
郝书记还不服气,说:“我去跟县委书记,我就不信,他不支持我们文化部门的工作。”
老李瞪大两眼说:“现在,不是你们文化部门的事,是小张的事。你去跟他说,他还以为是我要你去说的。县委书记是一个实际的人,知道吗?他希望小张出成绩,但出的不是这种成绩这事到这打住了,不许再提了”
因为,张建中下午要赶回去,吃了午饭,敏敏要他回自己家午休。路上,她问,你真想学跳舞吗?张建中说,我倒没什么?敏敏说,我不,我去学,学回来了教你。张建中笑了笑,问:“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又不是什么难事。”敏敏说,“其他事,我也帮不了你,这点事还是可以帮的。”
“你别太累了。”张建中想起当初,她跟自己学太极,没学那么几下,就累得卧床不起。
“我和我妈一起去学。然后,一起教你。”
提到郝书记,张建中又生起一种歉疚感,对自己说,以后,切忌与郝书记单独在一起,突然又问自己,以后,敏敏又要她帮他们那个忙,自己是不是应该拒绝?如果,不拒绝,她会不会趁机爬上来?
这天,只有他们两个人,敏敏要他回来午休也有让他泄泄火的意思。一个周末,也不知他回不回来,只要有机会,她总用她的方式满足他。
张建中说:“简单点,别那么复杂。”
毕竟是午休,担心敏敏太累。敏敏说下午可以请假,说她要尽心尽力。又浅进浅出时,她问他是不是深了许多?她说,那次又把她搞出血了,应该比以前又深一些才是。她说,她越来越有信心,总有一天可以完全进去的说完,她就不再说话了,让他躺着用嘴侍候他。
(以后,一个鸡动,会加更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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