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建中在通往沿海各村那条路的路口也安排了一个瞭望点。他们见两辆车驶进那路口,就忙通报张建中,那知,他的大哥大占着线,看不容易打了进去,那一卧一面包车已经消失在那条路的拐弯处了。
再傻也意识到这两辆车是来干什么的了。妈的,这么冷的天气,施私队也行动,看来他们真是穷疯了,拼了老命也要抓几个走私的奖金。
妈的,临县那些走私的家伙怎么就不趁恶劣的天气也玩他一票?他们那边玩,被施私队现,也就没工夫跑到兴宁县了。
活该你张建中倒霉啊硬生生被他们堵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想逃都没处逃了。
支书问:“怎么办?”
张建中说:“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整个计划的设计都没想到会被堵在这里,如是,临县那个瞭望点现得早,他们是不会那么被动的。
娟姐说:“我们总不能在这束手就擒吧?”
张建中说:“我当然也不想。”
码头已一片漆黑,但施私队马上就会到,匆忙间,总会留下什么痕迹。
三秀手下的人说:“或许,他们不会到水浸村来。”
你总不能靠运气,死抱着这种侥幸吧?然而,现在似乎只能寄希望于侥幸了。
“你们把这里都清理好,我到前面去看看。”张建中跳上他那辆破吉普车。刚打开车灯,忙又关上了。
娟姐说:“你别出面,生什么事,我帮你顶着。”
“你顶得了吗?”
“只要事先默契好,都不提你,只要说这批货是我们水浸村和三秀他们合作的,你就可以脱离干系。”
“现在还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张建中清楚得很,你娟姐可以扛住,支书会扛吗?一村之主,能说不知道这事吗?他知道,不是更要负比你娟姐还大的责任吗?再说了,村里的人谁都知道这批货是张建中的。
退一步说,水浸村的人都保你张建中,那个三秀才不会扛下去呢有你张建中在前面顶着,赵氏家族承担的负责会减轻许多。
如果,幸运的天平向他张建中倾斜的话,事情还不会那么糟糕。
现在,应该还没到最后关头,尽管已经火烧眉毛,已经被b上悬崖。
张建中驾着车往前冲,因为没有开车头灯,看不清路,车便摇摇晃晃地向前驶,开始,还按喇叭,想缉私队的人还听不见,到后来,就不敢出声响了。前面已经开出的几辆车正往回走,张建中马上闪了闪车头灯,叫他们让道,“靠边,你们靠边。”
张建中一边嚷嚷,一边往路边靠,但路太窄,又担心太靠边路基会下陷,只得停了下来。
两路车被卡在路,张建中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办法可行。如果,把自己的车停在路中央,堵砖私队的去路,他们就没法通过。这么恶劣的天气,他才不信他们会徒步跑遍所有沿海各村。
张建中倒车,找了一段稍宽的路,尽量往边上靠,让那几辆车过去了,又把自己的车开前一公里,停在路中央,掀开车头盖,掐断油路,造成成白天这车就抛锚扔在路上的假相。
刚离开不远,就见两束车灯照了过来,忙蹲在路边的草丛里,看路上的动静。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过来,卧车在前,先停了车,后面的面包车跳下几个人,嚷嚷着怎么会有一辆车停在路中间?有人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说这么破旧的车怎么还用?说乡下镇政府钱都不知花哪去了,车也舍不得买,现在这个年代,交通工具不方便,更影响正常工作。
有人便问:“是会不会是走私的车呢?白天来看地形,结果生故障,停在这里了。”
有人反对,说:“走私的人应该不会用那么破旧的车。这本身也堵了自己的路,也影响了自己。真要是走私人的车,早就把这车弄走了。”
一群人转着破吉普转了好几个圈,一边牢骚,一边抽着烟,他们说的都是省城话。就见卧车上下来一个人,像是要他们把张建中的车推到一边。然而,没人愿意动手,其实,想推也推不动。张建中一边看着,一边打三秀的大哥大,问那个押车的家伙,车停好了吗?告诉他,吩咐支书和娟姐,把码头再清理一遍,卡车的樱更要清理干净。
就目前而言,缉私队似乎要停到天亮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但是,缉私队的人只呆了两支烟的时间,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路口瞭望点的人通报,缉私队离开了。
守在从兴宁县城往边陲镇方向的瞭望点通报,缉私队的车向兴宁县城驶去,可能从那边拐往另一个检查点了。
张建中立即要装满货的卡车出动,以最快的度驶进边陲镇府。第二艘船的货暂时不动,等天亮看情况再卸货。
躲过这一劫,张建中比三秀更像大病一场,所有的货都藏在镇府里,他虚脱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久久地坐在那辆破吉普里动也不想动。
高书记走了过来,说:“张总,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把走私货都放在我这里,连个招呼也不打。”
张建中笑着说:“昨晚情况太紧急,没好意思打扰你的好梦,只好擅做主张了。”
高书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这可是要收保管费的。”
张建中说:“要收你就叫县领导收吧我也是执行者。”
高书记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是以势欺人啊”
说着话,就有一辆车驶进来,高书记撇下张建中匆忙迎过去。原来,他是在等那车辆,就见那辆车下来一个穿军服的年青人,像是秘书的样子,拉开副驾驶位,便有一个同样穿军服的中年人慢吞吞地下了车,热情地与高书记握手。张建中认得,他是兴宁县武装部长。
由于与地方联系不多,他并不认识张建中。武装部长是趁年底,春节将至来慰问军烈属的。看着他们朝高书记的办公室走去,张建中双眼却久久地停留在他那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当然,那是一辆新车,一身军绿色光洁亮。
张建中突然现自己太傻,眼光太浅短,做事怎么能只靠自己,怎么能只盯着脚尖那么一点点,你就不能放眼全球?就不能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他打电话给岳父李副书记,说有事需要他帮忙。
李副书记问:“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张建中说:“有一批货要急着往省城运。”
李副书记当然知道是什么货,但走这类货,女婿从来不用自己出面。
“这阵风声比较紧,我想借用武装部的军车。”
“乱弹琴军车能乱用吗?能用来载你那絮吗?”
“货都堆在边陲镇府,不马上运走不行,越放的时间长越危险。”
岳父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尽给我出难题。”
“你是领导,遇到困难,我当然要找领导解决。”
你这是要领导解决困难吗?你跟领导敢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吗?
岳父曾当过兵,与武装部颇过交情,而且,武装部长还兼着兴宁县委常委一职,副书记要常委帮帮忙,多少还带有下指示的意思。再说了,县领导放奖金,也不会少了武装部长那一份,即使挑明了,要他派车帮张建中运货,也算是份内事吧
李副书记说:“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同意。”
“武装部长就在边陲镇,你先跟他打个招呼,具体事我来跟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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