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天,大哥很讨厌看那个叫汪燕的小老板,她总仗着有那么一条走咸水货的路子,每天都给他几个骚扰电话,总说要跟他面谈。有一次,大哥正在床上疯狂,进攻的度一次比一次勇猛,放在床头柜上的大哥大却响了起来。
床上那女的很青年,二十点岁,狗样趴在床上,背脊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哇哇叫着,叫一声往后顶一顶,大哥大一响,就像泄了气,停止了配合,很不爽地骂了一句:“讨厌”
大哥还在奋力进攻,让大哥大继续响着。
女人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说着,跪着的腿软了下去,大哥这才无奈地伸手去拿大哥大。
又是那个汪燕,又说要面谈。
“有什么好谈的?不是签了合同吗?要谈就去法庭谈好了。”
汪燕就在电话里笑,说:“你也相信法庭?我玩失踪,你去哪找我?难道真要找遍天涯海角?现在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情义是真的,没有情义,谁讲信誉?
大哥想,狗屁情义,你还不是骚吗?还不是想我上了你吗?换了别人,或许会乐不可支,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这种女人,老子见得多了,老子真有那闲情也不上你这种女人
大哥想,你看清楚了,老子是什么人?敢跟老子玩失踪?你就是钻到地底下,老子也能把你挖出来。
他越觉得,汪燕这个女人头长见识短单看她那生意规模,也能猜到她有多大能耐,算了陪男人上床,似乎也没有什么招了。
床上的女人听到是女人的声音,又缠了上来,假装很不舍地吻他,却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大哥推了她一把,下了床,说:“有事你与三秀谈,是她跟你签的合同。”
“我知道她也作不了主,你才是幕后大老板。”
“我正忙着,等一会再给你电话。”
“你在忙什么啊?你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不会又吩咐三秀跟我联系吧?许多事,我跟她说不清楚。”
她还缠着不放了,妈的,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你立马过来,老子把你一块做了,就不用说也清楚了吧?
女人跟了过来,那是一个儿高挑有着模特儿身段的漂亮女人。她从后面贴着大哥,双手戏弄着他的宝物儿。
女人都一回事,只要有钱,一个个都骚得像母狗。他把大哥大挂了,把对汪燕的不满都泄在那模特儿般的年青女人身上。
大哥大又响的时候,大哥已经半躺在床上吸烟。
“你还有完没有完?”也没看显示屏,大哥就甩出这么一句。然而,却是秘书打进来的。
“我是小钟。”
大哥改了口,也换了一种声调:“有事吗?”
“城西那项工程出了点岔子。”小钟在电话里说,“余老板那边放出风声,誓要拿下这个工程。”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
“这次,好像是来真的。”
“他哪一次不来真的?哪一次又斗得过我。”
年青的女人从卫生间冲洗出来,周身沾着晶亮的水珠,却松松地围了一条皂,仿佛以为他又跟女人说电话,一脸很臭的神情。女人都一个样,没上床的时候,装得一点不在乎,说你有多少女人都可以,只要还记得我就行。一旦上了你的床,就一个个把自己什么身份忘了,抢实名,争地位了。妈的,怎么不早出身二十年?老子什么也不是的时候,你们都在哪?早生二十年,这会儿,也人老珠黄了,也会被老子晾在一起了。
“没妨碍你吧?”秘书小钟意识到自己这电话可能打的不是时候。
“有事说事。”
“还有老板墨,他虽然没那么张狂,却也虎视眈眈。”
大哥坐了起来,说:“我这就回办公室。”见大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年青女人撇着嘴儿问:“完事就走啊”
“还想怎么样?”
“人家那么大老远地飞过来,你就不陪人家几天?”
“我可没时间陪你。”说着,大哥把一叠钞票扔在床头柜上,“今晚,你再飞回厩吧”
“你总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你还会没人陪吗?老子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追你呢跟你谈恋爱的那个靓仔,不也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也可以一个电话叫他飞过来啊老子甩给你那叠钞票足够你挥霍一阵了。
女人对大哥来说,就像一件衣服,看中那件就穿那件,不就花几个钱吗?至于花完钱,她去干什么?那就是她们的事了。他可没闲工夫管那么多?生意上的事已经够他劳神的了。
据说,驶通厅要玩新花样,把城西那座桥拿出来招标,有兴趣的商家都可以投标,最后,价高者得。
早你们都干什么了?怎么不搞招标?老子把一个个关节打通了,你们却搞什么透明,搞什么公平公正?这不是要我把钱都扔进大海吗?不是要我肉包子打狗吗?
余老板那个穷雹户,扛着一麻袋钱往交通厅里闯,对着门卫就大声嚷嚷要把交通厅爆了,人家就那么没素质?人家就那么见钱眼开?那些大大小小的官都阴得很,根本不会收你那么见目张胆送上门的钱。所以,他那麻袋钱怎么扛进去的,又怎么扛出来。
那个老板墨,倒是够阴的,但太阴人家也怕你,谁知哪一天,你把人家给算计了?所以,在交通厅周旋了三两个月,也无功而返。
只有大哥表现出一股正气,跟厅长们谈公司的实力,谈城西桥建设的构想,再谈此桥建成后,如何如何促进城西那一片的展,能让多少多少老百姓受益,以真情打动他们,让他们感觉到,这项工程非常应该交给大哥这样有能力有修养的老板。这时候,大哥再按潜规则运作,便个个击破了,最后,厅长亲自带他去见分管交通的副省长。一来二去,大哥又与副省长成了朋友,这工程也就顺理成章成他的囊中之物。
然而,半路杀出程咬金,省里却要宣布这项工程要招标。
副省长也摇着头说:“这是一项大工程,是省长工程,最后要省长拍板决定。”
早怎么不说?老子买通你们的时候,怎么不提供这个信息?大哥突然现,这一个个官儿都跟他玩阴的,不见鱼儿不撒鹰,得到你的好处,他们就把责任往上推,处长推厅长,厅长推副省长,这会儿,又推到省长身上了,是不是搞定了省长,又要推到省委书记,推到中央国务院?
“你就不能向省长建议吗?以前,可没有搞过招标啊”
“现在什么都讲创新,讲公平公正,所以,省长也想玩玩新意思,想在全国开先河。”
“我非常拥护改革开放。如果,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我的今天,我非常支持创新,只有创新,改革开放才会一步步向前推进。但是,搞创新也应该一步步走,先从小的抓起,取得经验后,再一点点做大,现在,一下子把这么大的工程拿出来做实验,反而不好掌握,如果,有个什么闪失,试验不成,反而造成负面影响。”
副省长说:“在省长会议上,我也是这么说的,但省长一意孤行。他认为,只有大工程太能造成大的影响,才更能体现创新的决心,才更能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
他告诉大哥,现在是非常时期,省委书记可能要晋升进国务院,省长必须出政绩,给自己增添接替省委书记筹码。
(今天上传三章,有花的砸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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