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建中有自己的想法,群众是非常朴实的,只要帮他们干一件好事,他们就会耿耿于怀,就会到处说你的好话。虽然这十几二十块的,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十几二十人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不是有言道,一传十,十传百吗?二十人传一句话,就有两百人知道,两百人再一传就是两千人知道了。
他们买蟹还没回到镇府,勇抓诈骗分子的事迹就已经传遍整个机关了。还不仅于此,有人还说,派出所想克扣群众被骗的钱财,张党委英明果断,制止了这种鱼肉百姓的行为。
警察在群众眼里犹如横行的螃蟹,谁见谁怕,犹如老虎屁股摸不得,有人把他们制住了,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有点大快人心,因此,张党委在群众心中不再陌生。
“哪个张党委?”
“就是那个城里来的,脸白白的,很斯文的。”
“三十岁不到吧?”
“人家才二十多点岁。”
“二十多点岁当党委了?”
在乡下,党委是很大的官了。镇府好多人干一辈子也爬不到那位置呢
“听说,他以前是县里大机关的。”
“大机关的人就是不一样。”
“听说,他是下去锻炼的,很快又要回县里当大官了。”
“太可惜了,他要是留在边陲镇当镇长,当书记多好,一定会为我们老百姓干更多的好事。”
“我们不能只想着边陲镇,还要放眼全县,如果,他回去当县长县委书记,就会为更多的老百姓做好事。”
群众只是按自己的理解去想事情,打掉一个诈欺团伙已经是很大的事了,把几百块钱退还给老百姓已经是他们谋大福大利了。
张建中却觉得很惭愧,想你几乎连群众的辨别能力也不如,差点成了受骗者之一,想你虽然,把群众的钱退回去了,却偷偷摸摸把一包药装进口袋里了。
其实,他也没刻意那么干,只是场面太乱,群众一听说要把钱退给他们,就把自己买的药往他手里塞。他不接也不行,就大声说,大家别乱,你们这一乱,有可能就会被人趁乱占好处,明明没有买药也说自己买了。他说,站好队,都站好队,只要有药的,都登记起来。
前面那几个往张建中手里塞药的人也没向他讨回药,只是说,我给你了,我的药给你了。数了一下,十二个人,从那骗子口袋里也搜了十二份药钱,于是,便把钱一份份退给大家,但谁也没在乎那药够不够。张建中和老主任去买螃蟹时,一掏钱,才现,口袋里还留着一包药。
江湖佬说:“一颗药去新伤,三颗引旧病,六颗药,以后也不会坏中气内内伤。”
管他是真是假,吃下去再说,反正也不会吃出问题。那两个骗子就曾当着大家的面吃糖往嘴里扔,而且,的确嚼碎吞进去了。
这天一上班,陈大刚电话就打进来了,娜娜懒洋洋的问:“什么事?”
陈大刚说:“昨晚,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能有什么事?你以为,我爸还会打我啊”
“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什么?”
“你没有不舒服吧?”
娜娜心跳出了一下,想不会问他碰了她那一下吧?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知道呢?如果,他知道,当时就会问了。
“我有什么不舒服?我很好。”
“你不要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娜娜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既然,决定跟他分手,还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很忙。”
她把电话挂了。
马上电话又响了,还是陈大刚。
“你生我的气了?”
“就算是吧”娜娜想,你都说我生气了,我为什么不顺着你的话往下说?我就是生气了,就是不再理你了,从今以后,我们分手互不相干
“你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用的力,是你自己弄进去的。”陈大刚很不心甘地说,“我还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你的第一次,我竟一点没感觉到。你想想,我吃多大的亏啊”
娜娜木了,感觉整个人就像掉进一个山洞里,不停地往下坠,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说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会是诈她吧?肯定是的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就不要不承认我,我都看见血了,我裤子上沾有你的血。”
娜娜差点没晕过去,怎么会呢?他裤子上怎么会沾有血呢?但是,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你的裙子都沾了血,他的裤子会没有吗?当时,他并没脱裤子,是你掏出来的,连皮带也没解。
“你还痛吗?我听说,第一次是很痛的。”
“我什么事也没有,我告诉你,什么事也没有生。”娜娜再一次把电话扣了。这次,用了很大的劲。
不能承认,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就算陈大刚不要脸,把这些事告诉张建中,也不能承认。她很清楚,他一定会告诉张建中,如果,你跟他分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对张建中说,他是污蔑你,想要拆散我们,要我回到他身边。我娜娜怎么可能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呢?我娜娜不到结婚那一天,是谁也不让碰的。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觉得底气不足,张建中会相信吗?就算他相信你的话,到了那一天,你不能把玫瑰红呈现给他,他还相信吗?傻瓜也不会相信啊
她想,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那朵玫瑰红的啊书本上不是有说吗?有的女人,因为种种原因,也会弄坏那层膜,也会消失那朵玫瑰红。好像骑单车就有可能破坏到,好像剧烈的运动也会破坏到。
娜娜又安慰自己,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他只是碰了一下,或许,把那层膜碰穿了,但并没完全碰掉,只是出了一点血,并不说明以后不会再出血,真要洞穿剌到底的话,还是会出血的,哪怕出一点点血也可以。
她又想,就算不出血,也是第一次啊完完全全的第一次啊张建中不会傻得分不清吧?这么想,她又认为自己还是完整的,至少,她没有把整个自己给了陈大刚。
娜娜开始工作,推着那个滑轮左穿右梭,心里却很烦燥,总打错字儿。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一关似乎没那么容易就能闯过去。表现看,陈大刚闹起来,你可以死不承认,但别人会相信你吗?你哥誓言旦旦,你也誓言旦旦,怎么会那么巧?那么多人不冤枉就只冤枉你们兄妹俩?应该还有一种可能吧?一脉相承都不是好货色。
她突然像是想一条道走到黑,突然现,其实,还有一个岔路口,你不一定就要跟张建中在一起,跟陈大刚在一起又有什么呢?陈大刚是少识几个字,是缺少点智慧,但也不是差得太离谱啊只要老爸扶他一把,他就算不能有太大的潜力,当个局长总可以吧?退一步说,当个副局长也还是可以应付吧?
张建中也不是完美得没有缺点。他有陈大刚那么有劲吗?他能像陈大刚那么用劲抱她吗?还有他的手能有陈大刚那么温柔吗?烫烫得抚摸得她的心都酥了,整个人都软了。还有,还有,他会那么硬吗?会那么强烈地跳动吗?她想,一定不可能,单看张建中的身架子骨,就知道他肯定不如陈大刚。
陈大刚是那种粗壮的男人,那东东肯定是粗壮的,张建中呢?想也像的身架子骨一样细细弱弱的。
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她的脸涨红起来,你好像越来越不要脸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对自己说,这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结了婚,你总应该面对,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过日子,总不能缺少这一样。如果,在外面什么都能满足自己,在家里却满足不了你,也不算美满吧?
这么一比较,她又犹豫了,天平又向陈大刚那边倾斜了。
有人推门进来,娜娜抓起摆放在面前一叠稿草纸甩了过去,嘴里也蹦出一个字“滚”稿草砸在来人的脸上,他一点不恼,还咧嘴笑。
进来的人是陈大刚。
娜娜挂了他的电话,他就知道只要再打过去,娜娜见到他的声音,还会把电话挂了,倒不如直接跑到她的工作室去。反正她一个人呆在那里,比用电话说话还方便。
一进门,挨了娜娜一砸,他不仅没不高兴,反而心花怒放。
“你来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
“就是上班时间,我才来看你,下班时间你回家了,我哪敢去你家看你。”
“不准笑。”
“难道你还想要我哭啊?”陈大刚突然意识到什么,说,“我真的想哭,那么重要的时刻,我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闭上你的臭嘴”
“这里又没有外人。”
“我警告你,以后再不准说。”
“不说,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娜娜现自己说漏嘴了,你这不是等于承认跟他有那种关系了吗?她不再理他,推着滑轮在铅字盘上转。
陈大刚说:“你生气也没有用啊生气也不能弥补昨晚的过失,反正总会有那一天,晚来不如早来。早来不是可能早点那个什么吗?”
“你说话干净点。什么这个那个,我们根本什么事也没生。”
“好,好。我们什么也没生。”陈大刚凑到她耳边说,“我们当昨晚什么也没生,今晚,好好体验体验,就当是第一次。”
“陈大刚,你给我滚出去”
“小声点,你小声点。”
“你还知道怕啊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死皮赖脸,硬说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陈大刚愣了好一会,似乎不知道她怎么还会那么凶?
(今天三更,鲜花支持打赏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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