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让生父死得远远的,就像她今天仅凭一句话,就把不可一世的齐二少爷给踢出了离城。
毫不夸张的说,以她现在的实力,说是在离城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可顾子时还真不知道她的生父齐为正出了车祸。
“那他……”
顾子时想问,那他死了吗?
忽然想到刚刚过曹管家在汇报汇报齐梓庄临走之前去看了父亲齐为正,乔灼的那句老男人怎么还没死。
“他在滨湖疗养院,躺了一年多了。”
乔灼轻描淡写,语气竟有些轻快。
她对生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有的可能只有恨。
不过顾子时觉得,此时那男人在乔灼心里可能连恨也没有了,因为他不配。
“老公,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无耻可笑。”
“那天他把一张卡丢到那个女人的面前,想就此打发的那个女人和我。”
乔灼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老男人那天的嘴脸。
虽然她口口声声喊生父为那个老男人,其实严格来说那个老男人并不老。
长相很周正,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不少。
他看起来很威严,很不耐烦。
他把一张黑卡摔到那个女人面前,冷冷的让那个女人别闹了。
可他似乎又对他们这段感情有些不舍,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说了一大堆让人倒尽胃口的话。
大致意思就是说,只要那个女人乖乖听话,除了名分不能给她,他什么都可以给。
然后那个女人嘲弄的问了一句,那我现在要你的命,你能给我吗?
那个男人顿时脸黑如锅底。
也不知为了缓和气氛还是出于其他目的,那个女人把躲在一旁的乔灼拽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推到那个老男人的面前。
“喏,你的种。”
看到乔灼的那一瞬间,那个老男人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也许对他来说,打发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是件很容易的事。
可身体流着他一半血的乔灼让他很头疼。
乔灼无所适从的垂着脑袋,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如果可以,她很想刨个洞钻进去。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与不应该。
她感觉头顶有一道目光伶俐的目光审视了半天,然后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这个动作激起她骨子里的逆反心理,她一巴掌拍掉那个老男人的手,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那个老男人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笑了,对那个女人说,这孩子被你养得脾气挺大,像你。
可能是“向你”两字听起来刺耳,毕竟在那个女人眼里,乔灼就是一个事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那个女人冷哼一声,把黑卡丢到那老男人身上,语气恹恹:“齐为正,你以为我跟你是为了你这两个臭钱吗?!我现在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就只有一个——把你的种领回去。”
年幼的乔灼成了一个身不由己的皮球,被两个本该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踢来踢去。
最终,齐为正板着脸把黑卡留了下来,转身离去。
他走时留下两名保镖。
表面说的好听,是为怕他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实则是为了盯着那个女人。
当天,乔灼被罚跪在那个女人的脚底下。
她盯着乔灼,那恶狠狠的目光,好像乔灼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女儿,而是某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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