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默疑惑地问：“大坏蛋还做过好事，他做过什么好事啊？”
齐希尧忍不住抢答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还是我天天抱着你，这还不算好事？你那时候动不动就拉屎拉尿，老子一不小心就被你拉一身屎！”
他早就想向沈家这两父女抱怨了。
想当年林蔚怀孕之后，他怕林蔚出事儿，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
后来，林蔚生了孩子，他也天天守着，陪着她坐完月子。
堂堂一个少爷，天天给小婴儿把屎把尿，他容易吗？
沈默默一听他这么说，猛地瞪圆了眼睛：“你骗人！你一定是乱说的，我才不会到处拉屎！”
“谁说不会？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天天给你换尿布，不知道见了多少你的屎啊尿啊的。”
“你你你……你不要说了……”
沈默默撅着嘴生气：她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才不会做这种事。
大坏蛋，他一定是胡说八道，哼！
齐希尧不再理她，干净利落地退出视频聊天界面。
他只觉得脑仁儿疼。
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上这么难缠的沈知节。
但是林蔚……
她现在就是一只懵懂无知，待在老虎笼子里的待宰羔羊，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境地。
沈知节说，他想证明一下林蔚爱上他难不难。
MD！凡尔赛吧他？！
长得帅，又有钱，脑子还好使，他齐希尧要是个女的，也早就忍不住下手了。
更何况是林蔚。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林蔚那样的女孩，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从小就失去了家庭的关爱，但凡别人给她一点点温暖，或许就能让她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安危地扑上去。
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林蔚最在乎的东西——
沈默默。
沈默默望着突然空空的电脑屏幕，一脸无语。
她垮着小脸，委屈极了。
抱着沈知节，小脸只往他怀上蹭：“爸爸，我才没有到处拉屎，他骗人，他根本不是好人，他是最坏的大坏蛋。”
“对，你是小仙女，怎么会干那种事，他肯定是乱说的。”沈知节揉揉她的小脸蛋，赶紧把这个拉屎话题岔过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沈默默听他这么问，突然想起自己来找爸爸的目的。
连忙问道：“爸爸，我能不能把自己的珠宝项链送给林阿姨？”
沈知节目光微凝：“为什么突然要送项链给林蔚？”
“阿姨刚才试穿了一件礼服，准备穿去参加电影节，可漂亮了。但是她连一条项链都没有，我就想把我的送给她。”
沈知节的眼眸微微闪动：“小朋友的项链，尺寸太小了，大人戴不上。如果你这么想送，爸爸帮你买一条新的送给阿姨，好不好？”
“好呀好呀。”
“但是爸爸要知道你林阿姨的礼服长什么样子，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珠宝去搭配。”
沈默默从他腿上跳下来，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爸爸，我带你去看看。”
二楼的保姆套间里，林蔚正努力地够着背后的拉链。
她刚刚试完礼服，准备脱下来。
刚摸到拉链，却听见房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甜甜的声音：“阿姨，我可以进来吗？”
林蔚听见是女儿的声音，微笑着道：“宝贝，进来吧。”
房门立刻被推开，沈默默蹦蹦跳跳地进了门。
她看见林蔚正在努力地拉拉链。
“阿姨，你是要脱下来吗？这么漂亮的礼服，为什么不多穿一会儿呢？”
林蔚摸着拉链笑：“可是穿着它没法干活啊，这衣服好紧，穿着它，我就没办法蹲下抱默默了。”
“要我帮忙吗？”
母女俩人正在说笑，突然从身后的门口传来沈知节的声音。
林蔚惊了一跳，猛地转身。
看见沈知节双手环胸，正闲闲地倚着门框。
幽深的眼底满是笑意。
林蔚慌得不行。
“沈先生，您……您怎么来了？”
“听默默说这里有仙女儿，我来瞧瞧。”
说着，他离开了房门的位置，向她走来。
林蔚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直到避无可避。
沈知节外头，目光往她后背的方向看：“要拉拉链吗？我帮你。”
林蔚猛地摇头：“不用了，不……合适。”
“我闭上眼，保证不看。”沈知节说着，转向沈默默，“女儿可以作证。”
突然被拉来当证人的沈默默，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
沈知节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林蔚的身上。
一双眼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遍，对着她的衣服夸赞着：“香槟色，很适合你。”
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林蔚手足无措：“谢谢。”
“转身。”
他低沉的嗓音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林蔚只能慢慢地转过身去。
沈知节将手放在她背后的拉链上，闭上眼睛。
手指捏着拉链，顺着她的背缓缓向下。
指尖触碰到背上的肌肤，感受着她背上线条的起伏。
心思已经飘远，仿佛又回到那个昏暗的夜晚，他的手在香软柔润的肌肤上游走。
指尖上的温度让林蔚起了一阵战栗。
她将嘴唇咬得死紧，眉头蹙起。
沈默默站在地板上，从下往上看，正好看见林蔚紧紧皱眉的表情。
“爸爸，你轻点，你都把阿姨弄疼了！”
沈默默大声地呵斥着沈知节。
沈知节的动作停住。
手却没有松开，指尖甚至还在拉链头的地方摸索了几下。
吓得林蔚连忙否认：“没，没疼。您……快一些。”
“嗯。”
沈知节这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拉链一直拉到尾椎的部位，沈知节松手，转身出门。
到了房门外，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缓缓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指尖上残留的余温还在，宛如那晚的热度久久不息。
在知道林蔚就是和他共度一晚的人之后，就有什么东西仿佛冲破了封印，不断地蚕食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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