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的打骂声里,小野猪懵了,虽然自己皮糙肉厚不是很疼,但这种“抚摸”方式实在不舒服。
江枝插腰,指着小野猪鼻子大骂:“五花肉,你该懂事了,老娘天天给你吃好喝好,还这样调皮捣蛋不听话。
你没几十年也有几十斤,没几十斤也该有几十天了,一点人话都听不懂,养你有屁用!”
小野猪:嗯嗯嗯!
见它还这副死样,江枝捡起石头就掷去,正好砸在小野猪头上。
小野猪吃疼,嗷嗷叫着转身就跑,一头扎进林子里再不出来。
“走吧!”江枝一边暗暗搓自己抽疼的手。
一边镇定自若对已经看呆的二瑞小满道。
这野猪真是厚脸皮,自己手都打疼了,野猪一点事都没有。
三人继续下山,可时不时还会往后看,生怕再跟过来。
“娘,这就不管佩奇了,万一它跑了再不回去呢?”徐二瑞问,刚才娘打得太狠,他看见都疼。
“不管了,打也打了,关也关不住,毕竟是野生的畜牲,又不通人性,要跑谁也拿它没办法的。”
江枝虽然这样说,可目光还是在身后搜寻,寻找小野猪的身影。
果然是打狠了,接下来的路小野猪再没有出现过,三人反而心情不好起来,直到进入村子。
下山的路口上,李老实翘首以待,见到三人身影终于出现,立即屁颠颠的跑过来:“江嫂子,张军头都在催问你们啥时候到了!”
“其他人的地已经认完了?”江枝直接问正事,心里却挂念着佩奇。
一会还是要让李老实把后面盯着,防止小野猪跟进村来。
李老实就把徐长寿父子想骗地的事说了。
听到地名,徐二瑞大惊:“那地可不是他们的。”
小满呲牙:“我家的地他们还敢想!那是大哥病得最重时都不许卖的。”
李老实呵呵笑:“小满老弟别急,你过去就知道了。有张军头那暴脾气,哪能讨到好去。”
此时,江枝已经听到医棚那边哇哇嚎叫声:“别打了,别打,我们错了,我们不要了!”
她脚下一顿,不急着过去,一边慢慢吞吞的走,还拉住二瑞和小满对周围的窝棚开始评头论足:“哎!这家靠着土墙搭建倒是省事,不怕风不怕雨的。”
徐家村以前的农房都是土墙草顶,少有几家盖的青瓦。
被火一烧,屋顶塌了,但那些土墙还残存着,流民们进来就依靠半截土墙搭棚,虽然狭窄,但还是能避风雨。
徐二瑞和小满在村里帮忙盘过炕,住进来的流民还是有人认识他俩。
此时有在窝棚外洗衣的妇女见就打起招呼:“二瑞,你来认地的?”
声音嘶哑带着讨好,用一双冻得通红的手别扭的撸着头发。
这些流民对土著民们总是心虚。
在她旁边放着不少木桶木盆,里面堆放着一些男人的衣服,看样子也是那些伤兵的。
马上要过年的天气,哪怕不是冰天雪地,水也是冰冷刺骨,看着就冻得要命。
徐二瑞点头:“嗯,我跟我娘过来认地。”
一听到“娘”,那妇人还带着讨好笑容的脸就僵住,手不自禁在围腰帕上擦着,目光看向江枝明显带着畏惧:“江婶子下山来了!”
江枝淡淡嗯了一声。
李老实在旁边低声解释:“耀祖媳妇这些天没事就跟人嚼舌根,说嫂子你……呃呃很凶!”
江枝不以为然,轻嗤一声:“不凶?不凶早就被人打着吃了。”
她在农村长大,深知农村规矩,越是乡野淳朴,也就越是丛林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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