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说，那听我来说？”沈栀之也怕时间久了会逼迫到叶燃，便抢先开了口。
说完之后顿了顿，似又觉得自己的话有迫使之意，又补了一句，“你愿意听我说么？”
问完之后，他就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她，怕看到她的抵触，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紧绷，看上去除了更冷漠了些许，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很是忐忑和紧张，紧张到了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
只是许久之后，叶燃的声音始终都没有响起。
沈栀之不自觉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的手来来回回好几次。
几次之后，叶燃依旧没有应一声，心中渐渐被失望占满，他整个人似又黯淡了几分。
他不禁自嘲一笑，笑自己直到现在还会妄想。
“若你不想……”已经认命的他不再强求，只是声音明显的垂败了下来，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一直没出声的叶燃打断了。
“好。”叶燃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冷漠得很。
可是只是这么冷漠的一个好字，令垂败下去的沈栀之顿时像活过来了一样，脸上是鲜活起来的悲喜交加。
第一次偿到这种激动又惊喜无措的沈栀之，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甚至在吩咐下人去备酒菜时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看着这样的他，叶燃有一瞬间的愕然。
甚至有些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只是心中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曾几何时，在面对沈栀之难得的施舍点糖时，她亦是这般的反应，也是这般小心的对待。
看到现在对自己百般讨好的他，她就会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自己。
没到这种时候，她都会又在心里骂以前的自己犯贱，也更看不起以前的自己，更加想逃离现在犹如困住了她的生活牢笼。
……
最终，沈栀之带着叶燃来到了京都最高的一坐城楼之上，与她靠坐在高楼栏杆柱子旁。
天气虽然寒冷，又是坐在这般高处，亦是四周除了头上就没什么遮挡物，好在下人早已听丛吩咐，在四周作了取暖措施。
因此叶燃并不觉得冷。
她与沈栀之的身旁还放了张放着吃食的桌子。
“吃点这个吧。”沈栀之自然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边夹边道：“今日你没吃多少，想来应该也饿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些影响到叶燃食欲的人，眸底深处不禁划过一抹冷然，在抬头看向叶燃的瞬间，又瞬间转换成了柔和。
那些人，他会找机会再狠狠收拾。
叶燃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碗碟，却没有动的想法，只抬眸看向了他，目光冷淡，“你想同我说什么？”
“……还记得这里么？”沈栀之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便放下了筷子，微微沉默后，忽然问了一句。
这里，是他和她的开始。
叶燃挑了挑眉，随即随意的扫的一眼周围的环境，满不在意的神情多了几分讥诮，语气也多了一丝嘲讽。
“记得。”她说，声音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怎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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