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其他人先去睡。”
小裴爷不傻瓜,听得出三爷是话里有话,多嘴的问了一句,“那你呢?”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我有话要和她说。”
“我没话和你说。”晏三合迅速起身。
“晏三合,你在怕我?”
谁怕你?
晏三合屁股往下一沉,双手抱起胸,脸色十分的沉稳、淡然。
谢知非侧过头,目光在裴笑,李不言,黄芪脸上一一扫过,用意十分的明显。
裴笑:“……”操,小爷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多余呢!
李不言:“……”狗男人!
黄芪:“……”睡了吧,不给三爷添乱,已经够乱的了!
……
花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晏三合才发现,对面男人的气场有多强。
烛火把他的眉眼映得温柔极了,和都察院门口那副吃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眼神无处安放,只能看向屋外。
屋外一片漆黑,雨点敲打着窗户,声音听着有几分不真切,就像他那声撕心裂肺的喊,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依旧觉得像在做梦。
“晏三合。”
谢知非深吸一口气。
“以后尽量不要让自己置于险境,人的命只有一次,老天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去冒险的。”
这话,听着好像有哪里不对。
晏三合颇有几分奇怪地看着他。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谢知非端起茶盅,用喝茶掩住了脸上的动容,她看到书生聚集,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放下茶盅时,他脸上又恢复了刚刚的平淡,“其实我一早就防着书生们闹事呢。”
这话有言外之意,晏三合听得出来。
“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知非看着放在桌上的一节纤细手腕,“你的生死安危,比我的官位重要的多。”
晏三合心底狠狠一震。
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
明明,避开了她那一眼的关心;
明明,处处暗示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就好像帕子的两面,一面绣着鸳鸯戏水;另一面则绣着一刀两断。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的南辕北辙呢?
……
人心里一旦有事,失眠是一定的。
这会晏三合手里就算再捏上十块帕子,周公也没来勾引她。
“别油煎似的了,我的小姐。”
李不言困得两只眼睛睁不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狗男人来了,打狗棒侍候,正经的女人谁为男人失眠啊!”
晏三合气笑,用脚踢了踢她的屁股,“我在想陆时这个人。”
“陆时也是男人啊,也长了那二两的玩意。”
李不言打了个哈欠,“睡吧,睡吧。”
晏三合一时没明白“那二两的玩意”是什么,等明白过来脸一红,又伸脚去踢李不言。
脚忽的顿住了。
是啊,陆时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七情六欲。
像严如贤那样一个太监,还娇妻美妾一大堆呢,他陆时为什么能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孤种?
为御史这份差事?
想名留青史?
可古往今来名留青史的男人,也都没有让那二两肉闲着啊!
哪怕是一代枭雄吴关月,被百姓爱戴至此,男女情事上也没太检点。
这又是一个蹊跷啊!
……
另一个院子。
小裴爷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知非,眼神要吃人。
“得了,别看了。”
谢知非和他对视半晌,无声地败下阵来。
“我就是交待她不要轻举妄动,别把自己给折进去,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这话为什么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单独说,能显出这事的重要性。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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