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贞银荡倒感觉很舒坦。盘腿而坐,左手捂着鼻子,右手紧攥着长筒丝袜——仿佛一松手,长筒丝袜就会跑了似的。其实,他的舒坦不无道理——刚才赌那一把确实没少赢钱,即使结帐花1000金币,自己还会有的剩。
稍许,冷石还在键盘上飞舞着手指,算着宋疯和贞银荡的花销。
光头沉不住气了,伸手夺过贞银荡手中的长筒丝袜,道:“别算了。将这些都丢下就行了。”
光头说得轻松,贞银荡怎么会愿意呢!本来贞银荡右手攥得很紧,可他的手臂力怎么能跟练过武的光头比呢!丝袜轻松被光头抢走。
贞银荡也不顾还在流血的鼻子,双手扑上,欲将丝袜抢回。光头移送手臂,贞银荡抢了个空,只能怒视光头,道:“销魂阁是做‘正当生意’的,是‘光明正大’做生意的,啥时候改抢劫了?”
光头不怒,反而露出个笑脸,不过笑脸却淫荡无比:“第一,销魂阁从来没有做个正当生意;第二,销魂阁做的生意也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做过生意;第三,关于抢劫?哈哈!刚开张,你很幸运成为第一个被抢的人,我们准备给你发幸运证书,如何?”
“你?”贞银荡怒视光头,却无能为力。
长发看不惯师弟的作为,道:“师弟,别跟客人计较。我们是做正当生意的,将钱给贞先生,快点……”
有了长发的话,贞银荡满怀希望地等了几分钟,希望光头还能给长发点面子。可光头这次真的逆天——不但没给长发面子,反而——左手抓着贞银荡脖子如抓小鸡般提起,猛的向门口扔去:“滚,滚的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哼!”
贞银荡就地滚了几圈,“砰!”头装到了墙上,还好房子是纯木做的,头撞在上面虽然很响,却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贞银荡看这架势是没法给光头讲理了,倒了这份儿上也只有认栽——其实,也无所谓栽不栽,自己本来就是两手空空的来——想到这,心里也舒坦多了。
长发怒视光头,刚要开口,却被胸大无脑的问话打断。
胸大无脑见贞银荡欲走,却将宋疯留下,色迷迷地问道:“二当家的,我们姐妹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嘻嘻!”羞红着脸指着仍在昏迷的宋疯,“是不是可以把他……那个啥了?嘻嘻……啊?”
长发头也不回,左手向后反勾打出一拳。这一拳实实在在地打在胸大无脑羞红的脸上,只听到大胸“啊!”的一声,顿时昏厥过去。
众裸妓们都不敢再提此要求,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雏儿”飞了。可惜,可惜……
长发对贞银荡说道:“带着你哥们走,走得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来你们。不然……”没有说出下话,只听到“嘎巴嘎巴”的攥拳头声音。
贞银荡可被宋疯害苦了,自己从有了要带宋疯下山的想法时,自己就错了,一路南下,没少吃苦头。而今,还要将这小子背出销魂阁……想到这,气都不打一处来。可气归气,又能怎样?大不了,出了销魂阁将这小子丢一边,自己开溜……
贞银荡背着宋疯出了销魂阁,可身后却有七八个大汉为他俩送行——生怕他俩“不舍的”走远。昏迷中的宋疯还不停地嘟囔:“师傅,师傅……我要拜师傅……”
在七八个大汉的护送下,贞银荡背着宋疯走出三十里,出了市区,停在一块荒凉的山脚,狠狠地将宋疯丢在地上,恨不得直接将他摔死。
“累死我了。”贞银荡擦着额头上喷涌而出的汗液,七月艳阳高照,背着个人走出三十里,贞银荡没中暑真乃奇迹。暗道:“再跟这小子走下去,非让他折腾死不可。还是趁这小子昏迷,自己赶紧开溜为上计……”
拿定主意,贞银荡丢下宋疯,自己再次进了苏州城。
贞银荡还算有良心——没有将宋疯丢于太阳底下当人干晒。
次日早晨,宋疯终于醒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都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看来还是没睡够。可此时,肚子“呱呱”叫个不停,不容许他接着睡……
“哎!我怎么会在这?我明明在销魂阁大战十八裸妓呢!还没看销魂阁有没有高手……”宋疯闹着蓬乱的头发。在寺院住了十五年,留了十四年的光头,这不,今年打春,师傅还没来得及给他理光头,就逃了出来。这样也好,别人看不出自己是从寺院里逃出的。可留惯了光头,感觉长头发确实烦人——不但要经常洗,而且每天早晨还要花掉N多时间整理他。
“还是光头好。”宋疯挠着蓬乱的头发,自语道。
站起身,活动下酸疼的筋骨:“贞大侠,贞大侠……”吼了几嗓子之后,仍然不见人。
难道他逃跑了。不会吧!跟着我疯子混,有吃有喝,有妞玩……多好啊!宋疯猛拍脑袋:“想起来了……在销魂阁遇到高手了,他将我打昏……嗯!就是他,长发。哈哈!我疯子终于找到师傅了。”
事不宜迟,当即,宋疯忍着肚子的吼叫狂奔十余里,之后栏了辆出租车,直奔销魂阁而去。如果的哥知道宋疯要打霸王车,打死他也不会拉宋疯的……
出租停在销魂阁门前,宋疯对的哥说:“大哥,你先等下,我去里面办点事,待会儿接着打您的车回去。”
“好的。”的哥道,“不过,那个……小兄弟能不能先把帐结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的人。做的人小本儿买卖……”看来的哥眼力不错,看出宋疯想打霸王车的阴谋。
宋疯横着脸,佯怒道:“大哥看我像坐霸王车的人吗?”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宋疯衣服上满是污垢,笑脸花得跟刚从大坑里捞出来似的,从哪儿看都不像是有钱的主。的哥本想说“像”,可要是这样,这小子铁定不给钱了。想到这,的哥昧着良心说了次慌,道:“一看就知道这位大哥是大家出身,看这俊俏的脸庞,英俊的外表,满身的名牌(满身污垢,衣服是够‘明’),飘逸的长发(一根头发都打出八九个结来,这还飘逸呢!),还有……”
“多谢,多谢。其实我也没那么帅。嘿嘿!”宋疯谦虚地接受了的哥的夸奖,不过下半句话让的哥自杀的心都有了:“好了,你等着吧!”之后扬长而去,进了销魂阁。
的哥哭丧着脸,望着宋疯的背影竖起了中指,骂道:“日……”
宋疯倒也挺直接,进门,选了个破旧的桌子(贵的怕赔不起),腿抬脚落。“砰!”的一声,桌子被宋疯踢得四分五裂,吼道:“疯子是来踢场子的。”
顿时,昨天败倒在他脚下的十几个大汉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见是宋疯,都吓得不敢上前来,只采取围而不攻,断其水源的策略。尖嘴猴腮的汉子摸着后脑勺的伤疤——昨日,脑袋被宋疯敲了一记,而今还生疼无比,壮着胆子问道:“你真的是来踢场子的?”
宋疯赶紧将散落一地的桌子腿收拾整齐,淫笑道:“不是,不是。像我宋疯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聪明可爱富有正义感责任心充满了美与智慧的一等一的良民怎么会踢场子啊!这个,这桌子我赔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大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
众大汉摆出一副“是这样吗”的表情。更让他们琢磨不透的是:这踢场子跟什么英俊潇洒、聪明可爱、富有正义……有毛关系?
宋疯接着道:“疯子不是来踢场的,嘿嘿!疯子来拜师的……”众人齐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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