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银荡细细思考下,满意地点头,道:“嗯!这个注意不错。就这么定了,不过你到时候不可反悔哦?”暗道:正合老子心意。
只要能下山,宋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当即道:“疯子肯定不反悔。要不?咱俩签个合同。”
“还签个毛合同啊!”贞银荡拉着宋疯快步向右边的斜路走去。宋疯乃练功之人,轻松地跟着贞银荡的步伐,开始了自己的脱离寺院之旅。
红螺寺山不是很陡峭,但人迹罕至,所以道路奇窄无比。二人一前一后步履欢快,不觉间走出二三里。期间,宋疯不时回头,生怕变态师傅再次出现……心有余悸。
突然,贞银荡停止脚步,顺手抓住宋疯胳膊。宋疯被迫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贞大侠?”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让变态师傅追上。
“往回走。”贞银荡拉着宋疯往自己刚走过的路走去。
宋疯一脸惊讶:“往回走?”暗道:难道这傻子想送死?
贞银荡没有理会宋疯的反问,加快脚步往回走。宋疯稍运精气,双腿扎成马步,将急得去送死的贞银荡拉了个踉跄。
“我们是去送死吗?”
“送了屁死。”贞银荡没想到宋疯这么有力气,自己身高八尺却被小屁孩拉得踉踉跄跄,顿时老脸通红,“想下山就听我的。”
“好。”这次,宋疯没再多问,反正贞银荡和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主要是:贞银荡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是自己的希望……
约莫走了一里许,二人驻足在十字路口,只是停了几秒钟,贞银荡就果断地选择了右边的路。宋疯看了看这条路,他知道这条路通向尼姑庵。
难道这变态要带我去尼姑庵?不会让我去慰问老尼姑们吧?老子还是处男耶!要是让那个师妹破了老子的处还差不多,可要是……要是……宋疯额头不由得冷汗淋淋。
贞银荡仿佛看透宋疯的想法,回头不屑道:“别浪费你的细胞想象了,我们是去避难。如果你真想活着下山,一直听我的就是了。”
宋疯点头默许不语。
二人又沿着小径走了会儿,闪身钻进不算高的杏树林内,此时杏花开的正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淡淡的香气钻进二人鼻孔。十五年了,宋疯在寺院呆了十五年了,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杏树林——杏树林就在寺院门口前一里许啊!宋疯一直搞不懂变态师傅是怎么想的,不许他离开寺院门口百米……一时沉浸在杏花纷开的丛中,停下脚步,摘取一朵粉红色的杏花,放于鼻尖,“好香啊!”
贞银荡发现宋疯没有紧跟着自己,回身紧走几步,停到宋疯身边,怒道:“你是不是还想让变态师傅逮你会寺院啊?”
“走吧!”宋疯淡淡道,话语是如此阔达,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对世间的事物认识也上了一个档次。
贞银荡确实不敢进尼姑庵,不说他有没有贼胆,但从几位偷看‘尼姑师姐妹洗澡’的几位淫贼被打得或四肢不全或长躺于床榻或精神分裂……贞银荡是万万不敢走进尼姑庵避难的。
二人停在尼姑庵的院墙下。贞银荡舒了口气,放下背上的鼓鼓的包包,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宋疯大眼等着小眼,满脸疑惑:“我们这是?”
“等。”贞银荡打开鼓鼓的包包,露出五花八门的饮料,问宋疯道:“小子,你喝什么?”
宋疯怪异地看着贞银荡,说道:“随便。”顺势在贞银荡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贞银荡随手拿出一平可乐递给宋疯,道:“给你先喝点,天气燥热,别中暑了。”怎么听这话都不像拐卖者说给被拐卖者的话,倒父亲对十五岁儿子的关怀。
“谢谢。”宋疯接过可乐,拧开瓶子,猛灌了了一口,走了这么多路子,也累了,口渴至极。可由于一口喝得太猛,可乐窜进气嗓,呛得宋疯俊脸通红,“咳咳!这东西太难喝了。”大手一伸:“有没有冰红茶?”
贞银荡:“哎呀!不可能啊!我记得我带冰红茶了……不会是该死的作者不喜欢冰红茶……要不我拿绿茶和可乐给你勾兑一瓶……哎呀!疯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吗!”
“……”
贞银荡放下手中的可乐瓶子,伸手帮宋疯捶背:“慢点喝,可乐里的气体可以降温,但却很容易呛着……”说着,在包包中翻腾半天,最后拿出一瓶矿泉水,“喝这个吧!”
“嗯。谢谢。”
二人在墙边有吃有喝,慢慢地等待着。
中午时分,师傅终于从周公那赶回,喊了几嗓子宋疯名字,却没见动静。顿感不妙,迅速起床,四下寻找,却未见宋疯的踪迹。顿时,右手猛拍额头,发出悔恨的嘶吼:“疯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我怎么杀死那个带你下山的贱人……”
吼声惊醒了正在墙边阴凉地午休的二人。宋疯揉揉惺忪睡眼,问贞银荡:“哪儿杀猪啊?”
贞银荡见计划已步入正轨,欣喜不已,随口回答:“可能是野猪掉进‘打猪洞’了吧!”
“哦。”宋疯喝了口矿泉水,润了下嗓子,“贞大侠,我们什么时候下山啊?”
“快了……”
师傅当即故伎重演,沿着小路一路狂追,可追了几十里却未见半个人影,遂聚集精气,提速又狂追了十里,连半个鬼影都没见到。于是,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追错了路,赶紧折身返回,换了另一条狂追……如此再三,将通向山下的小路追了个遍,却仍然未见宋疯踪迹。
贞银荡双手攀住旁边的一颗参天大树,如猴子般敏捷,三两下已爬了七八米高,远远看去,将师傅的‘所作所为’看得真真切切……
宋疯见贞银荡双手抱于树杈,眺望远处,心里痒痒难耐,纵身跃起六七米高,伸手抓住一根树杈,整个身子正好在贞银荡下面。这样也好,贞银荡的身影将宋疯罩个正着,凉爽至极。
宋疯不知道师傅啥时候有跑午操的癖好,自语道:“师傅怎么抽羊角风了?”
贞银荡低头看了身下的宋疯,道:“他是你师傅,你都不知道他有这癖好,我这个外人怎么会晓得。不过,估计他丫的是起晚了,拿午操当早操跑也不足为奇。”露出一脸的坏笑。
师傅并未放弃,他坚信宋疯肯定未逃出红螺寺,肯定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可当他找遍所有通往山下的道路仍为觅见宋疯时,他有些抓狂了,开始疯狂地御风飞行如同直升飞机般对这座山实施拉网式搜索,当然为了避免与尼姑们产生摩擦,师傅特意避开尼姑庵周围,这样正好给宋疯和贞银荡逃脱的机会。事后,宋疯很是佩服贞银荡同学的计划——缜密之至。
第一日:师傅如同时速三百的波音747对红螺寺实施拉网式搜索;第二日:波音747磨损严重,时速大不如昨日,却仍旧坚持搜索;第三日:波音747消失,取而代之是直升飞机,虽然崭新无比,可时速毕竟还稍逊色;第四日:直升飞机依然坚持;第五日:在尼姑庵的墙头下二人的祈祷下,飞机终于坠落了——师傅蓬头垢面,脸色憔悴,举步维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在寺院内踱着无奈的步子。
第六日:一切归于往日平静……
第七日:贞银荡拍着吃泡面快吃出毛病的宋疯道:“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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