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极光没那么容易出现,上来暖暖。”
外面是零下十多度,而房车里开着柴暖,是舒服的二十度。
许尽欢朝后面看去,眼微微一热。
因为闻聿倚在床头,戴着无框眼镜,侧颜堪称完美,睡袍没有好好穿,松松垮垮,要露不露的,更是诱人。
不管亲密多少次,看到他这副模样,她还是很难保持心静如水。
她快步走过去,轻拢住他的衣领,莫名焦灼,“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闻聿盯着女孩的红耳朵,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宝宝肚子饿了没?”
许尽欢茫然地摇摇头,“不是才吃没多久吗?”她就算是个猪,也没那么快消化的吧。
闻聿勾唇,“我不是说那个。”
那是说哪个……
许尽欢一顿,陡然红懵了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你是想……?”
闻聿撑着下巴,慢条斯理道,“欢欢想的没错。”
许尽欢小脸皱成一团,纠结过后,非常干脆地表示拒绝。
“不可以!”
“哦?”闻聿捞住那截纤瘦的腰,将人团进被子里,饶有兴致地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
他手指绕着卷卷头发打圈,不要脸道,“证领了,婚礼也办了,当然是名正言顺的可以 。”
许尽欢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格外认真,又斟酌着小心道,“阿聿,再过三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一周最多三次,不能太放纵,真的对身体不好。”
这言下之意,就差把“又老了、不行了”这种话直接甩到他脸上去。
闻聿啼笑皆非。
他轻捏着那莹润的小脸,话语危险地低声道,“欢宝同学,你每天都要重复一遍我老了,是不是有点讨打,嗯?”
许尽欢往后面躲了躲,将屁股挪到安全的地方,嗫嚅着小声嘟囔。
“没有,你不能再打我……上次都肿了,坐着可不舒服了,还有,身上的都被妈妈看见了……”
“是吗?”闻聿笑着,亲昵地蹭了蹭鼻尖。
“那我来帮欢欢看看,揉揉就好了。”
许尽欢瞪大了眼,隐带惊恐,“欸?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逐渐消失在黏黏糊糊的腻歪声响中,极寒冷夜之中,春潮汩汩而来,渐起汹涌之势。
许尽欢被淹没在其中,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
杏眼含着盈盈的水光,迷蒙之间,突然瞥到窗外横铺而过的大片浅绿色光带,轻盈地跳跃着。
“阿聿,极光!……还没拍照……”
“等会儿再拍,不着急。”
车窗外是瑰丽极光,车窗内,他们极尽缠绵。
到最后,那般大费周章,许尽欢也只拍到了一些极光的尾巴。
……
闻聿还有假期,许尽欢却是不愿意再旷课了。
就过了几天蜜月,大半时间还在飞机上,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回到B市,先去闻家,再去许家看望一众长辈,最后再拐弯到钱度家里接回小小,两人才回了自己的小家。
如今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小”了,那沉甸甸的重量 ,双手抱着都嫌酸。
“钱特助家的伙食也太好了吧,这小东西居然还不想走。”许尽欢捏了捏那爪爪肉垫,“懒猫。”
小小夹着嗓子“喵”了一声,并没有理会铲屎官心里那点不愉快。
哪儿都没问题,有吃得就行。
将小小放到猫窝后,许尽欢团在沙发上,在除了她和闻聿就是各科家庭老师的群里发了条回归的消息,约了后一周的学习日程,就等着源源不断的作业将她淹没。
“不再休息一两天吗?”
“已经是在休息了。”许尽欢丧丧地叹了口气,肩膀塌了塌。
“之前测试的卷子,都只有400多一点点,还差得好远……”
“缺少基础的情况下,欢欢已经很棒了。”
闻聿揉了揉她头顶翘起来的卷毛,“学无止境,也没有年龄界限,不用把自己逼得太急,身体要紧,慢慢来就好。”
话虽如此,许尽欢还是不想懈怠。
也是开始学习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和帝都大学的差距有多大。
别人苦读十多年,十分天赋加上九十分的努力,才能够上这顶级学府的门槛。
她启蒙得晚,实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天赋,只能努力多学一些。
考不上帝大,能在B市上个普普通通的大学,也可以。
怎么都比当初的“半文盲”状态好。
总之现在衣食不缺,能清清静静地学习,选自己喜欢的专业,不考虑将来就业,对许尽欢而言,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她这边废寝忘食地学习,闻聿也没有闲着,提前和苏琳进行了病情方面的沟通。
苏琳,女,36岁,耶鲁大学心理学博士,获奖无数,毕业后回国开设了专业诊所,是国内临床心理治疗方面的佼佼者。
闻聿早前就联系过苏琳,只是那时欢欢有所顾虑,对病情讳莫如深,他也不好妄动。
如今,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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