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间谍,简苏晗先是吓得小脸微白。
今年在严打。
一旦被人扣上间谍的名字,不死也要脱层皮。
接着,她反应过来。
身正不怕影斜,她为什么要害怕?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苏晗了。
去过首都,见过世面。
“胡说!”简苏晗上前怒斥,“你说我是间谍,我就是间谍了?拿出证据来。”
“你屋里摆的机器不就是证据?”男人指着屋里的打字机和复印机,“这些机器肯定是电台!肯定是你利用这些机器向境外发消息。”
男人握紧手里的铁棒:“我现在就把这些间谍机器全部砸烂,我看谁敢拦我?”
污蔑简苏晗是间谍为假,来砸机器是真。
喊一句间谍也不过是怕别人过来阻止罢了。
他手里拿的是铁棒,打到身上非死即残。
男人不信,有人敢拦。
眼见他要砸复印机,简苏晗气急,上去拦他:“一台复印机和打字将近一万块钱,你赔得起吗?!”
听到一万块钱,男人的身形迟疑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简苏晗扑上去抓着铁棒。
和男人扭打起来。
正在给客人端饭的简正飞也听到了打印社这边的声音。
饭都顾不得端了,随手放到离他最近的桌子上。
撒腿就朝外面跑出去。
几个吃饭的老顾客,愣了一下也跟着往外跑。
虽然王缉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随手抄起一个板凳,拿在手里。
眼见男人露出一个空档,王缉志挥舞着手里的板凳,朝着男人的后背砸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
男人一声惨叫。
简苏晗趁机把男人手里的铁棒夺过来,横放在胸前:“都什么时代了,还敢打砸抢?新时代的女性,不怕你这种恶势力!”
简正飞恰在这时冲到打印社,眼见小妹被人欺负了,一时间气冲斗牛。
挥舞着拳头就去揍男人。
男人刚被王缉志砸了一板凳,还没恢复过来。
就被简正飞的拳头一下子给打懵了。
简正飞一拳把男人撂倒,抓着男人的两条腿就朝打印社外面拖去。
拖到打印社外面,翻身骑上去,一拳一拳往男人头上揍。
“敢欺负我小妹?当我们简家没人了?”
简正飞常年干活,力气很大。
一拳一拳打过去,直打得男人哭爹喊娘。
几个藏在人群里,随时准备策应的人,眼见简正飞如此凶残,竟然没一个敢上前。
几个老头拄着拐杖,拿着板凳,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朝人群里一看,伸手指着一个人:“县服装厂的?是不是你们服装厂又来找事儿了?怎么,上次没打够吗?”
几个老头挥舞着拐杖,就朝人群里打去:“敢欺负苏晗?”
“我们平时有个电话,苏晗跑得非常快。替我们传呼,替我们记录。不会打电话还教我们打。”
“正飞的小面馆还买了象棋和板凳桌子,白让我们在这里玩……”
“你们县服装厂欺人太甚!”
几个老头人老成精,一看到县服装厂的人出现在打印社外面,就知道怎么回事。
一边打一边骂。
誓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听着这几个老头的骂声,围观的人群也愤怒起来。
“县服装厂和打印社有啥仇?上次砸了黄砚香的家,这次又来砸打印社?”
“黄砚香不是啥好东西,她家砸了也就砸了,凭啥砸打印社?”
“苏晗哪里惹着他们了?”
“是不是以后我们得躲着县服装厂走了?他们看谁不顺眼都可以砸?”
“县服装厂是不是以为现在是65年?可以随便砸?”
群情激愤。
大家伸手揪着那几个县服装厂的人。
你一巴掌我一巴掌。
打得那几个人脸上青紫一片。
直到巡逻的公安过来,才把这些人解救出来。
被简正飞打的不成样子的男人,脸肿着,嘴角肿老高,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简苏晗的打印社里藏得有电台,我怀疑她利用电台向境外传递情报!”
一听到这句话,几个公安都震惊了。
急忙进打印社里寻找。
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几个公安皱眉问:“电台呢?”
男人指着复印机和打字机:“这些肯定是电台!你们把它拆开砸烂,一眼就能看出来。”
听到这句话,和王缉志一起来的谢主任愤怒无比。
王缉志找到他,说有一个就业新思路。
他放下一切工作从首都来到常青县,就是想看看这个就业新思路,能不能推广到全国。
想到这里,谢主任深恶痛绝的骂:““疯狂的打砸,随便给别人安罪名。”
“追究责任时,装疯卖傻。”
“打砸别人时,铁棒在手,毫不顾惜别人的生命。”
“这明明是打字机和复印机,怎么在别人嘴里就成了电台?别人没有分辨的能力,你们公安也没有吗?”
这些恶霸的危害,比小偷小摸还要强。
严打怎么就把这些人给漏掉了?
王缉志在一边叹了口气:“谢主任,您也看到了,普通老百姓,想要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有多难。”
“故意把打字机复印机和电台联系在一起,我觉得并不是愚蠢,恰恰是精明的表现。”
“被拆穿之后,可以说我不认识、我以为这是电台!用无知的借口一推了之。”
“但是,复印机和打字机被砸了,打印社的正常营业肯定会受到影响。”
“复印机和打字机的价格昂贵,被砸后,打印社一时半会肯定凑不足钱再买新的。”
“以这个男人的身家估计他也赔不起,想要索赔,难上加难。”
“就这样,一个刚开没多久的打印社就此倒闭。引发的连锁反应也是极其恶劣的,极有可能,家里会为此负上巨债。”
“原本,这个家庭是可以利用打印社翻身的……”
谢主任越听越生气,拳头紧紧攥起。
他们说话都是首都方言,和普通话和很大的区别,一听就能听出来。
也就是俗称的京片子。
尤其是听到王缉志称呼中年男人为谢主任。
几个公安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慎重。
谢主任冷冷一笑:“……我记得,去年你们县局长好像写了一篇对严打零容忍的署名文章。”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零容忍?”
谢主任指着几个脸上青紫的人,“纵容恶霸在街上打砸、欺负妇女!这就是你们常青县的严打成果?”
谢主任说完,怒而甩袖:“我们去一中,看看那个培养出三个清北保送生的方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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