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威胁我的那天,你就该想到今天。”
“下辈子记得学聪明点。”
宫韶儿到客厅时,娄枭正坐着喝茶。
翘着腿十分悠闲,没有半分找人的急切。
宫韶儿看不懂他的做派,难道他不是来找简欢的?
索性坐到他对面,如常道,“二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早说一声,我好叫人准备些二爷爱吃的。”
捏着杯子,娄枭似笑非笑,“你不是都准备好了。”
“知道我最近爱吃我那小弟妹,特意给我带来了。”
过分直白的话叫宫韶儿脸上的恨意遮掩不住。
“二爷,您这玩笑开过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真有人当真了怎么办。”
宫韶儿比娄枭本人更在乎他的名声,她不想他们将来结婚以后,旁人会抓着这点风流韵事嚼舌根。
可娄枭显然不懂她的心,非但没顺着她的话说,反而愈发荒唐。
“玩笑?我可从不开玩笑。”
“不过我肚子饿耐心也不好,你最好现在就把她叫出来给我吃。”
“娄枭!”
宫韶儿从座位上弹起,“你疯了!”
“说我疯啊。”
握着茶杯的手在茶几上一磕,还不得宫韶儿反应过来,碎片已经压上了她的脸。
扯着她头发的手像是要把她的头皮撕下来。
保镖见状想要围上来,可一对上娄枭那双渗人的眼又都不敢动了。
只敢颤着声劝,“二爷,您跟我们家主是故交,三小姐她…您不能伤她啊…”
声音越来越小,似是憋掉的篮球,窝窝囊囊。
“这样啊。”
娄枭看回宫韶儿,拎着她头皮的力道又狠了几分,语调和善,“这应该不算伤害吧,这不是聊天呢么?”
宫韶儿的脸已经疼到扭曲,她咬牙忍了,迎着娄枭的眼,“我不信你会为她伤我。”
“啊!”
一声尖叫。
宫韶儿的脸上已经渗出了血珠。
娄枭笑的随意,“呦,我这肚子一饿,手也不稳了。”
“就别藏着了,端上来吧。”
宫韶儿咬牙,“那种贱人,配不上你。”
“啊!”
叫声愈发凄厉。
碎瓷片钻着她的脸往里剜,像是要刮掉她的肉。
这种力道,一个弄不好就会留疤。
血成流流下。
比起脸上的疼,宫韶儿心痛更甚。
哪怕剧痛无比,她依旧咬着牙。
不甘的看男人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眼,字字句句都带着怨毒,“带不上来了,她已经死了。”
“哦?”
娄枭眯了眯眼,暗芒一闪而过,随即面露可惜,“我还没玩够,你就给我弄没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听上去像是在玩笑,但屋里的众人却齐齐打了个哆嗦。
还是保镖见这阵仗太过吓人,忍不住道,“那个,简小姐在楼下地下室,可能还没死。”
……
地下室。
就在关伟然手里的刀要落下的一瞬间,简欢背后的绳子落地,手里的小割刀猛地刺向关伟然的眼。
“啊!”
关伟然没防备,捂着眼睛惨叫如杀猪。
简欢迅速解开腿上绳子,刚站起眼睛淌血的关伟然就狰狞着冲了上来。
“我杀了你!”
简欢肯定不能站着叫他杀,只是这里空间有限。
如果没人来救她还是要完。
躲避间,简欢听到了脚步声,逃跑的动作一顿。
处在剧痛中的关伟然完全没有察觉,血已浸红了他半边脸,处在狂怒中的他猛地扑了上来,“贱货,去死吧!”
于是当娄枭出现在地下室时,看到的是简欢缩在墙角,满脸惊恐的看着关伟然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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