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又不怕人家笑。”
他将手里的锤子一下子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苏念雪一下子死死的拖着他的手臂,
“别,别,你还是接着修吧。
我不打岔了。
我走,我走行了吧?”
要真传出那样的闲话,她以后还咋出门啊?
她忙不迭的出了门,生怕她走慢了,顾彦白就不修了。
顾彦白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微勾,往铆钉处填了一些细木块,再拿起锤子,将床架子嵌得死死了。
晚上,顾彦白拉着床头摇了摇,倒是没有听见那么难听的嘎吱嘎吱声了。
他眉峰一挑,“要不要试试?”
“睡觉!”苏念雪白了他一眼,也不嫌累的慌。
他们明天他们就要去县城了,不得早些起来呀!
想到去县城,她的神色又复杂了几分。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起来了。
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在镇上随便吃了个早饭,就直奔县里而去。
顾彦白直接带着她去找到那位老大夫。
老大夫须发皆白,神情温和,身上自带一股宁静的气息。
苏念雪将手腕放在了脉枕上,由着老大夫把脉。
墙上的时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一如他们此刻焦急的心。
老大夫神色凝静,一边把脉,一边问了她一些问题。
苏念雪此时也顾不上害臊了,将自己的情况老老实实告诉了他。
终于,老大夫停下了把脉的动作,刷刷刷的开了一张方子,说道,
“有些气血不足,还有些寒气入体,先吃一段时间的药吧,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苏念雪拿着这张方子,怔怔的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能……生孩子?”
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你这是经期受了凉,引起的疼经。
你先吃几剂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只是以后记住了,月事期间少摸冷水,更不要下田。
千万得记住了。”
他看了一眼小夫妻,乐呵呵的叮嘱道。
没人知道,顾彦白自进门起,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直到这一刻才松开了。
他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彻底舒了出去,
“谢谢大夫,我以后会好好看着她的,再不许她下田下地了。”
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好。
我看你们住的比较远,就多帮你们开了几剂药。
等这些药吃完了,你再来找我,我好帮你调调方子。”
“好!谢谢大夫。”顾彦白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这药吃下去,你媳妇暂时不会怀孕,我先跟你们说清楚了。”
顾彦白摆了摆手,“没事的。
只要她好好的,孩子晚点就晚点吧,我没意见!”
全程都是顾彦白跟老大夫在交流。
苏念雪紧紧捏着手里的方子,沉浸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里。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一切了。
没想到,只是虚惊了一场。
“顾彦白,我没事了,我……”她满脸笑意,眼里却带着一层水雾。
“嗯,走吧,我们去药房拿药。”他帮她抹了抹眼角,再次郑重的向老大夫道谢。
苏念雪也忙跟老大夫道了谢。
很快,两人就提着一大包药出了医院。
了却了一桩心事,两人都浑身轻松。
“走,我带你去县里逛逛吧!”
“好!”苏念雪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话虽这般说,但其实他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有下去过。
苏念雪凑近他跟前,小声的说道,“你好看,比花还好看!”
顾彦白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那以后给你看一辈子。
你昨天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
苏念雪,你说了……”
苏念雪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我咋不记得我说过啥话了呢?”
“苏念雪,你还学会耍赖皮了?”
顾彦白很想挠她几下的,可看了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身影,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只是压低声音说道,“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念雪挑了挑眉,“我好怕哦!”
只是她眼里哪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顾彦白对县城很熟悉,带着她走过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店铺。
直到,苏念雪看见前面十字路口一座装修得很是精美的饭店时,她才停下了脚步。
其实这家饭店并没有开门,看得出来还没有营业。
最令她惊讶的不是这里的装修,而是门上挂着的牌匾,
“顾彦白,这里也有一家思源饭店呢。”
顾彦白眼中的幽光一闪而逝,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跟镇上的思源饭店是同一个老板,叫一样的名字也不稀奇。”
“一家?
顾彦白,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朋友开的吗?”
镇上的思源饭店已经很贵了,县城里的怕是更贵吧!
顾彦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苏念雪急了,这人啥意思啊?
“你摇头又点头是啥意思啊?”
顾彦白故作高深的咳了两下,“思源饭店的老板我自然是认识的。
只是,却不是我的朋友。
这家饭店过几天就要开业了,到时候我带你来看热闹。”
苏念雪……
认识却不是他的朋友,真是好生怪异,
“顾彦白,难不成这家酒店是你的?”
还不待苏念雪调侃的话语落音,顾彦白就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家的!”
苏念雪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了,“你,你说什么?”
“媳妇,你没有听错,这家饭店包括镇上的饭店,都是咱们家的。”
这还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顾彦白第一次喊她做媳妇。
比起这声媳妇,更令人惊悚的是,他说思源饭店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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