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霓嘴角的笑有些冷:“是让她越发美丽的东西。”
她已说过三日一次,是她非不听劝,非要日日泡这药浴,那她加些东西,送给她做礼,也不过分吧?
“昭贵人这几日在做什么。”
“不清楚,昭贵人不爱出门,但上次小主让奴婢丢的字条,桃溪姐姐捡了。”
“嗯。”花霓看着外面的光景:“真冷。”
“奴婢等会去内务府领炭。”宝儿笑着:“奴婢先退下了。”
——
太和殿。
端泽王朱靖将黑棋落下,看向进来的人,他咳嗽几声行礼:“臣弟给陛下请安。”
“坐吧,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生分。”朱定袁挥了挥手,坐了下来。
他看着棋盘:“陪朕下一把。”
“咳咳,臣弟一向在棋道上泛泛,定是下不赢皇兄的。”
朱定袁只将白子递给他:“身子还是不好?”
“谢皇兄关怀,老样子了,吃了许多药也不见起色,上次来的御医,给臣弟开的药喝着尚可。”他和煦的笑:”不然臣弟怕是连自己的生辰宴都没法出席了。”
听他这样说,朱定袁叹了口气:“你啊,府里都说你秋日赏花冬日煮雪,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没个可心的人在身边。”
“臣弟性子懒散,习惯一个人了,再说这样的身子,咳咳咳……还有什么资格娶妻生子呢。”
“你是朕的七弟,天潢贵胄,怎么会没有资格?”
朱定袁赢了这盘,露出笑:“比起以前,有些许长进。”
“皇兄在棋艺上,臣弟望尘莫及。”朱靖摸索着手中白色的棋子。
“行了,朕让你来还有个事情,如今鹤南虫灾四溢,众臣连个法子都拿不出来,竟然还有人说让高小将军去,真是可笑,他难道带兵灭了蝗虫不成?”
朱定袁丢下棋子,懒懒的靠在软枕上。
“臣弟曾游历过鹤南,那儿天清地灵,庄稼繁茂,如今遭此天灾,实在可惜,咳咳咳……”朱靖眼露怜悯。
“依你看,朕要用何人?”朱定袁紧紧盯着他:“朕记得,吏部尚书曾处理过甸淮鼠疫,你说,朕应该让他去吗?”
朱靖捏紧手。
这吏部尚书,当初是大哥力举上位。
他面对朱定袁,依旧一副病倦残容:“咳咳……臣弟不懂用人之道,也做不了伯乐,臣弟只知道这虫灾与鼠疫应当不同,这些高坐在朝堂上的大人,自然不如百姓了解耕种,了解蝗虫。
陛下何不开皇榜,寻自告奋勇之人,有能力的人呢,陛下也不必烦恼该用那位武臣,还是文臣了。”
朱定袁沉默一会,笑出声:“这几日就留在宫里,到时候生辰宴也省得你跑来跑去,朕给家臣都发了帖,高贵妃的表妹刚刚及笄,到时候你们见见,若是喜欢,朕赏给你做端泽王妃,怎么样?”
朱靖重重咳嗽几声,附上恰到好处的薄红:“臣弟,臣弟都听皇兄的。”
“高贵妃的父亲是镇国功勋,当朝太师,她的表妹,与你称得上门当户对。”
朱定袁看着他这副腼腆的模样,想到面对昭月的时候,自己是否也如此,愈加愉悦,拍了拍他的肩:“你喜欢安静,就在后海旁边的湖心居住着。”
“是。”朱靖站起身,看着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陛下这香囊绣的别致,以往都是以金丝黄绣金龙,陛下上面这条,却是缺爪少角的,还是烟紫色。”
朱定袁唇角的笑却是柔情起来:“礼拙却情重,等你成了家,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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