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商二公子有女朋友了?】
商辰禹扫了眼评论,视若罔闻,漫不经心拎起旁边的酒瓶,淡金色酒液倒入雕花玻璃杯中,在灯影下摇曳。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搁在白玉圆几的手机响起几声。
放下酒杯,手机拿到眼前,置顶的头像静悄悄的,信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他说:晚安。
她没有回。
家族群的消息叮叮咚咚地响。
商辰墨:【辰禹,合着你来南非就挖钻石了?什么时候开采的钻石矿?】
商明珠:【大哥,你现在不是在那么,记得帮我留颗大的,我也要做个簪子,爱你哦(づ ̄3 ̄)づ╭❤~】
商辰墨:【我现在在出事的金矿,没在钻石矿,钻石要问你二哥。辰禹,你快点过来,我最多帮你顶三天。】
商仲驰:【老二追女朋友是正事,全家都支持。老大你在那安心把事情处理好,国内的事务有我在,我是半退休又不是归隐,不用你担心。】
【爸,您可不能偏心,我一年到头都没放过三天假,辰禹怎么就能放这么久。】商辰墨望着黄沙漫天的矿场,再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西裤、皮鞋,哪里还有半分矜贵公子形象,抓起桌上的便携式手持小风扇怼着脸狂吹。
商母:【老大你要是谈正经女友,我做主,给你放假三个月。老二在国外的业务都是他自己闯的,我们插不上手。至于你管的那些国内公司,你爸信手拈来,哪个不是他亲手打下来的。】
商辰墨:【……】
商辰禹扬了扬唇,不紧不慢地回道:【感谢爸爸妈妈支持,每人奉上钻石一颗。】
商母当即发了个大红包:【红钻我就不要了,太夺目,年纪大戴不了。老二,给我留颗紫钻吧。】
【二哥,我要红钻,还要黑钻,小点都没关系。你放心,我不白要的,等拿了奥斯卡最佳导演,把奖杯交给你保存。】
商辰墨抢了红包,解开头上的安全帽,笑了笑:【看在钻石份上,我就再勉为其难帮你挡几天,辰禹,记得帮我留颗蓝钻。】
坐在花园赏月的男人慢悠悠抿了口酒,高定皮鞋踩着拍子:
【没问题,等挖到了再说。】
南栀在家昏睡了一天,再去上班时精神饱满。
和她一同去住院部查房的小桃打量了眼,笑眯眯地问,“南姐,你今天气色很好,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南栀按电梯楼层,低头翻着病历夹说,“什么也不想,睡了一天一夜算开心事吗?”
“当然算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小桃伸了伸懒腰,“自从来医院上班,我妈说我整天满腹心事。”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迎面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和一个年近五六旬的妇人压着一个年轻女人在暴力殴打。
地上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头发被薅成了鸡窝,看不见脸,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青一块紫一块,身上那件黑色上衣几乎被撕碎,破布似的搭在胸口,衣不蔽体。
几个护士在拉架:
“别打了,这里是医院,你们这么闹严重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再打我们要报警了!”
枯瘦男人双目猩红,抬脚猛力踹女人脑袋,一下又一下,歇斯底里地咆哮:
“你们报警啊,报啊!正好让全国人民看看这个贱货,连自己公公都上,你他妈是有多饥渴!”
女人双手护住脑袋,大哭着反抗:“是你爸在我水里下了药,他才是畜生!!”
“贱人!狐狸精!”婆婆一只手疯狂地扯住她头发往墙上撞,另一只手扒她超短裤,“都骚成这样了还不承认!你要不在家穿得这么风骚,他能打你主意?”
“说,你他妈到底在外面搞了几个?”枯瘦男人青筋暴跳,声音带着可怕的狠婺,“到底从哪传染的HIV?我告诉你,要是我抽血报告有问题,我他妈灭你全家!”
“是你爸传染给我的!是他啊!都是他做的,你们为什么不去问他啊!!”
女人仰起脸,脸颊红肿,嘴角鲜血淋漓,眼睛里蹦出仇恨,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伸手抓住她婆婆头发死死往地上拽,
“一家子都只会欺负我是吧,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啊!来啊!!”
她也不护脑袋了,任由枯瘦男踹头,拽着婆婆头发的手没松开,腾出另一只手,指甲抹过嘴角的血迹,杀气腾腾般朝枯瘦男手臂挠去。
枯瘦男瞅见她指甲里殷红的鲜血,瞬间怂了,跳出去三丈远,瘟疫似的躲开:
“贱人!你别碰我,别想害我啊。”
没了儿子助力,那个婆婆年纪这么大了哪里是女人对手,转眼被自己儿媳妇掀翻在地。
女人揪住她头顶稀拉拉的卷毛,声音嘶哑,裹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巴掌一巴掌重重抽在婆婆脸上,“自己的男人不看好,只会怪别人,你才是贱人!烂人!我这个病要是治不好,这辈子就赖上你家,一起下地狱吧!”
医院走廊里回荡着老妇人杀猪般的哀嚎声。
小桃愣在电梯门口,瞠目结舌。
几个姗姗来迟的保安冲过去将地上两个女人拖开带走,枯瘦男也一并带走了。
护士长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南栀身边,抬了抬下巴:
“这家人真有意思,三个人都快打死了,那老头还躺在病床上听音乐,都没出来看一眼。”
“为什么?事情不都是他引起的吗?”小桃挠头表示不解。
护士长双手插回口袋,耸肩:“因为他有钱啊,人家有公司呢。你没看他儿子瘦得跟麻杆似的,吸D呢,一家人只能指望老头。”
南栀皱眉问:“老头也HIV?”
“嗯,就是他住院先查出来的。”
南栀:“让护士给他挂针时注意着点。”
“放心,都叮嘱过了。”
经过刚才闹事的病房门口时,小桃没忍住好奇心,探头往里瞅了眼,老头颧骨很高,两鬓斑白,住的舒适单人间。
她轻叹了口气,为那个女人惋惜:“可惜了,这辈子被这家人毁了。”
南栀习惯性对医院的事不做评论,一床接一床仔细询问病情,每张化验报告都仔细看过,针对性调整用药。
最后,她收起病历夹,笑着对几周前住院保胎赖着不走的王萌说:
“12周了,胎儿发育正常,你可以去产科建档了。”
王萌拉着她手,可怜兮兮地恳求:“可是,南医生,我只相信你呀,你也知道我前面滑胎了好几个,不把宝宝抱到手里永远会提心吊胆的。”
“病床紧张,真的不能再收留你了。”
南栀将病历夹交给小桃,水芯笔插进口袋,拍了拍她肩安抚道,“按时来医院复诊,别担心。”
“好吧,那我每周都来挂你的号。”
……
两人从住院部回来,还没落座,一个年轻小护士敲门,满脸兴奋地说:
“南医生,您老师来了,正在院长会议室呢,张主任叫您现在过去~”
南栀在洗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
小护士两眼放光,嘴角高高上扬:
“还能有谁,当然是丹尼尔.亨利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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