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官也自是练武行家,整天都是刀口上混饭吃,流些血更是经常之事。可这时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咬着手背,只觉穿心刺骨的疼,甩了两三下才是甩开。气愤之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小女孩左脸颊都肿了起来。那武官还不肯罢休,看着手背鲜红的牙齿印,顿时吹胡子瞪眼,道:“你活的不耐烦了。”随手拔出腰间的配刀,就朝着那小女孩当头砍落。烈日炎炎之下,刀背反射着一阵阵太阳的光线,却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旁观众人不由的退后数步,都发出轻微害怕的声音,人人都不由的退后数步。那妇女看着女儿被打了一记耳光,眼中已有一丝泪水滑落,此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微抬头间,见到那武官挥刀砍向自己的女儿,这可把她吓坏了,惊叫出一声:“小雯……”当众人都以为那小女孩必当血溅当场的时候,只听那武官“唉哟”一声惨叫来得突然,随即当啷一声,配刀落在了地上。
事情来得突然,周围虽围了很多人,可谁也没有看清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钢刀落在小女孩的脚边,那武官的右手背除了留下小女孩深深的牙印外,如今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一样。他用左手托得右手,表情似乎极疼难当。而后眉毛就皱到了一块,对着周围之人乱喊:“是谁?有种的出来!”
那妇女一惊回来,见女儿安然无恙,心中稍许安慰,哭泣的道:“小雯,你没事吧?没事就好,可把妈妈吓坏了。”小雯只觉左脸痛得厉害,扑到母亲的怀里就是一阵痛苦。有两个宋兵离那武官很近,只到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凑近一步道:“大人,怎么了?”
那武官道:“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刚才虽发暗器伤我?”两名宋兵吱唔的道:“暗器?没有呀!”那武官更是气愤,每人给了一记耳光,道:“饭桶!”而后捡起地上的配刀,在围观的人群中找寻着那个发暗器的人。
路人吓得是纷纷退后了几步,那武官自然是不肯吃这个哑巴亏,对着人群道:“好,你有种做无种出来。我看你能救他们母女几次,挥刀又向那小女孩砍去。那妇女连忙将身体挡在女儿面前,眼见钢刀向自己砍来,心中也是非常害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其实那个在暗处发射暗器的正是色无戒,他本来无心惹事,可见大宋官兵如此乱抓平民百姓,那母女俩被抓到府衙以后,更不知要受到什么刑罚,慈悲心起,于是出手相救。他虽换去了僧袍,可舍不得扔掉念珠,于是将念珠收藏在衣襟之中,徒逢此事,解下一棵珠子,随手射了出去。出劲自然是轻了许多,不然那武官的右手臂定然废掉。
色无戒本以为那武官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对那母女下毒手,可却是出了意料之外,见情势更加紧张,右手又暗扣一颗念珠,只欲发射出去,这时手中用足了劲,再不会饶那武官。
突然间只听马蹄声起,远远的便见一架马车发疯似的向城门口驰来。此处人群拥挤,人们走路时都会相互碰到,任何马车到此自会缓车慢行,可那俩马车却越驰越快,一路朝着人群狂飙。本来还有一断距离,只片刻功夫,那马的前蹄似乎都要踏到路旁的行人,路人一时无法顾忌小雯母女的情况,纷纷挤兑着要避开那俩马车,可洛阳自古就是座大城市,如今门口有官兵拦道搜查,人群来往的速度便变得慢了,使得城门口的百姓越挤越多。
那马车来得突然,驰得又快,路人一挤压,场面顿时便是一阵混乱。那武官本来挥刀要向小雯砍去,可被人群一挤,刀锋一偏只砍了个空。他也无心再管,眼见马车朝自己踏来,惊吓得却不知如何是好。扔掉钢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旁边四名宋兵更管不得他,匆匆向旁侧躲闪。
众人眼见马车就要踏在那武官的身上,也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就在此时,车夫一拉缰绳,那马徒然间马抬起前蹄,而后便稳稳的停住了。车前坐着两人,一人把持马车,一人把风放哨,样子极是相像,定是个双生兄弟,只不过一个留着胡子,一个面目清秀。那留着胡子的车夫敢拉住疯马,侧过半个头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小姐,你没有受到惊吓吧?”一个粗犷的汉子,声音却极是恭敬,似是奴仆跟主子讲话一样。同时只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没事。”
色无戒见这马蹄时是突然响起,又是如此的乱闯乱撞,而且看两个车夫的样子神态与勒马的巧劲可以看出,那马并没有受惊,两个车夫也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样子粗犷的,实不像中原人士。此时听见马车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温柔的样子,可以想像那人定是极是美貌。而且她讲出“我没事”三字的时候,有种不屑一顾的样子,看来来头定是不小。
色无戒很是好奇,忍不住盯着车窗看。车窗有轻微的薄纱遮着,隐约能看着里面坐着两个女子,浅浅的看见都极是美丽,色无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正巧窗口左侧的那女子转过头来,隔着薄纱向外看了一眼,秋波如静,让色无戒更加看清楚了她的美丽,心中似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可只是一眼而已,那女子就转过了头去,这又使他感到一丝丝的可惜。
那武官从马蹄下死里逃生,此时由两名宋名扶了起来,过了一暂茶时分,才是回过神来。刚才的气还未消,此时又受到如此自以为的奇耻大辱,更是怒火中烧,拾起地上的钢刀走到马车前便道:“你他妈的不想活了,给我下来。”钢刀在两位车夫面前晃来晃去。
钢刀反射着太阳光,极是刺眼。可两名车夫却连眼都不眨一眼,也没理会那武官说些什么,竟是眼朝前方。那武官更是恼火,一刀向那清秀车夫砍去,道:“老子问你话,你他妈的聋了。”那车夫头也不偏,左手慢慢的提起,食指只在刀面上一弹。当的一声,武官只觉右手震得厉害,钢刀随即脱手。色无戒在旁频频点头,只觉自己看昨没有错,这两人砍实武功极高。
那武官只觉今天遇到的事特别邪门,伤的都是右手,此时似乎有些麻弊,在旁愣了一下。那四名宋名更不知如何,手中拿着钢刀,互相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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