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哥反应了一下说,“他挺好的啊,人礼貌,外形条件也好,就是小小年纪也太礼貌了,不过你跟他交朋友的话,家里人肯定特别放心,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容易要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就不至于为了如何铺垫感到纠结为难了,她忽闪了眼睫毛说:“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刘哥二十多岁的年纪,对于青春期少男少女的那些事还是能理解的,这时便半开玩笑的说:“虽然他人是挺不错的,但要是你早恋的话,我还是得告诉你父母一声,所以你可千万三思。”
一句话就说得向来伶牙俐齿的容易无言以对了,她胆子再大也还是个学生,深知如果自己高一就早恋,那家里的长辈再怎么开明,都是不能够接受的。
容绍聿和安昕一向很疼爱她,但在这件事上兴许也还是会选择站在传统的一边,甚至有可能让她转学,或者索性把事情告诉顾家。
早恋是两个人的事,一般学校里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要告诉双方家长的,可顾归帆的情况显然不太一样,能为他负责的家长不在这里,至于顾家其他人……
容易一想到顾家老爷子看似客气实则疏离的态度和顾家其他跟顾归帆同辈的堂兄弟的反应就忍不住要替他感到愤愤不平,然后自行将实话实说的可能给掐灭在了摇篮里。
哪怕她心知肚明,在见到顾归帆之前,这一切的想法都不过是自作多情,也还是无法不替他考虑,讪笑着对刘哥说:“我怎么可能早恋呢?就算谈也得避开家人悄悄谈,不能自投罗网。”
她打小是个聪明孩子,有了这句铺垫,就算刘哥真得放心不下,跑去跟家里人告上一状也照样能糊弄过去。
反正只要她不认,他们总不能屈打成招。
容易跟回校拿成绩的大部分同学一样,都没有继续穿校服,而是换了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牛角扣大衣配一条纯色羊毛围巾,恰好托出她被微卷长发衬托出的小小脸庞。
随着头发长度的不断增长,她的自来卷是变得越发明显了,越到发梢位置越卷,之前还被风纪老师拦下来过,问她是不是悄悄的去烫头发了,等得知她是自来卷,这才没有再逮着她问。
容易为此很是唉声叹气了一阵,而顾归帆听完她的抱怨,则是当即发挥了实干派的优势,买了个直发板来给她用。
起初这东西还是有点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容易还是受不了了,原因无它,主要是一想到每天早上要为了夹头发早起就受不了。
那可是高中生的二十分钟!
容易坚持了不到一个月就半途而废,下次再遇到有人问她头发是 怎么回事,索性就满嘴跑火车,说是她之前扎麻花辫的时间太久,头发还没有恢复过来。
托她夏天总扎丸子头的福,这话还真有人信。
拿成绩这天连校服都不强制要求穿,发型自然也可以随意些,容易索性就披散着海藻似的长发,跟只快乐的小鸟似的从风纪老师面前飞进去了。
风纪老师下意识地想说她两句,转念看到旁边路过的把发型剃成了狼尾的男生,这才再顾不上管她,二话不说就追那个男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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