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高教授和夫人先前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得住很近。
容易顿时轻松了不少:“你都没开车还怎么送我?总不能是打个车送吧?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顾归帆刚好有话跟她说,便也没扭捏,十分自觉地坐进副驾驶,并且系上了安全带。
容易了却了一桩工作上的麻烦事,心情特别的好,听到他忽然开口说话时,还沉浸在喜悦中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嗯了一声全当追问。
顾归帆这一次的勇气是特别持久,他没有再像以往一样选择临阵退缩,而是更为清晰地又重复道:“我说如果最终高教授还是不肯松口的话,大不了我来兼这个职,我想你应该不介意。”
容易像是第一天发现顾归帆有主观能动性一样,她调侃的话都到了嘴边,一张口就能讲出来,但最终还是遵从内心应声道:“好。”
这一刻,她无端想起了梁小姐的话。
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是件很重要的事,但她现在真是分不清了,她甚至暗暗地希望高教授不要答应。
可天不从人愿,不知是高教授真得被容易的说辞说心动了,还是顾归帆暗暗地又努力了一把,就在她以为这件事彻底没指望了的时候,荷花收到了高教授那边的准确回复。
这件事成了。
荷花盛赞了容易一番:“早知道你这个折中的法子这么管用,一开始就该先让步的,不过高教授等并购案完成,真得就不继续挂职了么?待遇之类的问题都是可以谈的,你肯定不吝啬。”
“肯定是不会继续了的,不过他曾经带过的半个学生会接手工作,到时候我们往永安堂那边派几个人,总是能把局面稳住的。”容易话音莫名变得飘渺了几分。
人忙了这么久,现在一闲下来,反倒是不习惯了。
荷花好奇地问了句:“哦?是哪位青年才俊,我让人事部提前去做个背调。”
容易不认为有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的必要,她平淡道:“背调就不用了,我可以替他做保证,是顾归帆。”
相比之下,荷花的反应就大多了:“啊?!”
容易嗯了一声。
荷花登时冲到她面前去,摇晃着她肩膀问:“之前你们两个总是一副老友见面的局促模样,我还当解决完那桩无妄之灾就该当最亲近的陌生人,没想到你闷声干大事啊!”
十几岁时的爱恋总是直白又热烈,哪怕容易没直说过她对顾归帆的心思,荷花也还是看出来了。
容易明白了荷花惊讶的来源后,自知有几分矫情,但还是按捺不住的说:“通常情况下,这个说法不是用来形容同床异梦的夫妻的么?”
她没有类似的经历和感受,就连身边大人们表现出来的不同的婚姻类型,也一样是能够引来他人艳羡的幸福,故而她对这个说法毫无实感,甚至忍不住又问:“天底下真有这类夫妻么?”
荷花笑了:“怎么就不能有了?你该不会是还没跟顾归帆走进婚姻殿堂,就开始考虑这么多了吧?喜欢就去追,你们之间又没有阻碍。”
话糙理不糙,在外人看来,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就连妖怪也不会反对,可不知怎的,每次想起顾归帆,她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道无形的屏障。
或许是时候向父母透一下口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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