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很快牵来,江常逸回到府中,过垂花门的时候,又对值夜的下人吩咐:“三少爷的马惊了,熬些安神静心的汤药送去。”
值夜的下人连声应下,走出一段距离却忍不住犯起嘀咕:三少爷这三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惊了马,哪里需要用安神静心的汤药?
江常逸回到院中,下人早已备好热水和醒酒汤,江常逸把自己泡进浴桶里,身体放松下来,手上却仍有刚刚揽花栩栩腰肢的触感。
三年前他也揽过她的腰,极细,极软,柳条一般纤弱,却又透着令人难以想象的韧性。
执星院里,下人送来热水,江禹修先拉着花栩栩泡脚,见她手还是冰凉一片,皱眉问:“吓到了?”
“没有,”花栩栩摇头,不太适应和他亲密,垂着眸说,“就是有点冷,一会儿就好了。”
江禹修还想再说些什么,厨房送来安神宁心的汤药。
“谁让你们熬的?”
江禹修狐疑,回来的路上花栩栩遇到的暗杀太多,今晚又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能不防。
“是大少爷吩咐的。”
江禹修有些意外,大哥想事情虽然总是周到些,但也不会耗费精力在一些没必要的事上,这碗汤药分明是送给花栩栩喝的。
花栩栩在屋里也听到了江禹修和下人的对话,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扑向江常逸的场景。
夜风很凉,江常逸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她扑进他怀里后,本能的用手抱住他的脖子,脸似乎还碰到了他的脖子。
当时的情况那样危急,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吧。
喝了厨房送来的汤药,花栩栩没做噩梦,睡得很好。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魏明萱便到了。
魏明萱是来赔罪的,还捆了昨日在宫里推人的丫鬟。
魏明萱的眼眶红着,明显哭过,不似昨日在宫里那般骄纵,恳切的对花栩栩说:“我都问清楚了,确实是这贱婢故意动手推的人,特意带她来向花栩栩姑娘赔罪,只要花栩栩姑娘能解气,怎么处置这个丫鬟都可以。”
昨日魏明萱已经道过歉了,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她今天还如此大张旗鼓的把这丫鬟送来,分明是故意演给外人看的。
永安侯府如今和魏家不对付,忠勇伯府和永安侯府是世交,若是和魏家有什么往来,永安侯府的处境就更难了。
不过魏明萱既然把人都送来了,花栩栩也不能让她白走一趟。
花栩栩淡淡的说:“这婢子没有得到魏小姐的吩咐就擅作主张可见是个目中无主的刁奴,日后不知道会闯出怎样的滔天大祸,依奴婢之见,不如杖责三十,发落出府,也让贵府其他下人长长记性,免得再做出这样的越矩之事。”
那丫鬟被灌了哑药,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听到这话只能不住磕头求饶。
花栩栩没看那丫鬟,只看着魏明萱,魏明萱明显一愣,迟疑的说:“这婢子只是一时犯糊涂,不至于罚的这样重吧?”
这三十杖若是在魏家,不一定会要了这丫鬟的命,但忠勇伯府是武将世家,家法严明,三十仗下去,那丫鬟多半没命了。
“昨日是太子和侧妃的大喜之日,这丫鬟若是得手,闹出血光之灾,整个魏家都会受到牵连,魏小姐既然觉得不严重,今日为何还要把特意她绑来这里?”
花栩栩反问,魏明萱连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件事不严重,只是我以为花栩栩姑娘心地善良,不会罚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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