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常逸并不慌张,淡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家中养病,身体孱弱,若没人主动开门放我入府,我根本没有能力翻墙进府,况且他有没有收人好处,去他屋里一搜便知。”
这话一出,那个下人和周明远皆是脸色大变。
知子莫若父。
周贺一看周明远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抬手给了周明远一巴掌:“混账!你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敢如此算计自己的亲大哥?”
周贺给了台阶,周明远立刻把锅都推到身边小厮头上。
周贺又给了周明远一巴掌,然后向卫湛和卫夫人道歉,周明远也跪下说自己是鬼迷了心窍。
父子俩一唱一和,很快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也不敢再肖想高攀卫家。
江常逸平静的看着两人演戏,心底想的却还是那名和花栩栩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她们那样像,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渊源?
周贺憋了一肚子的火,怒气冲冲的回到周家,一进门就把孟氏扇倒在地。
“这就是你生的贱种,我不是让你把他看好吗,你让他到处乱跑做什么?”
周贺这些年没少对孟氏拳打脚踢,孟氏捂着脸坐在地上不敢反抗,小声辩解:“锦朝的病已经好了,他……”
“就算他好了又如何,他连学堂都没有上过,这辈子都赶不上明远,你以为卫家还能看得上他?”
周贺话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他早就不把这个傻子当自己儿子了。
孟氏被周贺的话刺痛,痛哭不止。
周贺又道:“这个傻子这辈子注定没什么出息,你若是聪明,就去请孟氏长辈把明远记到你的名下,日后明远还能念你的好孝敬你些。”
“不可能!”
孟氏摇头拒绝。
周明远母子这些年一直把锦朝当狗对待,她绝不会让周明远有嫡出的身份。
周贺早就厌烦孟氏成日哭丧一样的表情,今日他又在卫家丢了脸,这会儿没什么耐心,抓起孟氏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用力朝地上掼去。
周贺的力气极大,孟氏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脑袋磕到地上,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你答不答应?答不答应?”
周贺问着,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孟氏身上。
孟氏头上很快见了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周贺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江常逸把孟氏扶起来,见她头发凌乱,脸上全是血污,眉头拧起。
孟氏忘记他已经好了,顾不上疼,哑声安慰:“朝儿别怕,娘没事,娘一点儿也不疼的。”
江常逸和孟氏的年纪差不多大,这声“娘”委实叫不出口,他也不擅长安慰人,只道:“去收拾一下,我带你走。”
江常逸很冷静,孟氏不自觉的服从依赖,她先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后,茫然地问:“朝儿,你要带娘去哪儿啊?”
说完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周贺:“你对你爹做了什么,他怎么不动了?”
知道打不过周贺,江常逸先找绿姜讨了些毒药,毒不致命,只是让周贺昏迷一些时间,醒来再浑身瘙痒几日罢了。
江常逸不想解释那么多,只看着孟氏问:“你走不走?”
他对孟氏和周家都没有感情,要不是看孟氏可怜,也不会想带她走。
头皮还撕裂般的疼着,孟氏没有犹豫多久,便下定决心:“娘跟朝儿走。”
为了给周锦朝治病,孟氏把自己的嫁妆都用光了,一样首饰都没有,收拾半天,只收拾出几身洗得发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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