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望着曹静远去,愣在当场,心中百感交集,正在发痴,忽听貂婵说道:“仁禄,曹静这小姑娘不错,她也有心跟你,你为何拒绝?”
贾仁禄一挺胸道:“像我这么成熟、稳重、有形的男人魅力是无极限的。像曹静这样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只要我往那一站,那肯嫁我的还不是一堆,我一个个都照顾,照顾得过来么。再说咱家又不是山西陈醋制造厂,用不着你造那么多醋去卖……啊!”
貂婵狠狠的拧了一记,道:“别老没正经,说真的,你不心动?”
贾仁禄道:“不心动,假话!满意了吧!搓板在哪,我先跪着去,省得一会你罚起来,那就没完了。”
貂婵噗嗤一声,道:“算你老实,饶了你了。我说真的,你为什么拒绝,就因为他是曹操的女儿?”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我与曹操已是势成水火,她真跟我,是要受罪的。曹操和刘备一旦交战,她要站哪边?不难为她了,让她去吧,她见不到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貂婵道:“曹操那么害你,你还帮他?你刚才的三条忠告说得多好,他要都照做了,就不好对付了。”
贾仁禄仰天长叹,道:“唉,曹操实是非常之人,就是与他为敌,也不能不尊重他。这三条忠告算是他那两个多月来对我照顾有加的报答吧,再说他不一定会照我说得去做。”
貂婵问道:“为什么?”
贾仁禄道:“人很怪的,明明成功就在眼前,却往往因大意而失之交臂。胜而不骄的人,放眼历史也没几个人。曹操也不例外,他大胜几次之后,就听不进逆耳忠言了,只喜欢听‘丞相无人可及’之类的马屁。你说那时,他还能记住我今天说得这几句话么,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所以我也要引以为戒,你以后见我太骄傲了,就要好好劝劝我。”
貂婵一点头,道:“会的,那时你要不听话,我就……”说完伸手欲拧。
贾仁禄忙闪向一边,心道:“这下可好,以后是肯定骄傲不起来了……”
次日贾仁禄、刘备、关公等人正在帐中商议军情,徐庶领着陈登到中军帐来见刘备,一见贾仁禄大喜迎上,道:“兄长,终于又见到你了,最近可好?”
贾仁禄道:“好!好!先说正事,徐州那边情况怎样?”
徐庶道:“元龙正有紧急军情要禀告明公。”
刘备目视陈登,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曹操闻得皇叔克了袁术,不日要来徐州,暗中令徐州刺史车胄谋害皇叔。车胄同我商议应对计谋。我让他伏兵于瓮城边,只待明公一过,斩杀之。车胄已照计行事,明公此行应万分小心在意!”
刘备道:“若无元龙,我命休矣!此地不得久呆,元龙速速回去,以免车胄心疑。”
陈登道:“正是如此,我这便告辞了。”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刘备问道:“仁禄,此如该当如何处置。”
贾仁禄瞥见关公手捋长须,微微冷笑,似已成竹在胸,便道:“云长已有成算,明公可问之。”
刘备道:“哦,二弟有何高见?”
张飞急于厮杀,大声喝道:“这事还议什么议,用某作先锋,杀进城去便了!”
刘备一皱眉,道:“这事用你不着,休得乱言,好好听你二哥的。”
关公道:“明日乘夜进城,令手下兵士作曹军打扮,诈做张文远前来接应军马,引车胄出城,某当斩之!”
刘备道:“如此恐触怒曹操,他若亲来何以迎之?”
贾仁禄道:“车胄死与不死都是一样的,只要将军得到徐州,曹操都不会放过。”
刘备问道:“那何以迎之?”
张飞又道:“大哥怕得曹操,我却不怕,曹操来了我自当之,保管一矛将其挑于马下!”
贾仁禄噗地喷了口鲜血,道:“同曹操对战不是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用翼德不着,翼德可先去营中少歇,明日才有精神厮杀。”心道:“下次一定不能让张飞参加军议,不然我得少活多少岁!”
刘备道:“仁禄之言甚是,三弟且退!”
张飞狠狠瞪了贾仁禄一眼,赌气走出了营帐,贾仁禄道:“就用元直身上揣的物事便可退曹操。元直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赶快拿出来让我长长眼。”
徐庶故弄玄虚道:“何物?我身上无有。”
贾仁禄双眼一瞪,道:“好你个徐元直,敢跟为兄我抬扛。嘟!快快拿将出来,不然军法从事!”说完冲上前去,便欲搜身。
徐庶道:“别搜,我怕痒,那物事实不在我身上。”
贾仁禄喝道:“那在哪?”
徐庶道:“在茹嫣身上,她说那物事十分好看,让我交由她保管。”
贾仁禄道:“汗,你也得气管炎,这还没成你媳妇了就这样,成了那还不上房了。快快传她进帐来!”
赵茹嫣娇叱道:“不用你传,我来了!”说完迈步进帐。
贾仁禄道:“快快拿与我看。”
赵茹嫣道:“不给!”
贾仁禄道:“元直,你也管管啊!”
徐庶道:“茹嫣,明公在此不得胡闹,快快拿出来。”
赵茹嫣道:“明公,我想求你个事。”
刘备摇头苦笑,道:“茹嫣请讲,你说的话我无不允。”
赵茹嫣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他在许都时曾打过我,今天要我拿出来也可以,他得跪下来求我!”
贾仁禄道:“汗,啥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姑奶奶,求求你了,别闹了,快拿出来吧。”
刘备道:“既是仁禄得罪了赵姑娘,我替他向你赔罪。”说完便欲上前行礼赔罪。
徐庶忙抢上前去,将刘备拦住,回头喝道:“茹嫣,不得胡闹,快快拿出来!”
赵茹嫣道:“饶了你了,不用你跪。不过还是得罚,你要是说得上这物事的来历,我就拿出来。”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不就和氏璧嘛,你还算问着了,别的我不一定懂,这物事的来历那难不倒我。我这就说出来,你听听看对是不对。”
“春秋时楚国有一高人名卞和,得了一块玉石献于楚厉王。楚厉王召玉工来看那玉石,玉工答道:‘石头!’楚厉王大怒,以卞和欺君,将他的左腿给卸了下来。楚厉王死后,新王楚文王即位,卞和戳着跟拐杖又去献玉,楚文王也令玉工来看,玉工又说是石。楚文王也不客气,将卞和的右腿也给卸了。可怜的卞和没了两条腿,成了一等残废,又没轮椅,哪也去不了。只得抱着那块玉石在荆山之下大哭。连哭三日三夜,其悲哀程度不下去孟姜女哭长城,传说中眼泪流干了,连血都流了出来,可怜啊!楚文王哀其可怜,将那玉石取来,强令玉工剖之,得一绝世宝玉,制成一璧,命名为‘和氏璧’。”
“战国时,楚威王因其相国昭阳灭越功大,将璧赐之。昭阳一次宴请友人之时,请人观璧,结果却不慎失窃。有人诬陷张仪偷去,昭阳不分青红皂白,将张仪打个半死,却没找到璧。张仪因此痛恨楚国,后张仪为秦相,狠狠的揍了楚国几次,害得楚王丢了几百里地,一怒之下,将那相国喀嚓了。”
“和氏璧几经辗转来至赵国,为赵惠文王所得,秦昭襄王欲以十五城骗璧,赖蔺相如之智方能完璧归赵。始皇一统六国之后,得璧将其制成传国玉玺,命李斯作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于其上。高祖龙兴关中,得此玺后便一直作为汉家的传国重宝。王莽上位时,曾入宫向太后强要此玺,太后一气之下,未暇置详,将玉玺当成砖头,拿去砸王莽,王莽是昏倒当场,玉玺也因此崩了一角,用金镶之。光武中兴,此玺复归大汉,传于今。如今之事大家都知道了,就不用再浪费我的口水了吧。”
赵茹嫣边听边格格娇笑,待他说完便道:“呵呵,好好的一个故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咋这么别扭。不过比元直说得还要详细,算你历害。”
贾仁禄笑道:“哈哈,那是!我是什么人!自幼博通坟典,学贯古今,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载,天上地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牛还没吹完,嘴便张得老大,神情呆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赵茹嫣将传国玺从怀中取出,霎时营中满布五色毫光,绚烂异常。在场诸人无不睁目结舌,呆看那玺,只见那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贾仁禄结结巴巴地道:“明……公,这玺……能不能……让我摸摸。”
刘备愣了半晌方道:“此物赖仁禄而得,有何不可!”
贾仁禄小心翼翼地接过和氏璧捧在手里仔细把玩良久,但觉触手冰凉,十分舒爽,心道:“强烈要求重生回去!亏大了,这东东要是到现代,赚翻了!我还不一下就成亿万富翁,名车美女,还不纷纷向我靠拢。”想到此又摸了半晌,方十分不舍的交与刘备。
刘备接将过来交与关公道:“此物非云长不能保管,今后便存于二弟处,切记切记,此物关系兴复大业,不容有失。”
关公小心接过,面色凝重,道:“大哥尽管放心,放于我处,我一定视若生命。”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放于云长处确是安全。对了,元直,这玺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徐庶摇头苦笑,从怀中取出张字条来,交与贾仁禄,贾仁禄摊开一看,正是那日装疯时悄悄塞给关公的,上书五个狗爬大字:“真假和氏璧。”他当时因不懂三国文字,便令貂婵写下那通看似胡言乱语的话来,从中取下了这几个字,交与关公。
徐庶道:“你啊你啊!交到你这个兄长,算我倒霉!你倒好递了张字条后,就和没事人似的,躲到一边装疯卖傻去了。可害得我费了好大劲才将此物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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