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坐下，把酒坛子放在椅子上，双手一拱恭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铭记在心，只不过……”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牛魔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酒坛徐徐往我手里飞来，他指着椅子说：“放心，不会耽误事情，你来这里也不过半天时间。”
半天时间？
我心里顿时大惊，原本以为至少过去了一、两个月才对！
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我那一身伤势之重，如果不借助外力单凭自己疗伤，没有半年以上时间不可能恢复。这还是我懂得了灵魂修复之法，对于治疗元神伤害极为精通的情况下，否则时间还会更久。
然而……半天？他竟然在半天之内，把老子被七个大罗金仙狂殴了那么天，近乎肉身崩解的伤势治好了九成！
圣阶！
这就是圣阶的能力，夺天地之造化，完全是越了我思维极限的神通手段！
“小家伙很不错啊，一场架打下来心神修为都从初境提升到了中境，这些小崽子天天斗地那么凶，也没几个能有这般天赋的。”
老牛瞄了一眼正在横冲直撞的牛头大军，摇了摇头，这才第一次真正地看向我。
盯着我看了好久，笑道：“老三说得没错，你这小子天资太强了，当年他去找你的时候，你才地仙后期修为，这才几年时间就已经……嗯，也多亏了那巫神鉴，确实是修炼的好宝贝，几年时间放在那里可就是几十年了。”
嗡！
脑袋里好象被扔进了一颗重磅炸弹，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
过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听错，他确实说了‘巫神鉴’三个字，他，还有金羽都知道巫神鉴的存在！
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个不停，手里力量没控制好，啪地一声，酒坛子被生生捏爆成碎片。
老牛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意的说道：“放心，这事也就我们兄弟几个知道，没有人会传扬出去的。”
“前……前辈，您是怎么知道的？那可是鸿蒙级别的宝物，您不动心？”
“老三去找过你，你真以为自己在外面他就找不到了？其实，在你进入巫神鉴之前所生的事他都知道，他甚至也进了巫神鉴，最后见你在里面修炼这才离开的。”
说到这里，老牛看我脸色古怪，随即笑道：“是不是在想遇到巫神鉴里的危险，老三为什么没出手救你？其实很简单，先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让他救你？其次，就算他有心成全你那又怎么样？真正的强者需要自己去拼命，而不是被人像保护小鸡似的保护
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把自己骂成了猪头。
刚刚我确实有点怪金羽的意思，刚进入巫神鉴里遭遇的危险差点让老子挂掉，他为什么不出手救我呢？
然而，正如老牛说的，他凭什么要救我？我又不是他儿子，别说在那之前他没跟婉儿相认，就算是相认了，他一样没责任救我。
我尴尬地赫然一笑，说道：“其实婉儿当时也在巫神鉴里面，倒是金羽前辈没有注意，只是我还是奇怪，巫神鉴……”
“很奇怪老三知道了巫神鉴的存在，为什么没有弄到手？”
老牛灌了几口酒，呵呵笑道：“巫神鉴的事我们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它竟然在蛮荒妖域。那十域空间对我们来说，也只有血域还有点用，其他的用处不大，可血域我们又不敢进去，所以……”
巫神鉴十域空间，土域、木域、金域、水域是最弱的四域，接着就是我一直在那修炼的风、雷、火三域。往上就是太乙金仙后期才能进入的五行域，大罗金仙后期才能进入的七杀域，而最后一个空间则是后期亚圣才有资格进去的血域。
亚圣也有强弱之分，作为鸿蒙中所蕴涵的第一个大鹏金翅鸟，金羽算是鸿蒙级别的亚圣了，难道连他也不敢进入血域？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鸿蒙亚圣突破很难，难道你真的认为去血域里走一圈就能突破了？别忘了，炼制这巫神鉴的人除了两位陛下之外，还有其他鸿蒙妖神，其中就有老三。”
老牛笑了笑，这次的表情很平淡：“如果巫神鉴真的那么容易让亚圣突破到至圣，我们这些人早在那玩意刚出来时，就成了第一批用上它的人了。”
对啊！
这巫神鉴的炼制者就是十几位妖神，所谓妖神，也就是随鸿蒙而生的妖族圣人，既然
这些人中间也有金羽加入，对于巫神鉴的性能他应该非常清楚。
如果能让亚圣轻易突然到至圣，妖界当年的那些亚圣早就全部成至圣了，毕竟从炼制出巫神鉴至今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年。
老牛看了我一眼，又说：“其实，巫神鉴里面主要是通过各种类型的攻击，让修炼者感悟这种能量，这等于是压榨潜力，让人快提升而已。但是到了圣阶，已经不是外界力量所能突破的，那些感悟也没有太大用处，到了圣阶所需要的是掌握属于自己的规则。”
属于自己的规则……
巫神鉴通过能量攻击，让人领悟某种能量的本质，这些能量是圣阶强者早就领悟的，他们无法突破的是自身，外界根本帮不上忙。
简单点来说，巫神鉴只能通过潜力压榨和强行灌输能量感悟，让一个人在实力上有所提升。真正的圣阶强者，所需要的提升和圣阶之前完全不同，巫神鉴的提升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能量层次
、肉身强度等等，它能让人从很多方面达到圣阶的层次。
但是，这种在绝大多数方面都达到圣阶的强者，他们就真的是圣阶吗？
不是！
这种人就是阶大罗金仙，像火灵圣母那样，圣人之下几乎无敌。
巫神鉴可以让一个拥有绝强天资的人达到这种层次，唯一不能帮你拥有的，就是圣人才能掌握的规则，偏偏这才是成为圣人的唯一准则。
有一句说得很对，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就算你妖力再强，力量再猛，??强度再大，所有方面都越了圣人n倍，一旦战斗起来也只有一种结果??被秒杀！
“你明白了？那东西对我们没用，到了圣阶，需要的不再是身体的强大，而是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
老牛放下了酒坛子，抬头上向眼前的一片虚空：“比如，现在有个很强的大罗金仙跟我战斗，我只需要这样。”
他没动！
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动作！
那片虚空突然一折，莫名其妙的被重叠起来，从中间撕开一道大口子，两侧的空间被挤压成诡异的扭曲状。
我整个脊梁都被冷汗打??，中间折叠再撕开，而且是毫无征兆的出现，这简直是神乎其神的能力！
无论多强的大罗金仙，一旦处于折叠空间的位置，也会立马被撕成两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如果是很多大罗金仙，可以这样。”老牛淡淡地说了一句。
上空，凭空裂开一片方圆数千里的黑洞，依然没有丝毫能量波动，就像一头怪兽张开个嘴巴，把整片天宇活
生生吞噬了！
干！
不管你修为多高，只要自身没有规则，面对突如其来的空间黑洞，一千一万个大罗金仙也得烟消云散！
老牛重新拿回酒坛子，呵呵笑道：“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一般情况下圣阶不会出手了吧？只要达到了圣阶，就算是千万阶大罗金仙联手，也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以后要是遇到圣阶强者，千万别依仗自己的战斗力强大就以为能拼得过，即使最普通的亚圣，也能挥手间抹杀千百最强的大罗金仙！”
我咽了下口水，喃喃道：“这么说来，大罗金仙遇到圣人，还不都是死路一条？”
“倒也不完全是。”
老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等你哪天能驾御先天至宝，凭借先天至宝所拥有的不完全规则之力，普通亚圣的规则对你就没太大用处了。只不过……像老三那种亚圣，或者是至圣，只有
鸿蒙级的宝贝才能抵挡他们的规则之力。”
他口中的老三是指金羽，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但是他这句话却让我有点无法理解了。
难道说……
老牛呵呵一笑，说道：“你猜得没错，老三的实力比我强，因为他是鸿蒙亚圣，而我是上位妖族异变后的亚圣，比他差了那么一线。当年，我们兄弟六人的排位，实际上是按照不使用规则之力时的纯粹力量排行的，老三本身就不擅长力量，能排到第三就算不错了。”
大力牛魔王！
老子终于明白了，敢情妖族崇尚力量，所以这些家伙用纯粹的肉身力量打了一场。金羽更强一筹的鸿蒙规则之力根本没用上，连最擅长的度恐怕也没用上吧？
“那六位前辈里面真正最强的就是金羽前辈吗？”
“刚开始的确
是，毕竟我们六兄弟里面只有他是鸿蒙亚圣，但是现在嘛……”
老牛一阵苦笑，无奈地说道：“那只死猴子，????个熊的，我们六兄弟里面他年岁最小，悟性之高却冠绝妖界，短短一千多年从小猴崽子一路突破到至圣，战斗力之强……唉……”
一千多年？！
从出生到突破至圣，一共只用了一千多年？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老子一直以修炼度快自居，但是粗略算来也有将近两百岁了，而且有六年多时间都是在巫神鉴里度过的，那里的时间流比外面慢了十倍。
也就是说，我修炼了三百多年了，也才是太乙金仙初期。
要知道，修炼一途越往后度越慢，特别到了大罗金仙之后，突破到亚圣，再突破到至圣，这比前面不知难了多少倍。就算到现在，我都不认为自己能在一千多年内，一直突破到至圣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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