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人家牧民一天优哉游哉,以为放牧轻松,真要罗盛勇他们去干,估计牛羊都得跑光。
这个忙帮不了,只好比划着告诉女主人过几天再来。
“回来啦?情况怎么样?”老张这几天一直悬着心。
这是自己当教导员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虎的兵蛋子,差点儿酿成大祸。
“还好,送医及时,团部老李那里又做了处理,送到师部治疗养病,养一段时间,幸好人没报废!”
罗盛勇说着重重拍了一下搭档。
“辛苦了!”老张回应了一下。
“路上碰到有牧民求救,一块儿送到师部医院去的,是肺包虫病,做手术,陪同的家人也有。
本来是打算把他们的亲属也一块儿送去医院检查,看有没有,可是家里只有女主人和一个小姑娘,还有一大群牛羊。
只能等医院的父子俩出院了,再带母女俩去。”罗盛勇说起路上遇到的事儿。
“下次我去吧!”老张道。
“不用,还是我去吧,地方和人我都熟了,跟他们也打过交道,一事不烦二主,反正过段时间还要去接小战士回来。
明天我带队上山巡逻,下山后正好去医院接人。”
“我去巡逻,你在家休息休息!”老张劝道。
两位领导总得有一个人在家里坐镇,这几天罗盛勇出去,老张在家里动弹不得。
“还是我去吧,家里杂事多,你守着我安心!”罗盛勇抢道。
早上见天气不错,摘了些菠菜、茄子、黄瓜,分了十三组人员,给山上的战士们送去。
“好啦,老狼,这里我走了十几年,路我都熟悉!你就不用跟来!”
出发的时候,老狼追来,罗盛勇挼了挼老狼的脑袋劝道。
“嗷呜!”老狼不听,非要跟随。
一直走了很长的路,眼看天色要黑,快要到一号岗哨。
“老狼,听话,快回去,我要十几天才回去,你别跟着,大棚那里还指着你帮我守着呢!”
罗盛勇掏出一块沙琪玛喂老狼。
老狼默默吃完,然后蹭了蹭罗盛勇的手,转头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又回头,嗷呜一声,似乎叮嘱罗盛勇注意安全。
“回去吧!”罗盛勇挥挥手。
老狼看着罗盛勇他们走远,才摇了摇尾巴,向着山上奔跑。
十几天后,罗盛勇巡逻回来,老狼在回来的路上等着。
见到他尾巴摇的很欢快,在罗盛勇脚边蹦来跳去的,很是亲昵。
罗盛勇随后又马不停蹄开车去师部医院。
“金珠玛米!”刚进病房,少年就激动地冲过来。
“你阿爸情况怎么样?好了吗?”罗盛勇关切问道。
“好啦,手术很成功!昨天拆了线。”少年回道,“刚才我和阿爸还做了复查,说是身体里已经没有包虫!”
少年这些天服用了一个疗程的药,身体里的包虫已经祛除,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里的医生护士对他们都很友善,给他们打来饭菜,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病床上的中年牧民拘谨地坐起来,激动地说着话,要下床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手术后简直就是重生,身体松快,不像以前呼吸不过来,费力难受,老是咳血,整夜无法入睡。
现在能安安稳稳睡觉,十几天人不但没瘦,还胖了好多。
“快躺下!小心伤口!”罗盛勇忙制止。
罗盛勇找到主治医生询问详情,目前父子二人体内已没有包虫,但回去后还需要注意,改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不然还会感染。
又开了一些药给父子,驱虫药还需要再服用一段时间,开春后来复查。
回到家女主人很高兴,感激金珠玛米的恩情,着急着去宰羊招待贵客。
罗盛勇婉拒,跟少年交流沟通,告诉他这种病很有可能一家人都感染了,希望带他母亲和妹妹去医院检查治疗。
少年读过书,小学毕业,在这里算是文化人,能顺畅与罗盛勇交流。
知道这是部队的好意,点头答应了。
这次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天,吃住都在医院,最后只花了二十几元钱,相当便宜。
与母亲说了后,母亲带着妹妹又跟着罗盛勇来到师部医院。
父子二人守着家里的牛羊。
经过全面检查,女子身上有肝包虫病,囊肿已经形成,好在发现的早,可以手术摘除,完全治愈。
小女孩有八九岁,肚子里有包虫,开的阿苯达唑、甲苯达唑等驱虫药。
听闻要做手术,女子很慌张恐惧,有些抗拒,不肯住院。
罗盛勇无奈,只好找了懂少数民族语言的人来沟通。
告诉她这种肝部包虫病比她丈夫的严重,不治疗以后恶化了会要命的。
现在发现的早,只要手术摘除了,以后注意卫生和改进生活习性,就可以安然无恙。
最终女子同意手术,晚上女子一直睡不着,心中惴惴不安,好几次护士过来安抚。
第二天早上,女子被推进手术室,紧张不安地抓住罗盛勇的衣角。
罗盛勇和护士安抚好一阵才松开手。
小女孩没出过远门,被妈妈的紧张情绪感染,心中不安,闹着要跟进去。
罗盛勇从兜里拿出一颗奶糖给她吃,带着她守在门外。
直到几个小时后,病人推出来。
罗盛勇不便留下来照顾,医院有护士,可以随时照顾这对母女。
临走时跟师部医院交接好,到时医院这里找车把母女送回家,罗盛勇就不再专程跑一趟。
罗盛勇安顿好这对母女,默默盘算日子,猛然惊觉竟然到了十二月底,又到休假时间。
干脆直接回团部,顺便把高原肺水肿小战士林涛也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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