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因着二殿下胜局已定,成为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左世子夫妇便将左安宁送进了二皇子府,想借此谋一场富贵。
可他知道的,殿下心中只有孟小姐,对任何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当时兖国公已经病逝,乔忠国被斩首,只余乔天经和乔地义还在苦苦挣扎。
区区兖国公府嫡小姐在殿下眼中,委实算不得什么,而且还是上赶着送来的。
故而殿下甚至都没见左小姐一面,就将人随意指给了在场的一个侍卫,那侍卫喜出望外,当即就应下了。
据左小姐所言,这桩事她是不愿的,但是入了那侍卫的屋,她已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侍卫是个粗鲁的,因她挣扎反抗,便狠狠打了她一顿,待到她头昏眼花之时,便强行要了她。
可她不甘就此被囚,几番尝试逃跑,都被那侍卫抓了回来,之后迎接她的,便是无穷尽的欺辱与毒打。
————
熟睡的左安宁同样入了梦,一个和谭瀚池一模一样的梦。
她抽抽噎噎同眼前的公子说到这里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撑不下去了......
她心中原有一桩天大的冤屈要平,她要告诉世人,乔姑父没有通敌叛国,是她那丧了良心的爹娘将罪证塞进了乔府!
可是没日没夜的侵犯与拳脚彻底碾碎了她的尊严,也剥夺了她最后的希望。
那侍卫早已和看门人打好招呼了,她这辈子都出不了这方院子。
思及此,左安宁忽而向前一扑,死死攥住眼前人的袖子,颤声说道:
“这......这位公子,您说能帮我,那您能将我送出去吗?将我送回乔府,可以吗?”
她如今别无所求了,为乔姑父洗刷冤屈是她最后的执念。
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日,她自当梳洗得干干净净,一头撞死在那丧尽天良的爹娘面前!
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左安宁忍不住收拢掌心,死死抓着面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公子,求您!求求您!”
————
谭瀚池望着面前泪如雨下的脸,即便知晓左小姐的身份颇为尴尬,却还是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好,我带你走。”
便当是......全了幼年时无力救下母亲的遗憾与不甘吧......
谭瀚池虽好心应下了,可心中却对左安宁的前景感到担忧。
因为他很清楚,左小姐已经无处可去。
三个月前,听说风流成性的左世子死在了女人身上,沦为京城笑柄。
至于左世子夫人,他在殿下办的府宴上见过一回,她已然成了李须胜的妻子,那隆起的小腹瞧着似乎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乔家......乔家几近覆灭,乔地义被派去了北境,生死难料,而乔天经已经下了狱,正静待处决。
这乔府,左小姐也回不去了。
他如今身为殿下跟前红人,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按理来说是不该和左小姐扯上关系的。
毕竟殿下对李须胜也颇为倚重,乔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还有兖国公府的没落都少不了李须胜的手笔。
“公子?”
左安宁挂着泪怯生生喊了句,又时不时扭头朝后看去,似乎生怕有人追来一般。
“安心,我既答应了你,便没有食言的道理。”
谭瀚池站起身来,当即带着左安宁去了正院求见。
屋中,沈元白听闻谭瀚池要将左安宁带走之时,面上稍显意外,这时院外传来了低低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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