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黎晏州都没来找她。
夏澜想了想,追去瑞安堂。
太后正要服药,夏澜上前请安,主动接过喂药的活儿。
黎晏州唇线抿直,连声招呼都没跟她打。
直到喂完药,服侍太后睡下,走出瑞安堂,男人都没理她。
梁溪推着黎晏州朝醉云轩的方向走去,内心疯狂呐喊。
没见他家主子生气了么!
愣着干啥,赶紧哄啊!
夏澜感受到黎晏州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
关于她和花大姑打赌,他都已经骂过了,这事就算翻篇了。
却不知,黎晏州委屈的都快蒙着被子掉眼泪了。
这些天来,她治好了石头的傻症,耗费精神力与花大姑斗法,却对他不闻不问。
他把她宠在心尖上,她把他晾在路边上。
这种极致的不对等,令黎晏州心里刀割似的疼。
不说委屈,说了矫情,只能徒劳无功的内耗。
梁溪频频使眼色,夏澜一头雾水,快步追上去,问道:“你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男人险些气笑,咬着后槽牙,硬邦邦吐出一个字:“没。”
“哦,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累。”
这下,夏澜可以确定,他在生自己的气。
她把这几天做过的事,一点一滴复盘一遍,好像除了和花大姑打赌有点冒险之外,别的也没干什么。
但狗子那么生气,肯定是自己的错。
虽然她想不出来到底错哪儿了。
夏澜不再吭声,一路跟着轮椅走到醉云轩,停在院子门口,讪讪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就被一条健壮有力的臂膀揽住腰身,强势的拽进怀里。
男人的吻裹挟满腔怒火与委屈,疾风骤雨般扑面而来。
梁溪果断转过身,仰脸望天,假装自己不存在。
夏澜心口狠狠一震,闭上眼睛深刻反省。
一瞬间,几乎把自己穿过来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想从细枝末节扒拉出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良久,男人粗声喘着,抵着少女的额头,嘶哑问道:“澜澜,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夏澜不假思索地道:“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如果咱俩必须死一个,那我肯定……”
黎晏州一把捂住她的嘴,怕她说出晦气的话触了霉头,又觉得这句话可笑之极。
“那么,为什么石头排在我前头?就连那个花大姑,也排在我前头?”
夏澜一怔,恍然大悟。
他吃醋了。
他以为她耗费精神力为别人治疗,是因为在她心目中,别人的分量比他重。
夏澜有些恼火,凭他俩的情分,他委实不该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但她可不是没长嘴的坚韧清高孤傲小白花,有误会必须解释清楚,否则这小心眼的男人会拼命钻牛角尖,自己把自己憋死。
“黎晏州,你听清楚,在我心里你永远排在第一位,没有任何人能超越。”
少女眉眼严肃,眼神坚定,唇角不带半点笑意。
顿了顿,又道,“二选一的情况下,我会把你放在我自己前头。”
黎晏州薄唇动了动,夏澜抬手捂住,不让他打断。
“不给你治,是因为时机不到。”
男人蹙眉,牵起白绸细微抖动。
夏澜抬手轻抚他的眉心,前后左右扫视一圈,然后轻轻问了一声:“梁溪,方便说话吗?”
梁溪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停在三十丈外。
夏澜扯下黎晏州脸上的白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你残了三年,突然就好了,一定会引起各种猜测。若是被有心人刻意引导,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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