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曲女士，股权转让需要一点时间，您等我电话。”
“好的。”
徐巍送华律师离开。
高燃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奶奶，绵绵，午餐准备好了，我让人送上来吧！”
夏晚意脸上的笑容明显：“好的呀，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呢！我也好奇，这边都有什么好吃的！”
众人移步餐厅。
今天厨子把浑身解数都拿出来了。
因为有孕妇，有老人，所以餐饮偏健康营养，又兼具美味可口。
一顿饭，夏晚意左右各有高燃、曲意绵陪着，她笑的都合不拢嘴，开心极了。
这顿饭吃了一大半，老太太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接了：“敬山呀，什么事情呀？”
徐敬山：“老夫人，夫人出事了！她把自己关在练功房练舞，好长时间没出来，女佣叫她用午餐，拍了半天门也不开，看了练功房的监控才发现夫人跳到一半晕倒了！我们破门而入，她已经、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夏晚意很平静：“给杜家报丧吧，娇娇呢，安抚好她的情绪。元德回去了没？”
徐敬山：“曲董今天一直在集团，刚刚接到消息，已经往回赶了。”
夏晚意：“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这杜红宁虽然不讨喜，却也是我曲家的媳妇，葬礼还得风风光光地办！”
徐敬山：“是。”
夏晚意放下电话。
高燃夫妇都惊着了。
葬礼？杜家？这是几个意思？
曲意绵：“奶奶……”
“你小妈命薄，在家里跳舞的时候不让人陪着，还把门反锁了，她在里头猝死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夏晚意说着，将一勺鲜美的鲜菌汤送入口中，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那模样，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曲意绵心中惊诧不已：“奶奶，那我跟高燃要不要回去看看？”
夏晚意：“今天先别回去，等灵堂什么布置好了，葬礼那天你再回去吧。
不然你现在回去，还要给她披麻戴孝，给她守灵。
就算你以孕妇的名义不守灵，可高燃作为法律上的女婿，他四肢健全总是逃不过的。
你爸爸这两天肯定要忙你小妈的后事，你刚好，趁机把权力再夺回去，他现在肯定是无暇顾及你的。”
曲意绵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奶奶说的对。我都听奶奶的。”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如果不是怕别人说你闲话，我巴不得你整个葬礼都不要出现，唉，这杜红宁活着的时候就没干过一件好事，现在死了还要给我曾孙找晦气！”
吃饱喝足，老太太才慢悠悠地离开了。
高燃送她上车。
曲意绵在楼上窗口瞧着。
高燃送完人，转身往楼上跑：“绵绵！你小妈的事情，会不会……”
“肯定有问题。”
曲意绵心口狂跳：“我在想，她猝死，跟我妈当年因病去世，是不是都出自我爸的手笔？”
高燃一脸凝重：“我觉得是！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去你家，杜红宁在客厅里就说，你爸爸害死了你妈妈，所以，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我怀疑你爸爸怕她泄露秘密，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她给杀了！”
曲意绵转过身，看向高燃：“尸检！现在只有尸检，才能确定杜红宁的死因！”
高燃摇了摇头：“这种事要家属同意，你爸爸肯定不会答应，杜家那边也未必会同意吧？而且你爸爸既然已经决定动手，必然会把后续所有的流程跟风险都提前规避掉，我们能想到的，他应该都会想到。”
他拉住曲意绵的手：“杜红宁过去那么多年都活的好好的，现在突然死了，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绵绵，你想，如果你爸爸有私生子，那他当初为什么不跟私生子的母亲结婚，而跟杜红宁结婚？他如果跟私生子的母亲结婚，那你弟弟直接就是婚生子，你奶奶直接就会把希望寄托在你弟弟身上，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可他却偏偏自找麻烦，把杜红宁娶回家，这是为什么？”
曲意绵眼睛一亮。
她发现高燃的脑子偶尔还是很聪明的。
竟然想到了她从未想到过的角度。
她顺着高燃的话思索着：“一定是……那个私生子的母亲，不能公布！”
高燃：“为什么不能公布？”
曲意绵：“……”
高燃：“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大熟人？
并且是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人？
所以他没办法娶她回家，只能在外头偷偷养着他们母子？
而他娶杜红宁不过是利用她而已！”
曲意绵倒吸一口气！
她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老公，我觉得……你有可能是对的。”
高燃扶着曲意绵来到床边：“你在家里歇着，我去曲家看看情况。
既然出了人命，不管是不是意外死亡，警方都要出面调查一下的，我作为曲家的女婿，自然是可以去看看的。
我总觉得，你奶奶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刚才一直说，让我们不要过去，让我们葬礼的时候再露个面，有没有可能她也怕我们去了发现什么，万一节外生枝？
我倒是觉得，这个老太婆或许早就知道你小妈会死！
没准她跟你爸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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