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瘦成了一副骷髅架!

冯芜脑袋歪到她肩膀,细若游丝:“祭奠一下我死去的初恋。”

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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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得很快,浑浑噩噩的。

冯芜没再把自己关在房里,头七过后,她一如往常地吃饭、睡觉、走亲戚。

就是不管吃再多,始终没能胖起来,衣服空荡的厉害。

大年初六那天,冯芜去了趟张家,逗小光玩了会,又坐在阳光下,笑眯眯看着他跟那条高傲的狗玩球。

张以辞大刀阔斧地蹲在旁边,时不时瞥她两眼:“妹妹,留这吃饭吧。”

“不了,”冯芜温声,“去徐家看奶奶。”

张以辞:“你是不是对我家的饭有意见啊。”

来来回回无数次,一次都不愿留下。

冯芜脑袋略歪,鬓边碎发弯出温柔的弧度:“真有点。”

“......”

“我总会想起我姐来这边做客,”冯芜诚实道,“每个人都有例汤,独她没有,挺怕的,我还是...挺怕尴尬。”

张以辞默了默:“那天的佣人当场就被我哥开了。”

冯芜好笑:“佣人有这胆子?”

“......”张以辞尴尬了会,“他...总不能把我妈开了。”

冯芜点头,咕哝:“幸好我姐跑得快。”

这磋磨人的手段,冯纯烟可真受不住。

“......”

四目相对片刻。

张以辞无奈:“我跟你保证,以后这事不会再发生,行了吗?”

“你跟我保证什么呀,”冯芜撇唇,“我又不嫁进来,跟你那没影的未来老婆保证去吧。”

“......”

话聊不下去了。

张以辞吹了个口哨,那条罗威纳欢快地跑过来。

“低头!”张以辞手掌打到它脑袋,别有深意道,“姑奶奶架到,还敢嚣张?”

罗威纳小声闷叫,委委屈屈。

冯芜盯着这狗看了会,目光又意味不明地落到他头上。

张以辞防备的眼神:“我又怎么了?”

“以辞哥,其实,我有点冤枉你了,”冯芜细声细调,“就...不只你,你们这几个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一个气泵里打出来的吗?”

“......”

很好。

一枪扫射一片。

在不在的,都算上了。

望着他无语的脸,冯芜眼睛半弯,难得笑了笑。

张以辞顿了会,低声:“妹妹,小九去了意大利。”

“我不想知道,”冯芜靠回椅背,自在地晒着太阳,“他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我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他想让我离他远一点,那我就远一点。”

“......”张以辞清清嗓子,努力安慰道,“那你多吃点啊,瘦成这样,也不怕找不着男朋友?”

冯芜半歪脑袋,用眼尾瞧他:“我怕什么呀,以辞哥,你不是我备胎一号吗,你努努力,我一开心,让你上岗。”

“......”

呜呜呜。

那狗货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家姑娘都开始撩他兄弟了。

正月十五过后,全国大小企业复工。

关于冯芜跟傅司九分手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在一起原就有许多人惊讶,在背后打赌哪天分手的,更是数不胜数。

因这事,冯厚海特地喊冯芜回家吃饭。

只是冯芜拒绝了,理由很正当:“我被甩了,亲爹也不大靠谱,要努力赚钱养自己,没事别喊我,有事更别喊我。”

冯厚海哑口无言。

这个女儿,有种随时发疯给他看的癫狂。

甜里生意不错,员工又要扩招,冯芜专致于新品研发,将后勤这块尽数交给了小桃。

三月初,珠城回春,暖阳晒酥了人骨头,身体跟着蓬勃的生命力舒展开。

李择言婚期在即,冯芜和徐茵是伴娘,几人挑了个日子,去婚纱店试礼服。

新娘子比她们大一两岁,冯芜喊她小米姐。

“尺寸都大了,”小米心疼地摸摸她腰骨,“之前明明正好的,张师傅,您过来再帮她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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