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
“姑娘……”
青红和青月跪扑在姜成璧身上，痛哭起来。
青红抬头，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质问周棠宁：“英王妃，你好狠的心，竟然杀死了我们姑娘！”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未免也太狠毒了！”
她都不相信，周棠宁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青月也恶狠狠地盯着周棠宁，如果换个人，她已经直接扑上去动手，替自己的主子动手了。
“青红，青月，你们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要去大晋，投告武王吧？”
后方一直站着不动，默默观察着的芳华走到周棠宁的身边，站在她的身侧。
往后站了半步，是奴才与主子之间的位置关系。
两人猛然地看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芳华身上，穿着和他们一样月白色的婢女衣裙。
姜成璧对下人好，给她们穿的，都是上好的衣料，三人穿着同样的服饰，年龄也相仿，像姐妹一样。
“芳华，你这个叛徒！”青月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跟她打一架。
“叛徒算不上吧，青红青月，你们也是王妃派去保护姜成璧的，算起来，你们也是主子的人。”
“要不是王妃安排我们这些人，姜成璧在卫将军府，在五公主手下，早就死千百次了。”
青红青月一怔，直接懵了。
她们只知道，她们跟着姜成璧，就该照顾好她，为她卖命。
可芳华的话，也对，她们以前确实是周棠宁的人。
而且芳华也说得对，是芳华帮着，三番几次，救了姜成璧的命。
芳华义振严辞，声音掷地有声：“青红青月，姜成璧此去，是去大晋，投靠大晋武王。”
“可现在大晋和盛朝是什么关系？武王在做什么？”
这些，别说她们是在卫将军府当差的，就是普通的百姓，都知道。
芳华蹲到青红青月的面前，看着她们二人。
“大晋在和咱们盛朝开战，武王正带着他们的士兵，在攻陷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的百姓，士兵。”
“姜成璧会的那些东西，你们也都知道了。”
“她能帮大晋提升国力，能帮武王制炸药，那样杀伤力强的武器，简单就是单方面屠戮我们的士兵。”
“一旦城破，敌人就会涌进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父母长辈，屠杀我们的幼童子女，奸、淫妇人……”
说到这里，芳华眼眸赤红，透出血色。
她死死咬了咬牙槽，才能继续发出声音。
“你们待在京都，没有见过被敌国士兵屠戮的家园。”
“我家在玉河关内，敌军曾入侵过我的家园，他们虐杀了所到之处的所有人。”
“我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全族三十几人，无一人幸免。”
“我幼弟死时，才两个多月，正被我母亲抱在怀中喂奶——”
芳华说到这里，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龈。
周棠宁，和在场所有的人，都震在原地，眼睛通红。
她们谁也没想到，芳华有这样的过去。
周棠宁伸手，按在芳华的肩上，安慰她。
芳华压下自己的情绪，神情变得淡漠了些，仍然格外严肃。
“姜成璧此举，就是去帮大晋攻打盛朝，一旦城破，盛朝的亿万百姓，老弱妇孺，都会成为大晋的刀下鱼肉。”
“无数像你们这样的女子，会被他们当成奴婢，畜生，肆意凌、辱。”
“姜成璧这是叛国——”
“王妃帮了她那么多，给了她那么多机会，她竟然都毫不犹豫地去投敌，成为敌人攻杀我们的利器。”
“王妃大义，为了盛朝，为了盛朝的子民，也断然不能放过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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