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偏激,势必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可真正引起这些“祸事”的主人公,丝毫不担心,甚至不将这些所谓的名声和那些文官的叫喊放在眼底。
“陛下,你怎可如此宠爱一个女子?”
“子嗣尤其重要啊!”
地下大臣,群臣激愤,不知是谁让陛下虚设后宫之事传扬出去,甚至有传闻说,明贵妃争宠施魅,引诱陛下处置了后宫其他女子,甚至连中宫也如同虚设。
这样一个心思狠毒的女子,怎能为妃,又怎能为陛下生皇子。
诸如此类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若是言辞能杀人,怕是贵妃早就死在这人的口下。
诋毁侮辱言辞,说得比谁都狠。
赵寒原本半撑着脸,神情冷漠,似是并未认真在听。
可随着底下众人口中之言,开始涉及贵妃,甚至越发难听起来,赵寒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已,狭长的丹凤眼缓缓睁开,望着这群人,冰冷无比,带着一股帝王的威压。
他缓缓坐直身子,扯了扯嘴角,漆黑眼眸中带着帝王的威压,让周遭之人都不由觉得身体发寒。
尤其是近身伺候的内侍,这会胆战心惊。
这些人说些不好,非得一直抓着贵妃主子不放。
若是这位主,真能狐媚惑主那便好了,可惜人家压根看不上这点手段,这全是陛下一人的主意。
这哪里是在告贵妃的状,分明是在打陛下的脸。
简直不知死活。
贵妃若是稍稍能服一点软,你们这群人还有说话的命,早就死透了。
而且是陛下亲手动的手。
底下不少还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之中,丝毫未注意到上头的陛下,早已变了脸色,直到折子砸到他们脸上。
“啪”的一声,折子砸地,惊惧感油然而生,所有人下意识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霎时间,殿内冷寂一片。
赵寒站起身来,微扯的嘴角,带着冷笑,面无表情盯着脚下这群人,一言未发,将眼前的案桌一脚踹翻。
瞬间,人心惶惶 ,没有敢发出声音。
“怎么不说了?”
“你们是无事可做,所以要来管朕榻上之事?”
“是太闲,还是不想活了?”
赵寒从来不是个所谓的“仁君” ,登基以来,做过的坏规矩之事,数不胜数,大臣们都知晓。
可这般直接威胁官员性命之事,也是第一回。
同样跪在一旁的却一直未说话的国公爷-裴沉,脸色暗沉不已,手掌紧紧握住,眼神浑浊不已。
他竟不知,那女人已然让陛下痴迷到如此地步。
那才更加留不得。
“陛下恕罪。”
“臣等只是关心大昭的天下啊!”
一文官先冲了出来,神色激动,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高喊着。
而后也有一行人附和着:“是啊,陛下,三思啊!”
赵寒就这般冷眼望着这群人,眼含讥讽:“是吗?”
“朕要宠幸谁,还需要得到你们的准许是吗?”
这话一出,谁敢接。
说完这句之后,赵寒从高处走下,走到这群官员面前,抬起一人的脑袋,扯着嘴角讥讽着:“若是这般,不然你们换个皇帝?”
“臣...”
大臣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之言。
赵寒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意思,将人甩到一旁,笑了几声,张开双手,望着这群人,带着几分可怜的语气:“可惜啊,这赵家好像无人可换了。”
“你们这谋划,怕是实现不了啊。”
此时赵寒脸上神情疯狂不已,让人看着心惊。
紧接着,又听见他带着一股疯意,冷冷道:“不然,你们谁来造反?”
“让这天下换个姓?”
“嗯?你们谁来?”
只见赵寒在这群人中,指了一个又一个,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回话,这种大逆不道之行,谁敢露出一点异心,怕是要和江家一样,全家灭门。
“陛下息怒!”
瞬间,殿中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和他对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赵寒垂下眼眸,冷冷扫过这群人,眼中无一点情绪,嗓音森冷不已:“都给朕滚!”
“日后谁再敢对贵妃有意见,朕倒是不建议让他尝尝朕这位暴君的手段。”
“微臣不敢!”
众人齐齐回着,甚至还有人颤着声音,尤其清晰,可见有多么害怕。
可接下来陛下所说之言,更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朕今日便在此宣布,日后太子之位,只能是贵妃所出。”
赵寒对着这群人,冷冷甩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转身离开,丝毫不想听他们说一句话。
盯着陛下那道身影,有人还想开口劝阻,却被一旁的内侍给按住,捂住嘴巴,只见内侍们全都煞着一张脸:“大人还是三思,自己死了无事,别连累家人。”
惊恐布满全身,谁还敢说话。
裴沉站了起来,和身边几人对视着,眼底满是怒意,死死捏着拳头,强制隐忍着。
这大昭真是乱了。
“国公爷,这可如何是好?”
站在他一旁的大人,情急询问着。
身旁还有好几人,都是一样的神情,实在想不到,这陛下怎会如此疯魔?
以往哪里见过这种主子。
裴沉铁青着一张脸,心中暗涌翻滚,他绝对不允许那女子的孩子成为未来的大昭的主子。
这对大昭是个侮辱。
对他们裴家来说,也是个不好的预警。
一个和他们裴家有仇的太后,又怎会给他家后人发展的机会。
“若是人没了?”
“何来太子?”
裴沉阴沉脸,对着眼前几人说着。
众人皆是一惊,随即对视几人,都在彼此眼中瞧见一样的意思,暗暗点头。
百年世家,几十年的官途,让他们早就心狠不已。
只是一个女人的性命罢了。
如何杀不得。
“国公爷所言甚是。”
此刻众人心中都有了想法,在他们心中这事办起来虽有点困难,却也不是不能办。
不过费点人罢了。
“国公爷,这事怕是瞒不住你家那位,恐怕?”
其中一人,紧紧皱眉,望着裴沉,将心中最为担心之事给说了出来。
若真论起京中手下来,怕很难有人能比的过这位裴世子。
最重要,他还是陛下最信任之人。
可他们也最清楚,国公爷和这位嫡子,感情并不好,如今看起来两人甚至立场都不相同。
裴沉听到此言,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关冷声道:“你们将事办好,裴桉那里我来安排。”
分不清轻重的逆子。
若不是他姓裴,他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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