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老掉牙的要求。”Lily对他使了个眼色。
David立即会意，后背推靠在办公椅背上，双手一摊，无语道：“又来了。”
Lily无奈地瘪瘪嘴。
“你告诉她们经纪团队，我们只是集团底下的一个小品牌，签个代言人而已，轮不到集团董事长出面。”
“她的要求很简单。”
“什么要求？”
“和......周总吃个饭。”Lily道：“她们经纪团队对这次合作还是很感兴趣的，要求只有这一个。”
“你要分清楚，是对我们半盏感兴趣，还是对我们周总感兴趣。”
Lily笑出声来：“你觉得呢？”
“所以啊！”David道：“整个安厦集团底下多少品牌，请明星请艺术家，一个个开口就是‘希望跟你们周总见见面’‘这个合作还是想要你们周总来谈’......”
David学着那些人的语调，阴阳怪气摇头晃脑道：“周总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个接待过去吗？”
Lily被他逗得抿嘴轻笑点头。
“那......我这边就拒绝了？”
“拒绝拒绝，明星多的是，又不是非她不可！”
Lily看着他，须臾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知道，我们PR部门也权衡了下，杨知书不管是在形象人气，还是价格方面，都确实是相对比较合适的代言人人选了。”
David抬起手掌比了个等一下的动作，静静琢磨片刻。
他思考了下，反复确认：“就只是吃个饭？”
“对，吃个饭而已。”
David换了张笑脸，抬头看向Lily：“Lily姐......要不......你上26楼去请示下周总？！”
Lily勾起的嘴角僵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David弟弟，是谁家要找的代言人啊？”
David一咬牙，啪地合上电脑揣在腋下：“豁出去了，被骂就被骂吧！”
他捞起Lily的手腕，边拉边道：“走！一起上去！”
*
电梯上升至顶楼，两人对视一眼，暗自深呼吸，迈着微僵的步伐出了电梯门。
姜子阳一抬头，蓦地见两个脑袋从办公室门口探进来。
“哈咯，小姜，周总在办公室吗？”
“在。”姜子阳道：“找周总有事？”
David点了点头：“代言人的事情。”
姜子阳一听，习以为常道：“又是哪个明星想和周总攀关系吧？”
Lily浅笑道：“杨知书。”
“杨知书是哪个？男的女的？”
“小姜你不看电视剧的吗？最近一部热播剧的女二，很火的，她凭借这个角色直接飞升了。”David道。
姜子阳无所谓地摇摇头：“娱乐圈这些明星，升升降降的，跟坐跳楼机有什么区别？”
Lily道：“这次是想和周总吃个饭。”
“这种明面上以攀关系为目的的饭局，可能性为零。”姜子阳摇着头：“我觉得没必要去请示周总了......以免......”
姜子阳小声比了个口型：“挨骂！”
David小跑近身，小粉拳锤着姜子阳的肩，作势给他按摩：“哎呀小姜弟弟，你就帮帮忙，看看怎么办才好！”
姜子阳被他一番刻意的殷勤动作搞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迅速移躲开身子，伸手指着David道：“大卫！你......你......你离我远点。”
“哎呀你坏！人家不叫大卫，人家叫David！”
姜子阳哆嗦地盯着David，神色陷入微微沉思，不知想到了什么，须臾道：
“不过，半盏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汇报给周总的。”
*
姜子阳起身带着两人来到周从谨办公室，轻叩了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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