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吃面条了吗?”
丁长赫又把碗里的荷包蛋,夹到安然碗里一个。
“大爷,你累了一天,多吃点。”
“这不是两个吗,咱俩一人一个,赶紧吃。”
两人都不再说话,安然吃了一小碗面条,一个鸡蛋。丁长赫则把碗里,还有盆里剩的全吃了。
吃完饭,丁长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来回溜达。
安然问道:“大爷在想什么。”
丁长赫问道:“你那药材一年能出多少。”
“这个说不准,但也没那么快,少说得近两三个月左右才能收一茬,大爷有急用。”
丁长赫想了想,“过段时间也行,若买别的药花费太高,你尽力多做一些出来。”
安然心里一紧,“大爷,不会又要打仗吧。”
这是止血药,什么时候才能用到。肯定是打仗受伤流血时用的多,现在丁长赫要提前准备,那情况就不妙。
“也没那么快,新皇现在掌不了朝政,三王爷从当上摄政王后,便大肆排除异己,根本不把新皇放在眼里,就怕又要起纷争了。”
安然想了想,问道:“新皇是不是很有心机,不愿受摄政王操控。”
丁长赫对安然的觉悟很满意。
“谁坐在至尊之位上,还愿当个傀儡。新皇当年还是皇子时隐藏心思,无欲无争,并向三王爷示好,三王爷以为他好掌控,才把他推上了皇位,你看吧,今后还得起纷争。”
安然虽然不太关注外面的事儿,但隐约也听说一些。这几个月有不少人员落马,文官武将都有,摄政王这是要把整个朝廷控制在他的手里。
“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暂时不会,毕竟从父亲时便一直替三王爷做事,他现在是摄政王了,所有的兵权都要归拢在他自己人手里,我现在还是很稳的。”
安然小声说道:“对外面的事情,我并不太懂,也就做一些应急的药,帮不了你太多。”
丁长赫笑了笑,“这本就是男人的事儿,你别担心这么多,眼下还无事。”
安然转头看向天上大大的月亮,是啊,趁着现在还算太平,她的小石头若能历练出来,在以后的乱局中,也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晚上安然承受一遍又一遍丁长赫的纠缠,月光淡淡照进屋里,丁长赫也是极有耐心,安然倒没感觉那么难受了。
等丁长赫喘着粗气,伏在安然身上不动了,安然一手摸着他后背上的伤痕,一手把他额头的汗湿擦掉。
好半天,丁长赫才慢慢退出来。拿过炕边的布巾擦拭身体,安然起身要去清洗,丁长赫也不许。
“这样不舒服。”
“那也别洗。”
丁长赫还想着一定要让安然怀上,怎么可能让她去清洗。
把人紧紧搂在怀中,不让她动。
“身上粘粘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明天再洗,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到疼了。”对安然的感受,丁长赫很在意,他不希望这事成为负担,他想让安然也享受夫妻间的事儿。
安然轻轻哼了一声,“不像刚开始那样难受了。”
丁长赫就知道,初次的阴影,让安然心里不自觉的抗拒,心理抗拒,身体也抗拒,所以安然一直不喜欢他亲近。
但道歉的话,他是怎么都不会说的,“睡觉吧,这一天累死了。”
安然无语,“大爷这么累,还折腾什么,安生睡觉不好吗。幸亏这是炕,要是床都得让你摇散了。”
丁长赫低低笑了两声,“这怎么能一样,不过这炕确实比床好,冬天睡着舒服,什么时候亲热都不会出声。”
在丁府时就是床,每次动作大点都会有声响,这让安然更不乐意和他亲近。
接下来几天,丁长赫倒是没再出去,他把他这几年手边的战利品全给安然,打开箱子时,没把安然吓得跳起来。
有一箱子全是金条,另一箱子有少量金条,剩下一些珍贵的玉石宝物,厚厚一沓银票,还有不少重铸的银锭子。
安然一时间也估算不出这到底有多少,愣愣的看着丁长赫,“大爷把这些都放到这里。”
“你都收好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用到。”
安然懵了,她往哪收啊。
“大爷,后边儿柴棚下面有几个大缸,是我以前用来藏粮食的,这个干脆我也埋地下得了。”
“你随便吧,怎么都行,别到时候埋的找不着地儿就好。”
安然一笑,“哪能呢,除了我能找到,没人能找到。东西都埋在地下的大缸里,就算下雨都不怕。”
安然把箱子盖好,又想到什么,说道:“大爷,你手下有没有受伤的军士。”
“这倒多的是,你要干嘛。”
“做药材,而且存放药材也需要人看着。小石头不在后院,好几空间房得用起来,就在那儿炮制药材当库房使,还有收的粮食也全放那,但后院不能没人看着。”
丁长赫问道:“那你要几个人,为什么要有伤残的呢?”
“四个人吧,怎么也得轮流看着。大爷原先说过,有些受伤的军士退下来,生活没有着落。咱们做药材收粮食安全第一,只要忠心,有点残疾也能干。”
丁长赫低头想了想,“没问题,我找几个受伤,但能干活的过来,除了看库房,也能帮着当护院。”
丁长赫也知道安然有存粮的习惯,每年新下来的粮食都留着,把陈的换出来卖掉。哪怕下一年有灾情,没有收成,粮食也能供上自家吃。
丁长赫想了想,“把银子拿出一些来用,剩下的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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