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甘将军，今日邀请您来，除了告诉您长公主无恙之外，还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情。”
“还请吕大人明言。”
只见那吕青看了一眼甘茂，接下来便说出一句骇人的话来。
“甘将军，柳家有可能要造反。”
“什么！？”
不等吕青说完，那甘茂就脸色一变，随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吕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面对甘茂的质问，吕青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且还会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听到这话的甘茂瞬间沉默下来，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吕青笑了笑，示意甘茂坐下说话。
“我之所以敢说柳家有造反的可能，便是因为这两江的种种蛛丝马迹。”
“从总督府衙门失火开始，柳家的影子便开始出现，这之后刺杀我，便是想要阻止朝廷查案。”
“后来柳家献出礼典，想要和皇室联姻，以求拖延时间，但最终还是被挡了回去。”
“这些事儿如果不发生，柳家或许还会蛰伏几年，但现在时间不等人，柳家已经打算铤而走险了。”
“这次刺杀长公主便是标志。”
甘茂在江南多年，自然是不太敢直接相信这些，听完之后还是有些犹豫道：“可即便如此，万一只是柳家想要逼迫朝廷停止查办此案呢？”
“要知道，这可是两个概念。”
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的柳家在江南什么地位，怎么看都没必要冒险做这种事情。
然而吕青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甘茂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甘将军，若是柳家真的无意造反，为何非要传长公主已死的流言呢？”
“长公主死，对着江南一地谁最有利？”
“是不是他柳家？”
甘茂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吕青见状，接着说道：“长公主一死，柳家便可借机将崔大人等人以及我全部革职查办，到时候两江便是他柳家的一言堂。”
“事情到了这一步，柳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也为了日后不会再受制于人，会借机造反，最差他柳家也可划江而治。”
“这反心，从他们柳家得到礼典之后就已经埋下了。”
当从吕青口中听到柳家要造反的消息时，甘茂是不相信的。
毕竟那可是江南第一大族，诗书传家，数百年间都未曾出现过一个违法乱纪之人，哪怕只是表面如此。
柳家造反，起码在甘茂这里没有直观的感受。
但是，现在通过吕青的一番分析，这柳家确实是有些不太正常。
“吕大人，虽然说你这里种种迹象都表明柳家有些不太对劲，但老夫没有明确的变化，并不会出兵镇压，因为动柳家影响太大了。”
“老夫奉命镇守两江，断不会让两江陷入混乱。”
听到甘茂这么说，吕青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笑容。
“甘将军这话说的，好似我现在就要甘将军出兵镇压柳家一样。”
“今日邀请甘将军来，无非是告诉甘将军现在的局势，您回去之后有个准备，亦或者说自己也可观察观察。”
“我想，您很快就会看到柳家的反应。”
甘茂闻言不置可否，他现在也算是明白吕青为什么这时候把他找来了。
“吕大人既然如此自信，那老夫便好好看看，这事情是不是如你所说。”
“若不是，就休怪老夫上奏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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