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所提出来的二十条,朝堂上下赞同者颇多,陛下已经有了趁机分化草原的打算,现在是赤裸裸的阳谋,王庭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此刻的李承钰听到吕青的消息,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愈发难看起来。
“你爹是如何看的?”
林语堂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家父说吕青此人已经快要成气候了,此事若是做成了,殿下怕是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孤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李承钰眉头紧皱,迟疑道:“孤的意思是,现在可有破局之法?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吕青立功?”
林语堂哪里有什么办法?听到这话之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见状,李承钰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孤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且王庭事败,万一将孤也供出来呢?此事未尝不会发生!”
“而且他吕青日益权重,岂会放过孤?”
“难不成要让孤引颈待戮?!”
眼见李承钰此刻的模样,林语堂却是平静了下来。
李承钰由此反应其实早在林家的预料之中,见李承钰抱怨完,林语堂才接着说道:“殿下,其实还有一法,只是不知殿下愿不愿意试了。”
如今的李承钰被禁锢东宫无法做事,而吕青在朝堂上还混的风生水起。
这时候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当听到林语堂说有办法的时候,李承钰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眼神也随之一亮。
“什么办法?”
林语堂深深看了一眼李承钰,斟酌了片刻后说道:“下官如果没记错的话,负责禁宫安全的左武卫大将军滕宗曾和殿下私交不错吧?”
当听到滕宗这个名字的瞬间,李承钰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滕宗出身蓝田滕氏,继承的是家中本就有的爵位虞国公。
他和滕宗相识是源自当年在宫中学习的时候。
那时候宫学对帝京勋贵开放,其实就是为了给李承钰挑选伴读。
滕氏推荐的就是滕宗。
滕宗比自己大十岁,入学之前就已经启蒙,因为年纪太大,其实当时滕宗和李承钰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甚至还有些疏远此人。
是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帮助滕宗继承了爵位,这才关系密切起来。
只是知道两人关系很好的人并不多,而滕宗也是李承钰埋下的暗子之一。
他惊讶的不仅仅是林语堂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儿,更惊讶的是林语堂为什么会提及滕宗这人。
“你的办法是什么,直说就是了,没必要如此同孤兜兜转转。”
林语堂看了一眼李承钰,开口道:“殿下,陛下御极已有三十年时间,在我大乾历代先皇之中都算是长的了,你不觉得陛下的身体也日渐不佳了吗?”
李承钰闻言一愣,神色间浮现出来一抹迟疑之色。
“父皇身体一直还算不错,更有太医院日夜监护,你这话从何说起?”
大乾历代先皇严格来说都算是长寿,在位最短的也有十几年的时间,虽然说现在乾帝在位时间不短,但也仅仅是排入前三罢了。
林语堂看着李承钰此时的样子,神色间多了几分笑意,缓缓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段时间陛下已经有些精力不济了。”
“至于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不要紧,要紧的是陛下已经让人去寻找金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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