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琼咽声道:“老夫子、欧前辈,弟子没有爹娘,全凭老夫子作主,两位老人家对弟子太好了。”姜老夫子含笑道:“你们起来,这件事是昨晚老夫和欧老弟商量决定,昨晚老夫去救出司马琼,要欧老弟暗中保护你们,他回来之后,认为那大会,虽然还有一个月时间,但咱们也得稍作准备,算来时间已十分局促,应该先给你们有了名份,才是正式夫妇,夫妇乃是人伦中的一伦,自然不能草率,本该去通知你师父前来主持,但时间已不容耽搁,由老夫作主,你师父谅也不至于反对,所以临时决定今日给你们完成大礼。只是没有想到李小兄弟的身份原因,不过这订亲也不成问题,”
他刚说到这里,白秋云、舒秋霜两位姑娘已经从右厢房开出门来,咭咭格格的笑着道:“新娘快来换装了。”一人一边,挽着司马琼的臂胳,把她拉入房去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欧—峰催道:“李老弟,快去取浆糊来,咱们该布置礼堂了。”李云龙红着脸,答应—声,从厨房取来了浆糊,欧一峰帮着他,在堂屋中间贴上了喜字,左右两边,贴上喜联。舒秋霜把一对龙凤花烛,放到方桌之上,又回身入房,捧出一包衣衫,飞红着脸,交到李云龙手中,说道:“李大哥,你去左边厢房更衣吧。”
欧—峰道:“订亲行礼的时间,就在午刻,这是贾老夫子拣的好时辰,老弟快去换衣吧。”李云龙接过衣衫,脸上更红。舒秋霜推着他道:“快去呀,还等什么呢?”
李云龙依言走入左厢,掩上了门,打开布包,里面是一袭蓝衫,一套内衣帽,连靴袜俱全,全是新的,自然是刚才欧一峰从城里买来的,心中好生感激。当下脱下衣衫,换上了新的,但他究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年轻人脸嫩,竟然不好意思出去。只听白秋云在房门口叫道:“大哥,快开门呀,要行礼了呢。”
李云龙只得打开了门,只见白秋云也换了一身男装,举步跨入,含笑道:“大哥,恭喜你了。”李云龙红着脸道:“二妹,你怎么改穿男装了呢?”白秋云潇洒一笑道:“小弟是权充大哥的伴郎啊!,快出去了。”她伸手挽着李云龙的臂胳,往外就走。
李云龙道:“就要出去了么?”白秋云嗤的笑道:“就等着你行礼了,你还要躲在房里么?”
两人举步走出,右厢房中,舒秋霜也扶着司马琼举步走出。司马琼身穿大红缎子绣金上衣,大红绣金百褶裙,一身衣裙,当然也是全新的了,不过头上没有覆了一方红绸,头低的很低,连走路都看不见,要舒秋霜挽扶而行。堂上早已点起了龙凤花烛,中间站立的是贾老夫子,欧一峰站在方桌左,沈若华、秦畹凤却站在下,看到了李云龙和司马琼走出,两位姑娘就劈劈拍拍的鼓起玉掌来。
欧一峰高声道:“升炮。”秦畹凤正在鼓掌的人,听了欧一峰的话,立即三脚两步奔出门去,点燃了一串鞭炮,门外炮声大作,她又匆匆回了进来。
欧一峰又道:“上香。”沈若华立即赶上前去,点燃三根香,送到贾老夫子手中,姜老夫子上了香。
欧一峰又道:“进爵。”沈若华又取过一只酒杯,递给了贾老夫子,贾老夫子向上一拱,由沈若华接过放到桌上。这时李云龙和司马琼已由白秋云、舒秋霜扶着在下面向香案站定。
欧一峰又道:“读祝文。”白秋云从袖中取出一卷红纸,那是贾老夫子早已写好了的,她走上前去,站到贾老夫子左,屈膝跪下,朗朗诵了一遍,贾老夫子也随着朝堂上香案跪拜行礼。
………
右厢房门上,早已贴上了大红洒金喜联,房中也布置得焕然一新,一张木床上,铺好了大红的床单,两个粉红湘绣的鸳鸯枕,一条薄被,也换上了大红绣花被面。这些自然是刚才白秋云、舒秋霜两个人关起房门来缝制的了。虽然是瞬时赶出来的,但新房里,已经有着浓厚的喜气。这本来是用来李云龙和司马琼做新房的,不过现在虽然李云龙和司马琼不能成亲,但是在这个时代比较开放,只要订亲了就可以同房,再加上李云龙又和司马琼有房间之实,所以今天晚上他们还是同房。
沈若华、秦畹凤两人各自捧着一支花烛,作为前导,现在已把烛台放到了床前一张横桌上。李云龙、司马琼进房门,两个人的心房,不禁跳得好猛。白秋云咭的笑道:“大哥、大嫂,你们在这里坐一回吧。”
舒秋霜道:“对了,李大哥,我们走了。”两人说着,一齐退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房门。
李云龙坐在床沿上,转过身去,映入他眼中的司马琼,竟然粉颈低垂,一派含羞脉脉的模样。
李云龙但觉眼前一亮,司马琼,是他最熟悉的人了,但这回他竟然感到她美得有如天仙。这自然是白秋云、舒秋霜两位姑娘给她打扮的了,眉黛初描,凤眼含春,脸颊上轻扑龙消,淡匀燕脂,加上一点鲜红的绛唇,经过一番刻意的修饰,就是本来不美的人,也会显得美丽动人,何况司马琼本来就是秀美绝伦的人,自然更美了。(. netbsp; 李云龙看得呆了,忍不住低低的道:“琼妹你这一打扮,就更美了。”
司马琼也是破题儿第一次如此,有些羞人答答,飞红了脸颊,抬眼瞟着他,悄声道:“李郎,你说得轻一些,给他们听到了,不取笑我才怪。”
李云龙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自从我听说你有了身孕,我一直感到对不起你,今天总算蒙老夫子成全,你虽然不能正式作了我的妻子,但是作为我的未婚妻我心里才稍稍安了些。”
司马琼依然低垂着头道:“李郎……我太高兴了,今天不但蒙老夫子收为记名弟子,和你还有了名份,李郎,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李云龙忙道:“这是真的,是事实……”
“李郎……”司马琼激动得娇躯颤,一下扑入李云龙怀里,李云龙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香肩。
两人正在偎依之际,突听一阵咭咭格格的笑声,房门突然被推开,秦畹凤像是留脚不住,一个人从门外一下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不,她是被大家挤了进来。四位姑娘一齐挤在门口,你推我挤,秦畹凤就身不由己的冲了进来。接着舒秋霜、白秋云、沈若华三人也相继你拉我扯的笑着冲入。李云龙、司马琼拥抱着的人,急忙分开,新郎倌俊脸通红,新娘子更是羞不可抑。
秦畹凤拍手笑道:“李大哥、大嫂,好亲热啊!你们大家都看到了。”舒秋霜道:“李大哥,虽然现在你们不是真成亲,但是我们要来闹新房的呀。”
白秋云含笑走到司马琼面前,回头朝秦畹凤说道:“四妹,你还记得不,昨晚你不是说过:我们多了一个司马姐姐,本来的大姐、二姐、三姐、四妹,又要重排了,我说:不用重排,三妹不用和我们排在一起,现在你明白了吧,聂家三妹是要做我们大嫂的呀。”
沈若华道:“李大哥,我们可不是在门口偷听,我们是奉老夫子之命,来请你们入席的。”李云龙经她们你一句,她一句的说着,方才被她们撞见时的羞窘,已经渐渐定了下来,含笑站起,朝四位姑娘拱手作了个长揖,说道:“四位妹子,这场订婚礼,今天多蒙你们全力协助,使得我和小香有了名份,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子,我不敢言谢……”
舒秋霜没待他说下去,就秋波瞟着他道:“本来就不用谢咯。”白秋云道:“是呀,你是我大哥,我是三妹的二哥,干么酸溜溜的说谢呢?”
“啊。”秦畹凤拍手笑道:“你们听,二姐还酸溜溜泥。”白秋云粉脸蓦地飞起两朵红云,啐道:“你话都没听清楚,你才酸溜溜呢。”秦畹凤也红着脸道:“这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还想赖么?”
沈若华是她们大姐,眼看两人越说越不对,忙道:“大家别闹了,老夫子是要找们来请大哥、大嫂的,现在已经快未时了,喜筵已经开了,快去入席吧。”李云龙也随着道:“小琼,别让老夫子和欧前辈等久了,我们就出去吧。”于是李云龙和司马琼这一对由四位姑娘簇拥着走出新房。
堂屋中间已经摆好了喜筵,鸡鸭鱼肉一盘盘满满的罗列了一桌。贾老夫子和欧一峰早已坐左右两张椅子上,上中间留了两个位子,那是李云龙和司马琼坐的。贾老夫子看到李云龙、司马琼走出,就站了起来,呵呵一笑,拱着手道:“恭喜李老弟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欧一峰也同时站起,拱着手道:“恭喜李老弟、聂姑娘佳耦天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虽然不是因为在这个时候说的,但是这话听得司马琼红透了耳根,羞得抬不起头来。
李云龙偕同司马琼双双朝贾老夫子拜了下去,由李云龙道:“晚辈叩谢老夫子成全之德。”贾老夫子含笑还了半礼,说道:“你们快起来,老朽等了半天,快些喝喜酒了。”
李云龙两人站起身又朝欧一峰拜了下去,李云龙道:“晚辈夫妇叩谢欧前辈。”欧一峰一把把他拉住,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贤伉俪怎可行此大礼?”沈若华道:“李大哥、大嫂快请入席了,老夫子要喝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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