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安静下来了,经历过富商死亡事情的所有人都像商量好那般只字不提。
昨天林傲天突然上门拜访,手机大包小裹提着不少东西,看向椿柳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带着些愧疚和怜惜。
椿柳也有些不自然,两人只是简单问候一句便作罢了。
姜毅疑心重,总觉得今天林傲天的亲自登门有很大目的性,但具体目的是什么又毫无头绪,这种感觉很令人抓狂。
最后林傲天看出他的疑惑,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哈哈哈哈,董师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啊,他老人家让我亲自来赔罪的,所以不用多想。”
“岂敢岂敢。”
林傲天的解释有些太过刻意,这让姜毅更加不解,目送心情还不错的林傲天离开,姜毅摇摇头笑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真要谋害自己连算计都不用,直接一巴掌自己就得去见白无常,所以,管他呢。
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有恶意的样子。
又过了几日,姜毅都老老实实宅在酒肆里不出去,一方面是最近点子太背,担心出门被馅饼砸死。二是自己不在椿柳姐又不知道会被那个歹人盯上趁虚而入。
虽然自己打架水平一般,充其量能欺负欺负每天来乞讨的五六岁小乞丐,但起码能给椿柳姐争取个谈判时间吧?
再说,姜毅不能打,这不还有一个号称杀人如麻,从江东打到蜀地的猛将张勇嘛。
自从富商的事情过去之后,姜毅就把所以的差事交给他。
大清早要去集市上收粮,回到家卸在后院,然后把弄好的蒸馏酒装车给淮河艺馆送去,最后在把钱拿回来给椿柳姐。
姜毅这几天算是看明白了,椿柳姐压根就没打算平分这个钱,在她看来,你是我养的小厮,你赚再多的钱也应该是我的。
心情好赏你点,心情不好还可能罚点。
就比如大前天一个叫小童的姑娘踢翻了一个蒸馏酒,吓的蹲在墙角轻声抽泣,浑身发抖。
这都是人贩子老板给她们灌输的思想,到富贵人家做工,做不好就要挨打的。
结果椿柳姐发现此事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让姜毅找人在做几个蒸馏器,专门让小童踢着玩。
姜毅心说这可不行,给打工仔惯出臭毛病来,以后公司还怎么管理?她们有恃无恐的还不都得上天?
劝阻的话等说出口,椿柳姐抱着孩子就朝姜毅翻白眼,
“看什么看!这个蒸馏器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我这……”
草,躺着也中枪啊!
本想着椿柳姐可能也是说给孩子听的,结果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算算也有近千两银子进账,自己却一分钱也没拿到。
当初还说请老张去艺馆见见佩佩呢,这下可好,上午刚跟人家借了五钱银子。
坐在自制摇椅上姜毅无奈的扇着扇子道,
“世风日下,姐心不古啊。”
说着,椿柳从二楼藏宝库下来,闻言抿嘴轻笑,
“小毅,去买些酒肉回来,今天有孩子过生日。”
“没钱呐,我又打不过那些屠夫。”
姜毅连头都没回,继续摇着。
椿柳拿他没办法,走到近前细声细语的说,“好好好,姐给你钱。”
椿柳从腰间翠绿色的钱袋子取出两块碎银子,大概三两左右。
姜毅大眼一扫,又恢复成生无可恋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去!”
“再给你加点?”
“加多少也不去!”
“剩下的给你,好了吧?”
姜毅瞬间从摇椅上窜起来把钱抢走!
“谢谢椿柳姐!”
说完撒丫子开溜,生怕她反悔。
椿柳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对坐在院子里掰手指头的张勇道。
“老张,你快去跟着他,别又闹出乱子来。”
老张只要忙活完就坐石凳上抠手上的老茧,抠的很小心也很认真,据说是因为嫂子最近胸口疼,可能是磨的。
试想一下,谁的胸脯被锉刀一样蹂躏能不疼?
张勇站起来道:“老板让俺守家,说防止对面偷水晶。”
“偷水晶?什么意思?”
“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俺懂守家。”
张勇挠挠后脑勺,一副呆萌的样子,椿柳知道姜毅一番苦心也就没再坚持。
来到繁华大街的姜毅,怀揣三两银子巨款顿觉世界都美丽许多。
还是有钱的日子好啊,当初那么努力的赚钱不就是为了这种硬气的感觉么?
什么?羊肉一斤一吊钱?便宜,来三斤!
什么?烧鸡二钱银子一只?便宜,来两只!
诶?这娘们不错啊,才十五两!来……算了,还是别来了,椿柳姐是不会允许自己胡来的。
手里提着不少好肉好菜,总共花了不到一两银子,这年代银子的购买力真高,这些天赚的钱估计够自己当一辈子富家翁的。
不过,钱这东西没有人会嫌多,万一哪天发生战争了也会贬值,姑且先赚着吧。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对着中央的东西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很少上街的姜毅觉得很新鲜,想着会不会是跳大神之类的稀罕玩意,于是便凑过去看。
“大伙人民注意了啊!”
“青天娘娘显灵了!她老人家真的从土里长出来了!”
“有愿望的父老乡亲快快交钱跪拜,求财运,求子孙,求福气,求啥啥灵!”
中间的人敲锣打鼓的吆喝,看那样子是个道士,如果不是长的胖些,那黑色长髯还真有几分仙风鹤骨的味道。
姜毅只是稍微看看,便失了兴趣,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小把戏竟然还有人在玩。
可笑的是,还真有不少百姓交了香钱跪拜下去,那头磕的叫一个虔诚。
“唉,还是尚未开化啊,这种小把戏也有人信。”
摇了摇头,兴致缺缺的姜毅就打算回家。
比起这里的无聊,还是椿柳的媚眼更风情万种,让人愉悦。
“诶?兄弟竟然说是小把戏,难不成你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一个穿着贵气年岁与姜毅差不多的年轻男子问道。
姜毅看向他,全当是谁家追求上进,不耻下问的少爷,便道。
“这雕像的下面有豆芽,事先把豆子埋进去,然后放好雕像,在浇水,豆子遇水会发芽,稍微有几天便会将雕像顶起来。”
“嘶…不知道兄弟是听谁说的,如果这下面没有豆子又该作何解释呢?”
两人离中心较远,周围人又议论纷纷的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姜毅看了看现场又说。
“你和那道士一伙的?”
“哦不不不,兄台别误会,我和他没关系。”
少年郎赶紧摆手解释,姜毅也不想说太多,以免又惹祸上身,敷衍道,
“不信就去挖开瞧瞧,我有事,先走了。”
言罢姜毅抬腿便走,少年郎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什么,这时他身边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走上来,轻声道。
“陛下,我跟上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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