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着仍在那里咕哝咕哝猛灌的柳啸天,梅言芳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有心想要上前去制止,可是貌似又感觉有些不合适,看着海伯同样是这幅表情,梅言芳立即回过头来,朝身边的范思雨等人急切的说道:“你们快上去阻止他啊,像这样喝下去谁受得了?”
听到梅言芳的话语,范思雨和赵雨桐两人,立即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范思雨苦笑的摇摇头,当即朝梅言芳无奈的说道:“算了,男人之间的情感,不是我们女人轻易能懂的,由着他去吧,大不了等下我们就带他回去休息,再说他酒量也还可以,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连范思雨都这么说了,梅言芳也只得无奈的退了下来,带着一脸的急切表情,视线始终放在柳啸天的身上。
终于,大半坛陈年老酒,就这么被柳啸天喝得一干二净,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柳啸天睁着一双赤红的大眼,再次凝望着蒋国强遗像上面的笑容,双腿有些摇摆的站在那里。
良久,柳啸天突然高举双手,猛的将酒坛砸在蒋国强的灵位前,和着先前那三个酒碗,顿时变成了一堆碎片。
“蒋老,感谢您的这坛美酒,啸天今天算是喝得痛快,唯一感到有些遗憾的,就是少了你的相陪,不过,这一切的责任都不在你,是我来得太晚,太晚……”
踉踉跄跄的走开两步,柳啸天迈步走到蒋天养的身边,望着跪在地上的蒋天养,柳啸天眯着自己的一双醉眼,当即朝蒋天养沉声问道:“听可馨说起,你是蒋老的义子?”
“是”虽然不明白柳啸天问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蒋天养还是老老实实在的点头承认,同时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目如电的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即便柳啸天此时的语气有些孤傲,但是却不影响蒋天养对柳啸天的尊重,连海伯都要尊敬三分的人物,蒋天养的心中不敢有半点漠视。更何况,柳啸天刚刚在自己义父灵前做出的举动,更是让蒋天养感动万分。
不过,蒋天养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自己回答柳啸天的问题时,蒋天养的语气之中,同样带着习惯性的傲气。
尽管已经有了七分醉,柳啸天的思维却仍然很清晰,将蒋天养的神态看在眼里,柳啸天也没有多作计较。
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柳啸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微考虑了一阵,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说,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来深海找我,只要是我柳啸天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有半分推脱。”
听到柳啸天的这句承诺,范思雨和赵雨桐等人还没什么,整天生活在一起,对于柳啸天的感觉,也就没有外人看来那么神秘。可是梅言芳和海伯两人,在听到柳啸天的诺言之后,脸色顿时急剧的变换了几下。
梅言芳之所以感到震惊,是因为她对柳啸天的恐怖身手,以及他的复杂背景,都有些浅显的了解,逍遥门在深海可谓是说一不二,甚至在整个广南省都算得上手曲一指的帮会。
另外,逍遥门精英弟子的本身实力,以及其的反应速度,都给梅言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样和洪星社团接触亲密的梅言芳,自问要是比起逍遥门的精英弟子,洪星社团的大多数骨干成员,估计会被一一秒杀。
所以,现在蒋天养能够得到柳啸天的这句承诺,其带来的好处绝非她们目前可以想象,同是道上混的人物,港岛和深海的距离又不是很远,梅言芳可以预见的是,蒋天养以后在这条道上走,有着柳啸天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将会要轻松坦顺得多。
相比梅言芳对柳啸天的认识,海伯对柳啸天的印象,还仅仅是只停留在那一次的殷国之旅,对于海伯来说,柳啸天的背景太过神秘,而以当天那件事衍生出来的一系列反应来看,柳啸天的能量显然不容小窥,眼下蒋天养能得到柳啸天的一句承诺,确实让海伯不得不欣喜抓狂。
然而,听到柳啸天的这番言语,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蒋天养,根本就不曾去想这么多,只是出于心中那股傲气,蒋天样就本能的准备婉言谢绝,可是当他看到海伯以及梅言芳,拼命朝他使过来的眼色时,最终不得不改变初衷,当即朝柳啸天沉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登门求援的。”
看到蒋天养点头答应之后,柳啸天立即轻轻的点了点头,机会他己经送出手了,就看蒋天养自己能不能把握。不过在柳啸天看来,眼前的蒋天养并不是草莽之辈,这样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事业。
柳啸天始终认为,身为一群人的决策者,面子问题虽然很重要,但是这必须建立在绝对实上之上,否则就应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身边所有的人脉,给自己多增添一份助力。
“节哀顺便。”双眼缓缓扫过海伯和梅言芳,以及蒋天养这三人,柳啸天沉声送上一句慰问,就准备带着范思雨等人抽身离去。
“有客到。”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唱,又是一大群人,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
不过,随着这群人的入场,现场的整个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洪星社团的所有正式成员,全都杀气腾腾的围了上来,双眼喷火的望着慢慢靠近的这一群人。
“向家华,你是来下战书的,还是准备就地动手?”急步走到为首的年轻人面前,蒋天养冷眼扫前其身后那群跟班,身上顿时爆发起一股冷冽的杀意。
察觉到现场形势有点不对,围观的人群立即朝后连退几步,以免遭受无妄之灾,甚至有些胆子比较小的宾客,更是连和孝家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便立即朝会场外面匆匆离去。
而围在四周的宾客,无一例外的朝向家华以及他身后的跟班,纷纷递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根据华夏的文化习俗,前往悼念会场送别逝者的时候,不但言词方面要谨慎,就连着装仪表也都有讲究,可是向家华身后的一帮小弟,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其中不少人竟然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甚至有极个别的手下,赫然只穿着一件火红的敞领衬衫。
今天是送别蒋老爷子的日子,这里是悼念蒋老爷子的现场,向家华带着一群小弟,公然以这样的着装现身于此,别说洪星社团的成员会横生怒火,就连他们这些局外之人,都有些看不过眼,只是碍于三合会的威名,即便他们心中颇有微词,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呦,真不好意思,这些混蛋就是缺少管教。”貌似后知后觉的向家华,顺着蒋天养那愤怒的眼神,向家华立即不以为意的笑骂道。
看着向家华嬉皮笑脸的表情,蒋天养心中的怒火更盛,当即将眼前的向家华牢牢锁定,同时朝他冷声说道:“向家华,你别太过份了,真当洪星社团的几千儿郎是摆设?”
仿佛是要衬托蒋天养的警告,现场的洪星社团成员,立即齐刷刷的朝前再次跨出三步,满带杀气的死盯着向家华等人。
“唉,蒋少都生气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回去换衣服?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今天是送别蒋老爷子的日子?就算是光着膀子来,也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啊?”面对蒋天养的怒火,向家华立即表现出一幅畏惧三分的模样,同时朝身后的一群手下厉声喝道,只是向家华嘴角显露出来的浓浓笑意,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眼下他是多么的表里不一。
听到向家华的责骂,那些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手下,立即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带着一脸的嬉笑,就那么赤果果的站在人群之中,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显得更为滑稽。
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家华立即回过头来,笑呵呵的朝蒋天养说道:“好啦,按照蒋少的意思,我已经教训了他们一顿,现在该去给蒋老子上柱香,顺便哀叹一下,哦,不,应该是哀悼一下。”
看着向家华一幅疯言疯语的模样,蒋天养怒极反笑,挺身挡在向家华的面前,蒋天养身上的杀气正在极剧的攀升着。
“怎么,不让我去?今天我家老头子因为有事缠身,所以派我代表他前来上香,来之前我家老头子曾反复交待,蒋老爷子虽然和我们是敌对关系,却也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所以吩咐我一定要多烧几柱香,现在我来了,蒋少难道不给我个机会?”
“向家华,用不着你在这里惺惺作态,其他人还好说,但是你向家父子,却根本不配。”冷眼注视着眼前的向家华,蒋天养始终板着一张脸,伸手指着会场门外,蒋天养立即朝向华家再次冷声喝道:“请你出去,否则,我会亲自送你。”
蒋天养的话音刚落,蒋老爷子生前的死忠,立即杀气腾腾的冲了上来,双眼紧盯着对面的向家华,以及他身后的那帮小弟。
看到洪星社团的人马冲了上来,站在向家华身后的几个心腹,不等向家华开口说话,就立即带着手下的兄弟,同样朝前跨出两步,和洪星社团的人马相持而立。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双方人马就那么相互对视着,双方人马身上的气势,同时也在急剧的攀升着,战争貌似就要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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